轟然巨響中,藍兒一掌逼退血影,嬌笑道:“看來,你這第一傭兵的位置要讓給我了?!?
血影胸前不住的起伏,恨恨的盯著藍兒,點頭道:“好,這是你逼我的?!彼鎏煲宦曢L嘯,聲音震耳欲聾,聲浪滾滾而來,臺下的傭兵功力低些的被震的搖搖欲墜,功力高的也趕快運功相抗。我心中一動,想起風問說過,這家伙似乎還有一頭龍,看來,應該是在召喚了。
果然不出我所料,一聲龍吟響澈山谷,聲音異常渾厚,一聽就知道這頭龍的實力非凡。
藍兒不屑的看著血影,道:“怎么?打不過我,找?guī)褪謥砹?,來吧,你們多少人我都接下了,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飛龍,正好幫你教訓一下?!彼{兒的功力雖然比血影要高出不少,但如果再加上一頭實力不凡的龍,結(jié)果就不是我所能預料的了,我有些緊張的看著臺上的兩人,血影冷哼道:“我們血戰(zhàn)的地位是永遠不會被動搖的,藍旋”
藍兒在血影怒喝出最后兩個字后,臉色明顯一變,有些發(fā)楞的看著他,一個藍色的身影從北側(cè)的山頂向下飄來,速度之快,只能用電光時火來形容,幾乎就是幾個起落,藍影已經(jīng)飄下了山,直奔擂臺而來,我心中一驚,雙腳用力,飄上了擂臺,沖呆呆的藍兒道:“大姐,我來幫你吧。”藍兒臉上的嬉笑之色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,她伸出手攔住我,沉聲道:“不用,我能應付,你別管。”
我楞了一下,但并沒有下擂臺,就在我們說話的功夫,那個藍色的身影已經(jīng)飄上擂臺,驟然停在血影身旁,一動一靜,看上去給我一種怪異的感覺。藍影定住,我才看清他的樣子,他是一名留有藍色短發(fā)的英俊少年,給我的第一感覺,就是這個藍發(fā)少年和藍兒有很多相象之處,不光是容貌,包括氣質(zhì),眼神都很像,尤其是,他頭上竟然也有著一只白色的角,只是比藍兒的要短一些而已。
少年并沒有看我們,沖血影傲然道:“什么事你還解決不了,還用的著叫我?!?
血影對這少年很恭敬,施禮道:“藍大哥,小弟無能,對方的功力超過我不少,而且打傷了二弟,否則,我也不會麻煩您了。”
少年有些不耐煩的道:“行了,放心,我替你解決就是了,你到一旁看著吧。”說完,他抬頭向我們這邊看來,他一看到藍兒也是一呆,有些發(fā)愣的道:“你,你是什么人,為什么打傷我們的人?!?
藍兒淡然道:“傷了又怎么樣,我就是看不慣他們囂張、跋扈的樣子,你叫藍旋,是么?”
少年藍旋道:“不錯,我就是藍旋,既然你打了我們的人,我總要找回場來,你用不用休息一下?!?
藍兒下意識的搖了搖頭,藍旋道:“那好?!鄙眢w一閃,全身帶著藍色的光芒猛然向藍兒撲了過來,藍兒楞楞的站在那里,竟然沒有一絲抵擋的意思,我心中一驚,趕忙閃身擋在她身前,默運狂神斗氣,全身金芒大盛,迎向藍旋的撲擊。金、藍兩色光芒在空中的碰撞發(fā)出轟然巨響。
藍旋給我?guī)淼膲毫O大,這猛然一撲,竟然將我震退了一步。巨響聲也將藍兒驚醒過來,她一說按在我肩膀上,道:“雷翔,你沒事吧,你別管,讓我來好了?!?
我疑惑的看著她,道:“大姐,你這是怎么了?”
藍兒搖了搖頭,道:“沒什么,我要試試他的功力。藍旋,你看招?!闭f著,藍兒身化為一團藍色的旋風向藍旋沖去。
藍旋毫不示弱的怒吼一聲,迎了上來,擂臺的地面被巨大的力量震的已經(jīng)有了裂痕,我飄身而退,站到擂臺一角,看著臺上的比試。藍旋的功力雖然不弱,卻也只是比血影強上一籌而已,和藍兒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,幾個回合的正面碰撞,他沒有占到一分便宜,反而被逼的節(jié)節(jié)敗退。我松了口氣,剛要下擂臺,突然聽到西面?zhèn)鱽硪宦晠柡取_@聲音似乎正是蘇魯?shù)?,看來有狀況發(fā)生,我沒有任何猶豫,迅速傳音給金銀,讓他和月兒照看臺上的藍兒,自己身化金光,向聲音處撲去。我一落地,周圍的傭兵們很自然的讓出來一片空地。
我飄身落在盤宗和蘇魯身旁,蘇魯雙目血紅的看著眼前一水青色裝束的人群,怒吼道:“是他們,就是他們殺了我娘?!?
那些青衣傭兵大約有二十幾人,都愕然的看向怒喝的蘇魯,我拉住沖動的蘇魯,道:“你看清楚了,別認錯了人?!?
蘇魯身上的怒氣絲毫未減,大聲道:“師傅,我絕對不會認錯的,我每天晚上做夢都可以夢到這些禽獸,就是他們,就是他們殺了我娘。”
對方似乎也已經(jīng)認出了他,走出三人,為首一個胸口帶著b級傭兵的標志,可能是因為剛才我在臺上的表現(xiàn),對方很客氣,沖我道:“不知你們有什么事么?”
我楞哼一聲,指著蘇魯?shù)溃骸澳銈冋J識他嗎?”
那b級傭兵茫然搖頭道:“不認識,他是?”
我看向蘇魯,蘇魯?shù)溃骸皫煾?,當初好象沒有這個人,但是,有他,也有他?!闭f著,他指了指b級傭兵身旁的兩人。
那兩人似乎有些畏縮的后退了一步,b級傭兵看了看他們,沖我道:“不知道我手下兄弟如何得罪了你們?還請明示,如果是我們的錯,我一定讓他們向你們賠禮?!?
我冷聲道:“這恐怕不是賠禮就能解決的,你手下這群人曾經(jīng)在一個偏僻的村落殺害了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,并把我這徒弟打成了重傷,我們今天來參加傭兵大會,主要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?!?
那b級傭兵眉頭一皺,沖旁邊一人道:“有這回事嗎?”
他的手下不敢和他凌厲的目光對視,點頭道:“團長,有。不過,兄弟們只是不小心而已,不是故意的。而且,已經(jīng)陪他們錢了。”
我心中怒氣狂涌,一旁的盤宗道:“好,那我先把你殺了,然后再給你家人點錢,如何?!?
那b級傭兵臉色頓時沉了下去,怒斥自己的手下道:“你們怎么沒向我匯報。你們這群廢物,執(zhí)行任務不行,亂殺無辜到是做的出,我們青松傭兵團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?!?
我不理他教訓屬下,扭頭沖蘇魯?shù)溃骸八麄冎杏袥]有當初殺你娘的那個人,找出來,師傅替你做主。”
蘇魯?shù)娜碛行╊澏?,伸出手指向?qū)Ψ饺巳褐幸粋€猥瑣的瘦小男子道:“是他,就是他,當初他殺害我母親時的嘴臉我記的很清楚?!?
我點了點頭,沖那b級傭兵道:“你準備怎么處理這件事,總要給我們個交代吧。”
那b級傭兵的口氣依然很客氣,“我是青松傭兵團團長青松,這件事我一定會嚴查,等傭兵大會結(jié)束之后一定會還你們個公道,參與此事的人我一定會嚴懲。”
他這明顯是在拖延時間,等到傭兵大會結(jié)束后,我們再到哪里找人,我冷哼一聲,搖了搖頭,道:“這恐怕不行,我的徒弟已經(jīng)等不了那么久了。”
青松楞道:“那你們想怎么樣。”
我森然道:“殺人者償命的道理你應該明白,我的要求很簡單,殺害我徒弟母親的人償命,參與過的人斷一手一腳?!?
青松眼中怒火一閃而過,“你們不要欺人太甚,雖然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人不對,但也不至于受如此懲處吧?!?
我按住就要沖上去的蘇魯,盤宗湊上來道:“老四,還和他們廢話干什么,都殺了不就得了?!?
都殺了對方我不是沒想過,但這里足有幾千名傭兵,如果我將一個傭兵團屠戮掉,必然會引起公憤,那時我們將成為眾矢之的,我們現(xiàn)在本身就占理,沒必要冒那個風險。我回頭看了一眼擂臺上仍然打的熱鬧的一對,高聲道:“傭兵兄弟們,我們共天傭兵團今天來到這里參加傭兵大會并不是來搗亂的。在一年多以前,青松傭兵團中的部分成員路過一個偏僻的小村子,”我將蘇魯母親的死說了一遍,最后道:“你們大家說,這應該怎么辦,參與的人是不是應該受到處罰?!?
傭兵們頓時亂了起來,有贊同的,也有反對的,明哲保身不發(fā)表意見的最多,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。
北側(cè)棚子中飛出數(shù)道身影,向我們這邊投了過來,正是風問的父親風萬里,鳳鵑的父親鳳霸和鳳鵑,火氏兄弟和他們的父親,以及鐵肩傭兵團的李團長。風萬里沖我點了點頭,道:“后生可畏啊?!?
他畢竟是風問的父親,我絕不能施禮,抱拳躬身道:“晚輩共天傭兵團團長雷翔見過風前輩,鳳前輩,火前輩。”
風萬里微笑道:“剛才你說的我們都聽到了,青松團長,你治下不嚴,造成影響這么惡劣的事,簡直是傭兵界的恥辱?!彪m然他是笑著說的,但神色間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。青松臉上冷汗直流,連聲稱是。他們青松傭兵團怎么敢得罪在傭兵界舉足輕重的流風傭兵團呢。
鳳霸道:“雷翔小兄弟說的對,殺人者償命,我看這樣吧,青松,你把殺人兇手交出來,給雷翔團長。至于當初參與的人,我替他們向雷團長求個情,就不再追究了,雷團長,你看可以嗎?”
我看了蘇魯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個猥瑣的漢子身上,點頭道:“好吧,看在幾位前輩的份上,我就饒了其他人,至于那個兇手,我愿意給他一個公平的機會。如果我殺了他,恐怕有人會說我恃強凌弱。子報母仇天經(jīng)地義,就由我徒弟自己動手,如果那個兇手能打的過我徒弟,我絕對不再插手此事,各位前輩,你們看可以么?”
還沒等他們說話,青松就搶著道:“可以,可以,雷團長太寬宏大量了。就這么辦吧。青眼,你給我出來。”那委瑣的男子頓時被自己團里的人架了出來,他臉色極為蒼白,蘇魯怒吼一聲,就要沖他撲過去。我一把拉住蘇魯,道:“傻徒弟,這里有這么多前輩做主,有你報仇的機會。”蘇魯喘著粗氣,眼神始終死死的盯在那叫青眼的瘦小汗子身上。
青眼似乎豁出去了,怪聲怪氣的道:“傻大個,你看什么,不錯,你媽就是我殺的,誰讓你們當初不把雞給我們吃。你來啊,來找我報仇??!”
我雙目怒睜,兩道寒光直射青眼,他后面的話頓時被壓了回去,在我發(fā)出的氣勢之下,再也無法出聲。我森然道:“別怪我沒給你機會,你只要能接的下我徒弟一招,我就饒了你?!边@里是是非之地,處理完正事還是早些離開為好,所以速戰(zhàn)速決是最好的選擇。
我傳音給蘇魯?shù)溃骸斑@是你的殺母仇人,你自己報仇,記住,全力用狂龍急舞?!闭f完,我松開了按住蘇魯?shù)氖郑車谋娙擞窒蚝笸肆送恕?
蘇魯全身散發(fā)出狂野的氣勢一步一步向青眼逼去,全身散發(fā)的黃色光芒逐漸變色,他怒吼一聲,雙臂猛的一掙,身上的斗篷和上身的衣服完全撕裂四散而飛,露出精壯的肌肉。肌肉不斷膨脹,一塊塊如同花崗巖般布滿全身。他的頭發(fā)逐漸變成了血紅的顏色。面對著殺母兇手,蘇魯狂化了。他全身骨骼啪啪做響,似乎敲響了對方死亡的號角。
蘇魯每向前走一步,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,周圍的傭兵鴉雀無聲的看著他,鳳霸驚呼道:“狂化體質(zhì)。”
蘇魯全身血芒大盛,我趕忙喝道:“大家小心?!蔽译S手用出一個不是很熟練的水系結(jié)界,將蘇魯和青眼包裹在內(n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