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很快有彈幕為他人解了惑,說你們這人都不認(rèn)識?這可林逐水的弟子,初賽的第一名,開出帝王綠的那個不世天才!
周嘉魚看著這條彈幕臉紅了大半,默默的拖了推進度條。
結(jié)果后面的彈幕就這樣被帶偏了,說“原來如此,是林先生的弟子啊,那這個動作肯定是頗有深意,你看他的捂臉的姿勢,像不像是在結(jié)法印?!?
周嘉魚:“……”他只是頭疼謝謝。
就這樣帶著復(fù)雜的心情,周嘉魚看完了這個視頻,接著很絕望的發(fā)現(xiàn)排行榜第二的視頻居然是他和盧如安單獨比賽的內(nèi)容。在那個視頻里,他又是非常虛弱的差點暈倒,不過這一次有識貨的人看出了門道,用文字打出了“共情”兩個字。
不過周嘉魚不是特別懂這些,只看了個開頭就很尷尬的關(guān)了。
沈一窮在旁邊嚷嚷:“關(guān)了做什么,繼續(xù)看啊,我還想看你怎么干.死盧如安的呢!”
周嘉魚:“……”你和祭八一定很有共同話題。
最后周嘉魚不肯打開,沈一窮自己開了視頻看的津津有味,還邊看邊評論,說:“嘉魚啊,你表現(xiàn)的不錯,很有深度……”
周嘉魚:“哪里有深度?”
沈一窮大笑,說:“眼淚有深度?!?
周嘉魚:“……”你別說話了謝謝。
事實上周嘉魚還不是第一個在比賽中流淚的,只不過其他人都是嚇的,他是強迫被共情,這么一解釋似乎逼格高了不少,總算沒那么尷尬了。
據(jù)沈一窮說,這個網(wǎng)站上的內(nèi)容都是不能公開的,估計挑戰(zhàn)周嘉魚的那個盧如安估計就是誤打誤撞看到了這個網(wǎng)站,再加上自己有些天賦,所以很神奇的自學(xué)成才,闖入了復(fù)賽。
周嘉魚倒是又想起了小豆說過的話,奮斗十年,不如人家靈光一現(xiàn)。
看完視頻,兩人慢慢悠悠的回了酒店。
第二天,周嘉魚得知半決賽的時間是半個月后,地點也不在云南,所以林逐水已經(jīng)訂好了回去的機票,下午便準(zhǔn)備離開。
楊棉對兩人相當(dāng)依依不舍,說有機會再一起喝酒。
周嘉魚和沈一窮對視一眼,強顏歡笑,腦子里想的卻是那還沒畫完的符本……
時隔半月,他們又回到了自己的住所,出去辦事的另外三個還沒回來。
周嘉魚到家后隨便做了點食物,和沈一窮一起將就著吃了。
周嘉魚說:“半決賽會是在哪兒呢?”
沈一窮嗦著面條含糊道:“按照慣例,如果初賽和復(fù)賽的地方人比較少,那半決賽和決賽至少有一處是在人多的地方?!?
周嘉魚說:“人多的地方……難不成算八字?。俊?
沈一窮說:“嗨,你還別說,有一年真是算八字,不過比算八字要難上不少,在一百個人里挑出五個餓水命的人,真不是容易事兒?!?
周嘉魚道:“餓水命?”
沈一窮道:“周易里面的一種說法,用外行人的話來說就是五月五號到八月八號之間出生的?!?
周嘉魚覺得真要是這種題目他估計當(dāng)場就能宣布棄權(quán)了。
沈一窮道:“不過你也別擔(dān)心,還有半個月呢,先生不會就這樣讓你裸考的?!?
周嘉魚聽了在心中暗暗的想,可是他已經(jīng)裸考了初賽和淘汰賽了。
但沈一窮猜的果然沒錯,回來的第二天,林逐水便過了,讓周嘉魚每天下午都去他的住所一趟。
周嘉魚小心翼翼的問過去做什么。
林逐水淡淡:“不會把你吃了?!?
周嘉魚說:“哈哈哈哈,先生真會開玩笑,先生人那么好,怎么會把我吃了呢?!?
林逐水聽到那句“先生你人那么好”輕輕挑了挑眉,卻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。
沈一窮在旁邊聽著二人對話,在林逐水走后對周嘉魚狗腿的表現(xiàn)表示震驚和遺憾。
林逐水走后,周嘉魚怒道:“沈一窮,這要是換了你,我保證你比我狗腿?!?
沈一窮說: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周嘉魚說:“如果現(xiàn)實叫你每天下午過去你會怎么樣?”
沈一窮想了想:“每日沐浴更衣,食素焚香……”
周嘉魚什么話也沒說,走了。
沈一窮還在他身后說:“那也不能說我狗腿啊,我在先生面前硬著呢!”
周嘉魚心想你是態(tài)度硬還是哪個地方硬啊?不該硬的地方硬小心一輩子都再也硬不起來。
不過吵架歸吵架,該做的事還是得做。
去林逐水住所的第一天,周嘉魚在認(rèn)真思考過后,真的去認(rèn)真的洗了個澡,還上了兩柱香。
沈一窮窩在一樓啃雞腿,讓他早去早回。
周嘉魚沒說話,保持著嚴(yán)肅的表情,踏出了屋子。
八月,盛夏已臨。知了在樹梢上不知疲倦的鳴叫,蔥郁的樹冠投下斑駁的陰影。
周嘉魚順著石板小路,根據(jù)沈一窮給他畫的地圖一路往前,幾分鐘后,看到了林逐水的住所。
他莫名的有些緊張,小心翼翼的進了園子,擦了擦有些汗?jié)竦氖中?,才抬手敲門。
“進來?!绷种鹚穆曇魝鱽?。
周嘉魚深吸一口氣,緩緩?fù)崎T而入。
客廳中,林逐水坐在背光處,他似乎正在把玩手上的什么東西,聽到周嘉魚進入的腳步聲,緩緩道:“來。”
周嘉魚走了過去,在林逐水身邊坐下。
林逐水道:“從今日起,我便親自授你一些風(fēng)水之事的基礎(chǔ),你好好學(xué)著。”
周嘉魚虔誠道:“好的,先生。”
林逐水說:“風(fēng)水學(xué)傳承千年,有無數(shù)推算方法,羅盤為其一,但借助外力,終不是正途。”他隨手拿過了一個旁邊放著的羅盤,遞給了周嘉魚,“特別是對于你這種體質(zhì)特殊的人?!?
周嘉魚接過羅盤,驚訝的發(fā)現(xiàn)羅盤上的指針在瘋轉(zhuǎn),就好像遇到了一個無法識別的磁場,一刻都不能停下,更不要說使用了。
“九宮飛星之法,是風(fēng)水推算中,最基礎(chǔ)也是最重要的方法?!绷种鹚?,“右手。”
周嘉魚小心翼翼的生出右手,卻見林逐水竟是輕輕握住了他。林逐水的肌膚果然比常人冷上許多,這炎炎夏日中,卻好似一塊透著絲絲涼意的冷玉,他輕輕的捏著周嘉魚的手掌,將他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并排靠在了一起。
“每個手指有三個指節(jié),并排在一起,便可形成九宮。”林逐水徐徐道來,“九宮的飛星,有其固定的順序,沒有規(guī)律,只可死記,我畫一遍,你試著記住?!?
他說著,便用指尖輕輕的在周嘉魚的手指間比劃起來。周嘉魚也不敢走神,全神貫注的看著林逐水的動作。
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,他總覺得有一股股熱力,隨著林逐水的動作,順著他的手臂往他的身體里灌入。這熱力非常柔和,周嘉魚覺得格外的舒服。
“記住了么?”畫了三遍,林逐水問道。
周嘉魚乖乖點頭:“差不多記住了?!?
林逐水道:“這是推算星宿吉兇之法……”他又講了九星七屬性兇吉,何為九運,其各自掌控的二十年。
不得不說,和祭八的教導(dǎo)比起來,林逐水顯然更加有經(jīng)驗,甚至許多周嘉魚學(xué)的懵懂之處,他也只用一只半語,為周嘉魚解了惑。
不知不覺中,原本周嘉魚以為會十分難熬的一個下午,就這樣流逝了。
當(dāng)林逐水說出,時間不早了,回去吧的時候,周嘉魚還有些戀戀不舍,他猶豫片刻,想小聲道:“先生,您過來吃晚飯吧,今天他們送了新鮮的魚過來……”
林逐水似笑非笑:“你不怕我了?”
周嘉魚硬著頭皮撒謊:“哈哈,一直都不怕啊?!?
林逐水道:“又開始抖了?!?
周嘉魚被林逐水點破,面色尷尬。
“去吧?!绷种鹚?,“我晚些過來?!?
得到了林逐水的應(yīng)允,周嘉魚壓抑住了自己心中的興奮,出了屋子哼著歌兒一路小跑回去了。
沈一窮見他回來時滿目春光,驚駭?shù)溃骸跋壬炙湍闶裁戳???
周嘉魚說:“沒啊?!?
沈一窮道:“那你這么高興做什么?”
周嘉魚不要臉的說:“先生牽著我的手教我九宮飛星!”
沈一窮聞呼吸一窒,眼淚差點下來:“你知道先生當(dāng)年怎么教我的嘛……”
周嘉魚說:“怎么教?”
沈一窮嚎道:“拿個棍兒——離我一米遠——”
周嘉魚憐憫道:“乖,別哭了,晚上咱吃魚?!?
沈一窮還是憤恨的瞪著周嘉魚,嘟囔說自己有哪里比不上周嘉魚了,皮膚沒周嘉魚白嗎?可他的巧克力色是遺傳的他爸?。?
周嘉魚拍拍他的肩“別想了,先生又看不見你黑的白的,可能是我那獨一無二的氣質(zhì),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,吸引了先生的注意力……”
沈一窮瞪著周嘉魚,那表情顯然是在說周嘉魚正是夠不要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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