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了?”三哥看著他。
“……椅子兩張?!狈諉T馬上一指地上倒著的椅子。
霍然愣了愣,過去把椅子扶了起來:“哪兒壞了?”
“倒了就算,”三哥一揚手,“八百,給錢走人,剛點的吃喝送你們了?!?
“三哥,”服務員小聲說,“幾個學生……八百是不是多了?”
“問那小子要,”三哥一指寇忱,往樓下走去了,“看他鞋了沒?!?
“賠錢?!笨艹勒f。
“我這兒有?!蔽撼蜀R上拿出了手機。
“你得了吧,”寇忱皺著眉,扶著自己的腦袋,慢慢往樓下走,“這種事兒別來回推了,趕緊弄完了走人。”
“掃碼吧,”收銀的女服務員說,寇忱掃完碼付了錢之后,她遞給寇忱一張卡,“這我們會員卡,六百已經充值好了,充三百送五十,現(xiàn)在里頭有七百哈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寇忱看著她。
“不知道什么意思,”女服務員說,“老板剛交待的。”
“……這算強買強賣嗎?”寇忱有些迷茫。
“算吧?”女服務員說,“你也不是第一個了,反正奶茶總要喝的嘛,我們這兒還有很多小吃,歡迎常來?!?
寇忱瞪著她看了半天,最后一抱拳:“佩服。”
走出奶茶店的門,寇忱突然有些緊張地拍了拍自己身上:“我杯子呢!”
“這兒呢這兒呢!”霍然趕緊把手里的黑筒伸到他面前晃了晃,“一直放在一樓,沒弄壞。”
“嗯,”寇忱繼續(xù)扶著自己的腦袋,“你幫我拿著?!?
“叫個車先去醫(yī)院吧,”魏超仁拿出手機,“你這是不是得縫針?還得拍個片兒,別腦震蕩了……”
“縫針?”寇忱聲音都打抖了,“不去?!?
“超人你叫車,”霍然說,又看著寇忱,“頭皮縫針不疼,放心。”
“你又知道?”寇忱瞪著他。
“我縫過,”霍然說,“不疼?!?
寇忱愣了,過了好一會兒才一挑眉,提高了聲音:“誰打的!”
“磕的,”霍然說,“我又不打架,也不惹事?!?
“怎么磕的?”寇忱馬上又問。
“就是……”霍然猶豫了一下,“就……我玩單杠,倒掛的時候……腿打滑了沒勾住,就腦袋著地摔地上了。”
“我操?!笨艹篮艹泽@地看著他,“你是個傻子嗎?”
“注意你的用詞?!被羧辉谒乜谏洗亮舜?,“你這個剛被人砸了一銅壺的人?!?
“車來了!”魏超仁喊了一聲,“腦袋都這樣了就先別聊了!趕緊上車!”
“你倆別跟著了,”寇忱上了車之后看著魏超仁,“你先把你這個會約完了的。”
“我操,我還約什么鬼?”魏超仁扳著車門,“我怎么可能不跟著,這他媽要不是因為我……”
“是因為我?!敝軐幵谂赃呅÷曊f,“對不起?!?
“不扯這個,”寇忱擺擺手,“霍然陪我去醫(yī)院,你倆自己想走想哭想約會都隨便。”
霍然上車把車門關上,他就讓司機開車了,車開出去一百多米的時候,霍然發(fā)現(xiàn)他在笑。
“笑什么?”霍然莫名其妙地問。
“你到底怎么能那樣摔下來的?”寇忱扶著自己的腦袋,邊樂邊說,“你要不摔那一下,是不是現(xiàn)在還能長長個兒啊?”
“我本來也還在長個兒啊,”霍然瞪著他,“我奔著兩米八去的呢!”
寇忱一下笑得更厲害了,捧著自己的頭:“哎操,不行了,我笑得頭疼……后腦勺疼……”
“別笑了!”霍然有些著急地吼了一聲。
寇忱靠到他身上,繃住了臉,只是身體還因為憋笑在抖。
到醫(yī)院掛了個急診,等著醫(yī)生過來的時候,寇忱捧著腦袋給霍然交待了個任務:“你給我爸打個電話?!?
“干嘛?”霍然愣了。
“告訴他我被人打進醫(yī)院了,”寇忱說,“注意,是被打,不是打架,告訴他。”
“然后呢?”霍然問,“他會著急吧?先檢查一下縫了針,回家再告訴他結果不行嗎?”
“主要是這么弄完肯定趕不上午飯了,”寇忱說,“先說一聲,而且我就是想看看,他會不會著急?!?
“……行吧,”霍然點點頭,拿出了手機,“我給你爸打電話?!?
電話接通的時候,霍然有點兒緊張,吸了一口氣:“喂?”
“霍然?”那邊傳來了寇老二的聲音。
“寇叔好,”霍然咽了咽口水,“是這樣的,有個事兒……就是寇忱……寇忱他被人打傷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寇老二的聲音一下提高了。
“他沒打架啊,他是被!人打傷了,”霍然趕緊強調了一下,“我們……”
“他居然能被!人打傷?”寇老二震驚了。
“是的,”霍然清了清嗓子,“他沒動手?!?
“你們在哪兒!”寇老二立馬吼了起來,“我馬上帶人過去!我他媽要看看誰這么大本事!敢傷我兒子!”
作者有話要說:明天應該能繼續(xù)。
過年比平時還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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