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臟瞬間劃過一陣悶疼,她看著桌子上的咖啡杯沒說話,倒是旁邊的霍佑寧開口了。
“雅雅什么時候開始看心理醫(yī)生的?”
顯然,他也動搖了。
明明從昨天到今天,他對黎雅還充滿了憤怒。
黎斂青重新坐下,心情已經(jīng)平復(fù)下來了。
“來到黎家之后就開始了,媽說她在養(yǎng)父母家是被虐待長大的?!?
一個有嚴重心理疾病的人,她做了一點兒錯事難道不該原諒么?
霍佑寧看著旁邊的黎歲,欲又止,最終開口。
“歲歲,這次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,我保證以后不會再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你。關(guān)于我和雅雅的事情,我這幾天想了很多,你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,我卻背著你和她在一起,是我有錯在先,只要你把這件事承認下來,我就主動向所有人宣布,我們解除婚約,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?!?
是的,到目前為止,還沒有正式宣告圈里的人,有關(guān)解除婚約這件事。
哪怕霍佑寧和黎雅的婚事都已經(jīng)在安排了,但圈內(nèi)對女性向來苛刻,只要一天沒有解除婚約,黎歲就會是別人眼里那個還未過門就下堂的舔狗。
她看著霍佑寧的眼睛,霍佑寧卻不敢跟她對視。
她又看向黎斂青,黎斂青也避開了。
黎歲的指尖在咖啡杯上輕輕點了點,笑了一下,“行啊。”
她拿出手機,發(fā)了一條朋友圈。
網(wǎng)上的錄音視頻是我合成的。
她朋友圈里的人很多,但她失憶了,全都不記得。
這條內(nèi)容很快有很多人評論,她懶得看,直接把手機交給霍佑寧。
霍佑寧抿緊唇瓣,指尖都在微微哆嗦。
他突然想起以前跟黎歲在一起的種種美好。
黎歲對他是真的好,大冬天給他熬湯,自己被燙破皮都不會吭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