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走到潘荷的遺像前,上了幾炷香,又看向人群里怔愣的霍佑寧。
“佑寧,上香了么?”
霍佑寧恍了好幾秒,才緩緩上前,點燃旁邊的香。
老夫人點頭,聽著還在繼續(xù)的誦經(jīng)聲,嘆了口氣,“真沒想到,她會走得這么快。”
霍佑寧以前隱隱聽霍家其他人說過,說潘荷挺得老夫人的喜歡,但他不太相信。
畢竟帝都這個圈子里,誰都看不起潘荷,若不是礙于霍家的權(quán)勢,估計很多人都不愿意跟潘荷說話。
老夫人位高權(quán)重,又怎么會看重一個小三上位的女人呢。
就連霍佑寧自己,有時候都羞恥于潘荷的身份。
可老夫人眼底的惋惜是真真切切的,對著潘荷的遺像嘆氣。
霍佑寧的手握得有些緊,突然發(fā)覺,他似乎一點兒都沒有了解過霍家。
誦經(jīng)的聲音始終都在縈繞著,木魚的聲音敲在每個人的心臟上,氣氛微妙。
因為站在老夫人身邊的,不是別人,是謝家的謝蘊然。
霍家人只知道老夫人會在十幾天后回來,卻只有謝蘊然在今天去接了老夫人,說明老夫人跟她私底下在聯(lián)系。
難怪當(dāng)年謝蘊然被拒絕之后,大大方方的,難道她和老夫人之間有什么協(xié)議么?
眾人都沒敢過問,直到老夫人在霍硯舟的面前停下。
霍硯舟的臉色依舊很淡,可是放在輪椅上的手卻微微繃直。
老夫人的臉上都是慈祥,看向他的雙腿。
“硯舟的腿,還沒好么?”
霍硯舟看著她,眼底沒有情緒,“嗯?!?
老夫人開始笑了起來,抬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拍,“你這孩子,明明小時候還挺陽光的,怎么越大越不愛說話?!?
霍硯舟的嘴角緩緩抿直,垂下睫毛,掩蓋眼中的情緒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