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華章獨(dú)自回到殿內(nèi),坐在榻上,心中暗自思量。
這背后之人定是榮妱無疑。
可如今沒有證據(jù),空口無憑。自己在這后宮之中本就勢單力薄,若想躲過這一次次的算計(jì),必須得想出一個(gè)周全之策。
待小海子和小桂子回來后,宋華章將他們幾人召集到一起,“此事關(guān)乎咱們怡華殿所有人的性命,大家務(wù)必守口如瓶。從今日起,咱們行事更要謹(jǐn)慎小心,倘若有人問起,對外只說小廚房發(fā)現(xiàn)了普通老鼠,已被趕走?!?
眾人齊聲應(yīng)道:“是,小主兒?!?
“再去燒些開水,煮些艾葉和柚子葉水。每個(gè)人都要好好沐浴,以防被染上鼠疫?!?
“好的,奴才這就去燒水?!?
…
足足忙活了一日。
一直到了傍晚,眾人才終于弄好一切。
病鼠被悄無聲息的處理了,怡華殿各處也都做了消殺。晚上,宮里的所有人,又都用艾葉水好好沐浴了一番。
幸好,今日陛下沒有過來。不然的話,這一切還遮掩不過去。
入寢時(shí)分。
秀春侍候宋華章更衣,更一臉擔(dān)憂道:“小主兒,此事怕是和宮中某人脫不了干系。”
“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,這樣下去該如何得了?”
宋華章淡然一笑,脫衣躺在榻上,“天作孽猶可恕,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“……”秀春一臉愕然。
“你也早點(diǎn)歇息吧!本宮這邊不用侍候了!”宋華章溫柔的說了一句。
“是?!毙愦簯?yīng)了一聲,退出來內(nèi)寢。
平日里,宋華章基本不用宮人們守夜。
除非身子不適,又或者是趙胤桓在宮中留宿。
宋華章平靜的躺在床上,卻根本無心睡眠。
榮妱屢次三番下陰招,她若是再不反擊,簡直枉費(fèi)二次為人。
夜半,月上柳梢。
怡華殿寂靜悄悄,眾人都沉沉睡去。
宋華章起身,換了一套小太監(jiān)的衣服,打開窗戶,輕身一縱,躍出窗臺。
而后,又助跑幾步,腳踏飛燕踩著宮墻,翻出了怡華殿。
她的功夫不錯(cuò)。
尤其是輕功。
身輕如燕,飛檐走壁,完全不在話下。
這輩子換了具軀殼,功夫雖然大打折扣。但翻墻躍馬這類小事,還是是手到擒來。
翻出怡華殿后。
她徑直向延禧宮方向走去。
一路上,遇到兩波侍衛(wèi)巡夜,但她穿著太監(jiān)的衣服,很輕易就給她蒙混了過去。
少頃。
她來到延禧宮的宮外,四下查看無人。她選了一處稍矮一些的宮墻,幾個(gè)踏墻飛縱,上到了墻頭之上。
“既然你想來陰的,那我就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?!?
宋華章像幽靈一樣,在宮墻上冒著腰走到小廚房。而后,從懷里掏出一塊折疊幾層的手絹。
手絹里面包裹的,是病鼠啃咬過的饅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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