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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花小說網(wǎng) > 我五行缺你 > 橋

徐鑒整個人都僵住,隨機怒道:“停什么停,繼續(xù)解??!萬一就只有這薄薄的一層呢!”他說出這話自己都不信,看著綠的通透程度,必然厚度不薄。

解石師傅雖然被催促,可也不敢大意,若是因為他的技術(shù)失誤把這塊石頭也解垮掉,他賣了自己恐怕都換不回來。

“照著這里來?!绷种鹚?。

聽了林逐水的指點,師傅這才繼續(xù)緩緩下刀。

眾人屏住呼吸,眼見著一塊漂亮純粹的翡翠原石,逐漸出現(xiàn)在了視野之中。

看著徐鑒難看的臉色,林逐水淡淡道:“是啊,沒想到我徒弟這么有眼光,選了塊這樣的石頭?!薄麑⑿扈b剛剛說的話,原原本本全部還給了他。

徐鑒什么話都沒說,轉(zhuǎn)身拂袖而去。

“臥槽,臥槽!玻璃種!帝王綠!”在外面盯著屏幕的沈一窮激動的煙都拿不穩(wěn),一個勁的叫,“周嘉魚——你他媽的果然天賦異稟?。 ?

周嘉魚倒是沒感覺自己有多厲害,只是默默的擦去了額頭上的冷汗,他終于可以和陶瓷罐說再見了。

“怎么看出來的,這怎么看出來的?”沈一窮說,“八年前,我?guī)熜直韧曛笪液退诌M了一次石場,當時就看到了這塊石頭,還開玩笑出誰買誰傻逼——”這石場里的原石都是論斤賣的,哪個蠢貨會買一塊表現(xiàn)不佳還幾噸重的巨石?!

“結(jié)果原來傻逼的是我啊。”沈一窮大笑。

周嘉魚對翡翠價格什么的沒有概念,道:“帝王綠能賣多少錢?”

沈一窮說:“一克都得上萬?!?

周嘉魚:“……”他還是沒什么概念。

沈一窮說:“解出來的這塊得有十幾斤了吧。”

周嘉魚:“所以……”

沈一窮說:“所以你現(xiàn)在至少是個千萬富翁?!?

周嘉魚猛地跳起來:“臥槽,真的嗎?!”

沈一窮摸摸鼻子:“假的,這解出來的石頭全部都會拿去拍賣,善款全部捐出?!?

周嘉魚委委屈屈的蹲下來,心想他還不如不問呢。

屏幕之前,其他人和沈一窮的反應(yīng)一樣激烈,之前嘲諷沈一窮的徐入妄臉色難看,他自覺不妙正欲開溜,卻被沈一窮從身后一把抓住,沈一窮說:“去哪兒,妄妄?”

徐入妄:“……”去他媽的妄妄,不知道的還以為叫狗呢。

沈一窮說:“騷擾了我家魚就想這么走?不說個對不起啊?”

徐入妄磨牙:“沈一窮你別得意,這可只是初賽?!?

沈一窮道:“初賽你都贏不了!”

徐入妄:“……沈一窮,你這個兔崽子,你給我等著!老子復(fù)賽不把你們打的媽都不認識,我就不姓徐!”他說完就走,顯然非常生氣。

周嘉魚:“???”為什么莫名其妙的把他也加進去了?

沈一窮還在說:“嘉魚,你得加油啊!”

周嘉魚:“……”這他娘的關(guān)他什么事兒啊??沈一窮,你嘲諷技能學(xué)的相當溜?。?

“對,就是先生?!鄙蛞桓F說,“據(jù)說來參賽的那年,先生才八歲……便在石場之中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塊非常漂亮的帝王綠。”

周嘉魚點點頭。

接下來二十名參賽選手的名字一一被公布。徐入妄挑出的玻璃種排在第二,若不是有周嘉魚這個意外,他定然能奪得桂冠,也難怪他剛才如此氣急敗壞。

這二十塊石頭,便已幾乎確定了進入復(fù)賽的名單。

楊子泉的弟子楊棉也進了復(fù)賽,不過是排在十幾的位置,他公布名單后便叫著周嘉魚他們?nèi)ズ染啤?

沈一窮道:“喝酒?”

楊棉尷尬的笑:“當然,這次還是別吃菌子了……”雖然菌子味道的確美,但若是又帶著這兩人中一次毒,他肯定得被他師父好好收拾一頓。

“行吧,走?!鄙蛞桓F說。

“先生呢?”周嘉魚在比賽之后便沒有看到林逐水,回了酒店后也不見他的身影。

“應(yīng)該是在和評委們聚會吧?!鄙蛞桓F道,“比賽方會接送評委回來的,不用擔(dān)心先生?!?

周嘉魚這才說好。

三人選了個吃晚飯的地方,邊吃邊聊。楊棉提到他也看到周嘉魚選那塊巨石了,還以為周嘉魚輸定了,哪知道石頭里居然真的開出了翡翠,還是玻璃種帝王綠。

周嘉魚酒量一般,兩瓶下肚之后坐在椅子上傻樂:“這事兒還得感謝我的祭八?!?

楊棉:“啥?”

沈一窮擼串的動作也頓住了:“你感謝什么?”感謝雞……吧……?

周嘉魚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道:“哦,我是說,感謝我的鳥?!?

楊棉:“……周嘉魚你別喝了?!?

沈一窮說:“臥槽你快別給自己倒酒了,再喝我怕你回去會被先生打死?!?

周嘉魚倒是挺聽話的,乖乖把酒杯放下。

沈一窮看他這模樣看的有點膽戰(zhàn)心驚的,沒敢讓他繼續(xù)喝,趕緊結(jié)賬回酒店,想把他哄去睡覺。

周嘉魚說:“你走吧,我沒醉,待會就睡?!?

沈一窮道:“那你可千萬別出門啊,先生要回來了,看見你喝醉了肯定得生氣?!?

周嘉魚點頭。

沈一窮說:“我去睡覺了,你別出門,早點洗洗睡?!彼磸?fù)叮囑之后才離開。

周嘉魚真覺得自己沒怎么醉,就是腦子有點遲鈍,他在床上呆坐了會兒,然后傻樂:“祭八,我贏了耶。”

祭八說:“對啊,你贏了耶。”

周嘉魚說:“謝謝你給我的開的金手指?!?

祭八道:“不謝不謝,其實還是得靠你自己啊。”它做的,不過是將周嘉魚的能力釋放出來,說白了,就是周嘉魚現(xiàn)在對他自己的能力還不熟悉,只能靠著它來把控開關(guān)。

“嗯?!敝芗昔~正準備去洗澡,便聽到門口傳來咚咚敲門聲。

他還以為是沈一窮,便直接拉開了房門,哪知道門后卻站著臉上沒什么表情的林逐水。

“先、先生!”周嘉魚嚇了一跳。

“嗯。”林逐水淡淡道,“今天表現(xiàn)得不錯?!?

周嘉魚緩了會兒才反應(yīng)過來林逐水是在夸他,他臉紅了大半,囁嚅著:“嗯,嗯……還好,謝謝先生?!?

雖然林逐水閉著眼睛,但周嘉魚卻有種被他凝視著的感覺,他覺得酒意順著心臟往上涌,讓他的臉頰也跟著燒了起來。是自己喝太多了吧……周嘉魚這么想著。

林逐水沒說話,他伸出手,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件。

周嘉魚還未看清楚那是什么,便看到他伸手朝著自己的腦袋上套了一下,下一刻,周嘉魚胸前便出現(xiàn)了一枚漂亮的翡翠吊墜。

那吊墜是條游魚的模樣,通透澄碧,雕工精細,連周嘉魚這種對翡翠一竅不通的人,都能看出其價值不菲。翡翠貼著他的胸口,周嘉魚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它透著淡淡的冰涼,就好像……林逐水指尖的溫度。

“想什么呢。”林逐水的聲音在周嘉魚的耳邊響起。

周嘉魚恍然回神,道:“沒、沒什么,先生,您送我這個做什么……”

林逐水道:“這是你第一次解的石,我討來了一塊,留個紀念吧。”

周嘉魚喝了酒的腦子有些遲鈍,反應(yīng)了許久,才反應(yīng)過來這是他解出來的那塊帝王綠。帝王綠的價值沈一窮已經(jīng)同他科普過,再看這吊墜的雕工,顯然也是出自名家之手,他道:“這太貴重了……”

林逐水道:“身外之物而已?!?

周嘉魚伸手握住了翡翠,他道:“謝謝先生?!?

林逐水微微點頭,道:“你也累了,早些睡吧?!?

周嘉魚內(nèi)心無比的激動,他覺得先生真是一個大好人,這么貴重的東西,如此輕易地便送予了他,而他卻無以回報……喝了酒的腦子顯然并不如平日里那般清醒,這要是平時的周嘉魚,估計早就點頭說好,然后乖乖的轉(zhuǎn)身回去睡覺了。但是此時的他內(nèi)心卻一片澎湃,他道:“先生!您可真是個好人!”

林逐水察覺了周嘉魚的不對勁,他抿了抿唇,正欲發(fā)問,哪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周嘉魚卻整個人都撲了上來,重重的抱住他,然后小心翼翼的親了親他的臉:“先生!您可真是個好人!”

林逐水:“……”

周嘉魚親完之后也沒覺得他的動作哪里不對,還用手重重的拍了拍林逐水的后背,重復(fù)了第三遍:“您可太好了?!”

林逐水的聲音卻冷了下來:“周嘉魚,你又吃菌子了?”

周嘉魚:“……”

林逐水:“嗯?”

周嘉魚還委屈:“我沒吃菌子呢,就喝了點酒,就那么一點。”他還用手比了比,卻沒去想林逐水壓根看不見。

林逐水突然覺得自己這兩年來脾氣真是好了不少,這要是換在他年輕的時候……罷了,何必同醉鬼計較。林逐水最后什么沒話也沒說,轉(zhuǎn)身直接走了,留下周嘉魚一個人趴著門框上嚷嚷:“先生,晚安啊,早點睡——”

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,周嘉魚哼著歌兒去洗了澡,然后回到床上,握著翡翠沉沉的進入了夢鄉(xiāng)之中。

第二天,周嘉魚在宿醉中醒來。

他捂著疼痛難忍的頭,呻,吟道:“祭八,我的頭好疼啊……”

祭八說:“早上好,我的朋友?!?

周嘉魚打了個哈欠,從床上坐起,一低頭看便到了掛在自己胸口的翡翠吊墜,有關(guān)昨晚的隱隱約約的涌入了他的腦海。

周嘉魚:“……”

祭八:“我知道你想問什么?!?

周嘉魚:“……”

祭八說:“我其實也很驚訝你沒有被直接拖出去打死?!?

周嘉魚:“……”

祭八說:“不愧是我喜歡的先生,脾氣可太好了?!?

周嘉魚笑的像是在哭:“是的,他可真是個好人?!?

周嘉魚洗漱完畢,下樓準備吃早飯,卻見林逐水也在餐廳,他在門口正在猶豫要不要過去,卻聽到林逐水不咸不淡聲音:“昨晚膽子不是挺大么,今天怎么怕了?”

周嘉魚:“……”這不是在說他吧,他還沒進去呢,怎么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
林逐水說:“周嘉魚?”

連名字都被點了,周嘉魚徹底死心,灰頭土臉的進了餐廳,強笑著:“先生,昨晚我喝多了……”

林逐水沒理他。

周嘉魚顫聲道:“對不起!我以后都不喝了!”

林逐水說:“沈一窮。”

沈一窮看表情是已經(jīng)被教訓(xùn)過了,整個人都蔫蔫的,他從包里掏出來了兩個厚厚的本子對著周嘉魚說:“你的,我的?!?

周嘉魚:“啊?”

林逐水冷冷道:“既然你們那么閑,每晚都給我練畫符吧?!?

周嘉魚看著那和字典一樣厚的本子差點哭出聲。

楊子泉道:“通電話?什么電話?”

楊棉愕然道:“林先生看到我的時候便認出了我的身份,我當時問他怎么知道的,他說您打電話告訴他的?!?

楊子泉馬上醒悟過來,苦笑道:“我去哪里給他打電話,我連他電話號碼都不知道。”

楊棉也傻了。

楊子泉道:“林逐水是出了名的喜歡清靜,要找他人哪有那么容易,哎喲……我的傻徒弟啊。”

楊棉道:“那、那他是算出的我的身份?”

楊子泉點點頭,長嘆一聲,重重的拍拍自家傻徒弟的肩:“你和林先生帶來的那兩個徒弟打好關(guān)系,以后啊,肯定用得著!”

楊棉點頭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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