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嘉魚說:“蘑菇是不能說話的?!彼緛硐腴_個玩笑,結(jié)果這話一出,楊棉還沒應(yīng),身后就傳來了林逐水冷冷清清的聲音:“誰是蘑菇?”
周嘉魚蹭的一下站起來,指著楊棉說:“楊棉說他是蘑菇!”
楊棉:“……”
林逐水冷淡道:“看來你很閑啊?!?
周嘉魚委屈道:“……我有努力畫符本了,手都畫黑了。”
林逐水:“人也畫傻了?”
周嘉魚:“……”
楊棉在旁邊忍笑。
林逐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的,坐在離周嘉魚不遠處的地方,面前還放著一杯茶,他手指點了點桌子,對著周嘉魚微微揚起下巴:“過來?!?
周嘉魚屁顛屁顛的跑過去:“先生!”
林逐水道:“復賽的時間和地址都出來了?!?
周嘉魚聽到復賽二字,整個人都蔫了,垂著頭坐在林逐水的對面,像個被放了氣的氣球。
林逐水道:“時間是后天,地址是近郊的一棟別墅?!?
周嘉魚道:“那、那大概會比些什么呢?”
林逐水道:“雖然我是評委,但比賽的內(nèi)容也只有當天才能知道……怎么,你很怕?”
周嘉魚說:“哈哈,我才不怕呢。”
林逐水挑眉道:“不怕?不怕你就抖什么?”
周嘉魚不要臉的撒謊:“哦,我有點冷?!?
林逐水沉默片刻,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周嘉魚的張口胡來震撼了。
周嘉魚抹了把臉:“先生,我一定會努力的?!?
林逐水點點頭:“比賽一事,你也不用太過緊張?!?
周嘉魚心中一動,正想感嘆林逐水對他可真好,結(jié)果林逐水的下一句話就來了:“第一我不強求,至少拿個第二吧?!?
周嘉魚:“……”
林逐水淡淡道:“若是第二都拿不到,會怎么樣你可以去問問一窮?!?
周嘉魚表示他完全不想問。
林逐水溫聲道:“好好表現(xiàn)哦。”
周嘉魚:“……”第一次聽到林逐水說話是如此溫柔的語氣,但是他卻完全感覺不到一絲溫柔的氣息,總覺得林逐水是邊把刀架在他脖子上,邊說出這話的。
就這樣,心中含著對生命的渴望,時間一晃便到了第三天。
比賽當日。
選手們領(lǐng)了號碼牌,然后由專車接送到比賽場地。沈一窮和周嘉魚告別的時候讓他注意安全。
周嘉魚沒忍住,道:“如果我比賽連第二名也沒拿到會怎么樣???”
沈一窮說:“人生自古誰無死……你當然會……”
周嘉魚做了個停的手勢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沈一窮在他身后哈哈大笑。
比賽方準備的車里,已經(jīng)坐了兩個其他選手,模樣十分普通,也沒有要和周嘉魚搭話的意思。
周嘉魚坐進后座,看著司機發(fā)動了汽車。
窗外的景色向后飛快的略去,由城區(qū)到郊外,環(huán)境逐漸變得荒涼。二十個選手,一共八輛車,沿著蜿蜒的山路盤旋而上。兩個小時后,停在了一個巨大的空地之上。而空地的對面,便是一棟看起來格外古樸的別墅。
這別墅雖然看起來年代久遠,但應(yīng)該經(jīng)常進行打理,周遭并未看見太多的雜草,墻壁上隱約可見爬山虎的痕跡……想來是被清理掉了。
這別墅的氛圍,實在是像極了周嘉魚曾經(jīng)看過的那些恐怖電影。他下了車,站在人群之中,看著別墅的模樣,心中卻已經(jīng)開始揣測復賽到底會比些什么。
“周嘉魚?!奔绨虮蝗伺牧讼?,周嘉魚回頭,看到了一個熟人。
徐入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還動作自然的摟住了他的頸項,道:“看你表情,你不會是在害怕吧?”
周嘉魚道:“怕又怎么樣?”
徐入妄小聲道:“我告訴你,住在這別墅里的一家四口,全被人殺了?!?
周嘉魚看了他一眼:“你知道的這么清楚?”
徐入妄得意:“那是自然?!?
周嘉魚道:“那這算不算比賽作弊?”
徐入妄的笑容僵在了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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