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守義、何氏和四郎今天被壓服下來,同意緩一步行事,說白了無非是兩方面的原因。一個是周氏話語里的那些威脅起了作用,還有一方面就是連老爺子的病,還有連守信這一股對連老爺子的健康的重視。
胳膊擰不過大腿,這是永遠(yuǎn)的真理。而現(xiàn)在的情況下,連守義、何氏和四郎就是單薄的胳膊,而周氏、連老爺子,再加上連守信的孝順和支持,就是那條大粗腿。
但是,這三口人卻從來不是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。
“一筆爛賬,想想就膩歪?!边B守信在家人面前絲毫不掩飾他對這件事情的厭惡,然后,他又說道,“老太太向著那邊這是肯定的。老爺子倒不是向著哪邊啥的,他就是不想把事給鬧大了,想著都是一家人,哪邊吃點虧,快點把事情給了結(jié)了”
“哪邊肯吃這個虧那?”張氏就搖頭道,“要是有一邊能吃虧,也不能到這一步不是?”
“那這次,肯定是想讓四郎這一邊吃點虧吧。”五郎有些漫不經(jīng)心地道。
“肯定啊?!睆埵暇忘c頭。
一家人都已經(jīng)摸索出連老爺子處理類似事情的模式了,就是讓受了傷害的那一方顧全大局,吃點虧,維護(hù)住一大家子的和睦。
“四郎那幾口人可沒這么好打發(fā)。”連蔓兒就道,“當(dāng)誰都像咱那,讓吃虧就吃虧,說幾句好話咱就心軟認(rèn)頭了?!?
“當(dāng)初就是他們那一股鬧起來了,才逼得老爺子讓咱分出來另過?!睆埵暇偷溃斑@一回”
“這一回對方是我奶的大閨女,不是咱了?!边B蔓兒就笑道。
連蔓兒為什么笑,一家人心里都明白,張氏、五郎和小七也跟著笑、搖頭,連守信就嘆氣。
“都不是善茬,這可不好辦了?!睆埵暇偷?。
“明天把城里的叫來,到時候老宅那邊肯定還得叫我過去。”連守信想了想,就說道,“我是真犯怵啊”
“爹,你不想去,就別去唄。”連蔓兒干脆地說道。
“哎”連守信就嘆氣。
“爹,西邊牧場那邊不是說要再買些地,要不,你就上牧場那看看去。我去不了,這些天,我得看著小七的功課?!蔽謇删吞嶙h道。
連守信沒有說話,不過看樣子卻有些心動。
“爹,那你就去吧,家里有我哥,萬一有啥事也不怕?!边B蔓兒就道,“今天看我爺、我奶挺硬實的?!?
“你爺自己張羅喝藥了都?!边B守信就道。
“我爺今天肯定是著急上火了?!边B蔓兒肯定地道,“不過,他為啥讓我奶給熬藥,爹,你還看不明白?”
連守信就沉默了一會。
“老爺子不是那種特能折騰的人,老爺子挺省事的其實?!卑肷危B守信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么一句,然后似乎是終于下定了決心,“那我明天就帶人去牧場?!?
“行,我給你收拾行李。”張氏就放下手中的針線,開始忙著給連守信收拾東西。
“明天還有一批棉布、棉花運過來,另外還有兩車皮子,”連蔓兒一邊用銀簪子挑了挑燈芯,將燈挑的更亮了一些,一邊就說道,“娘,咱還得再多找?guī)讉€人來裁布。”
“這人有的是,沒看這兩天離著二三十里地的人都來了,還托人說情的要活計做。明天咱多挑幾個手巧的。別看東西多,咱人也多,還是輪班來,快著那。”張氏一邊收拾東西,一邊就說道。
說到手里正在忙活的活計,張氏心情立刻就開朗了。
“還別說,寶容的手還真挺巧的,裁布不比我差,花繡的尤其的好,看著就稀罕人?!睆埵嫌中χf道。
張氏口中說的寶容,指的就是小周氏的閨女商寶容。連蔓兒家找人做活計,商寶容跟著吳玉昌媳婦和二丫也跟了來,還自告奮勇地幫著裁布,剪鞋墊。年輕的姑娘喜歡熱鬧,貪伴兒,這兩天,商寶容白天都會到連蔓兒家來,就坐在跨院的屋子里,跟一眾的年輕媳婦和姑娘們一起干活。
這些年輕的媳婦和姑娘們在一起,手不停,嘴也不停,大老遠(yuǎn)就能聽見她們在屋子里的笑聲。
商寶容因為長的俊俏,性子頗為開朗,手又巧,很快就贏得了大家伙的好感。要說小周氏一家誰最先融入了三十里營子,無需置疑就是商寶容了。
商寶容這兩天幫著干了不少的活,也結(jié)交了不少的手帕交,同時
“娘,你挺稀罕她的呀?”連蔓兒就笑著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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