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單文君家。
單為民并沒有當(dāng)眾拆穿,陳周的身份。
簡單說了會兒話,陳周就離開了。
坐在桑塔納里,他心里還在想著單為民的話。
疤臉!
這不是簡單的家伙。
跟吃花生米的方瘸子,算是一代人。
憑著好勇斗狠,在江湖上打下一片地盤。
他不做生意,以看場子和平事兒在華縣聞名。
華縣所有的錄像廳,差不多都是,他和手下兄弟在罩著。
但在當(dāng)年,他的下場也是無比凄慘。
妻子給他帶綠帽子,他一怒之下,不僅把那人小jj給剁了,還把妻子打成了植物人。
并且順帶強(qiáng)了那個,給自己帶綠帽男人的女兒。
在隔壁市的監(jiān)獄里面,吃了十六年的大鍋飯。
出來后,父母不在了,兒子也不知所蹤,當(dāng)年跟著他的兄弟,也對他避而遠(yuǎn)之。
社區(qū)給他,安排了個在公園掃樹葉的工作。
結(jié)果,只干了兩個月,就跳樓自殺了。
陳周記得清楚。
因為他跟陳周五舅,是把兄弟。
在他跳樓后,還是陳周五舅去收的尸。
今天,單為民既然提醒他,那就不是空穴來風(fēng)。
他心里,沒有害怕和擔(dān)憂,他大多時間,都是在學(xué)校。
回家也是開著車,想跟過去一樣,在放學(xué)堵他,根本不可能。
再說,就算一不小心,陰溝翻船,他也有應(yīng)對之策。
回到家!
陳周又吃掉了一碗餃子,媽媽的味道總是最好的。
......
翌日!
陳周五點鐘,就起床了。
父親陳建國,要去三河市藥材市場,批發(fā)中草藥。
他擔(dān)憂父親,騎摩托車不安全,便主動請纓,開車帶父親去。
“這座椅真舒服。”
陳建國不停,挪動著屁股,這還是他,第一次坐自家兒子的車。
“爸,這桑塔納算啥,等以后,我給你買輛梅德賽斯開開。”陳周笑了起來。
“啥沒得有的?”陳建國愣了下問道。
“就是大奔,奔馳?!标愔芙忉尩?。
“沒見過,跟這車比起來咋樣?”陳建國搖了搖頭問。
“這車跟大奔比,就像是自行車跟這輛車比。”陳周打了個比方。
“乖乖類,那得要多少錢......”陳建國撇了撇嘴。
“這就不用操心了,兒子給你掙。”陳周語氣堅定道。
“好,反正你爹我這輩子,也指望不上別人?!标惤▏芨吲d。
“爸,你先瞇會兒,到地方少說也要40分鐘?!?
陳周說著,打開了音樂,調(diào)低聲音。
“嗯,我躺會兒!”
陳建國在陳周的指揮下,放倒座椅,閉上了眼睛。
藥材市場!
清晨時,人流量不大。
做批發(fā)的老板,在頭天晚上,就準(zhǔn)備好了草藥。
陳周沒讓老爸下手,拎著全都塞進(jìn)了車?yán)铩?
做完正事,陳建國就要回家。
卻被陳周給攔下了,他太了解自家老爸了,從來不在外面吃飯,怕浪費錢。
“都說這里有家正宗的羊肉湯,咱爺倆去嘗嘗?!?
陳周載著父親來到了,羴香羊肉鮮湯。
陳建國吃著埋怨著,結(jié)果比陳周吃得還香。
陳周心里一陣感慨,父母那個年代的人,從窮苦日子過來的。
知道賺錢不容易,對自己摳起來,比什么都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