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哄”
殺人了,人群轟然而散,四處奔逃。那些小混混愣愣的站起那里,眼里滿是恐懼之色。有一個家伙的褲腳還在滴著水,一股尿騷味在空氣中飄散。
李濤一轉(zhuǎn)身,一張照片隨著揮起的手飄向空中,慢慢的飄落。當李濤上了車,那張照片飄搖著落在杜子騰的臉上。
看著面包車離開,人群才驚魂初定,慢慢的圍攏過來。
“這是第幾個了。”一名頭發(fā)染得五顏六色,胳膊上紋著紋身的年輕人喃喃的嘀咕道。
站在他身邊一名老者看了他一眼,嘆口氣說道:“年輕人,以后要學好,人在做天在看,早晚要遭報應的?!?
要是在這之前有人這么和他說話,他早就開罵了??山裉靺s默默點頭,然后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老者微微一笑喊道:“誰有電話報個警吧?!?
這時他身后走過來一個女人,“爸!不要多管閑事,我們回家。”
“你這孩子,這都死了人了,報個警怎么是多管閑事呢?”老者埋怨的說道。
女人扶著他就走,“黑社會的人渣,死了活該?!崩险邿o奈的搖頭,被自己的女兒扶著離開。
沈向楠和汪民生在會議室里走了出來,看了看左右沒人,沈向楠輕聲說道:“這幾天陳書記好像心情很不好?!?
汪民生一笑:“他心情好才怪了?!?
沈向楠微微點頭,一邊走一邊說道:“也是,云峰那孩子也太不像話了?!?
汪民生說道:“這和陳云峰沒有干系,而是因為換屆的事情。老陳也有提名的??汕皫滋焱蝗唤o撤了,換上了北京那一位。同是政治局委員,可北京那位沒有他的資歷老,他的心情能好嗎?”
沈向楠剛想說話,看見對面過來兩人又把嘴閉上了,那兩個人恭敬的給他們問個好,然后錯身而過。
看著那兩個人走遠,沈向楠這才說道:“有可能是因為這一段時間,上海的治安問題才換的?!?
到了汪民生辦公室,秘書給他們倒了杯茶,汪民生說道:“就是因為這個問題,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去針對韓斌。半個月后要是韓斌不能破案,他去北京也不是去反映什么問題,而是去拜訪上面那一位?!?
沈向楠喝了口茶,“他和北京的不是一個派系的嗎?”
汪民生搖頭:“一個派系也有遠近之分,人家在一個城市,隨時都能見面,老陳在上海,就是想聯(lián)絡感情也沒那機會?!闭f到這看了一眼沈向楠,“你是紀委書記,對某些人應該掌握了一些證據(jù)吧。”
沈向楠點點頭:“這幾年收到了不少舉報信,經(jīng)過暗中調(diào)查全都屬實??蔁o論是上面還是下面誰也動不了。要是動下面,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。動上面我沒有權(quán)利,還得上報中紀委,可又怕打草驚蛇,這幾年可把我憋壞了。”
汪民生說道:“你也憋不了多長時間了,青幫一旦被鏟除,一定會暴露出很多問題。中紀委也會下來,你只要把證據(jù)交給他們就行?!?
沈向楠想了想說道:“汪書記,你在這個位置上呆了這么長時間,怎么不去上面走走呢?”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