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被王柔拉著來到房間,看見視頻的時候一愣,“楊洛那個混小子?”
王柔笑著說道:“爺爺!您怎么比我的眼神還好啊,我看了半天才認(rèn)出他來,您一眼就認(rèn)出來了?!?
老者呵呵一笑:“這沒有什么稀奇的,小時候整天在我面前晃悠,這個混小子化成灰我都認(rèn)得?!闭f到這老者眼里滿是調(diào)侃,“倒是你出國那么多年還能認(rèn)出他來,我就想不明白了?!?
王柔臉色一紅,“雖然很多年沒見了,但他的變化并不大?!?
老者看著王柔有些心疼的撫摸著她的頭發(fā),嘆了口氣說道:“當(dāng)年你出國為了什么,能瞞住你媽,瞞得住你爸還能瞞得住我?當(dāng)時你還小,出國留學(xué)我也沒有阻止你,不管怎么說能夠多學(xué)點知識還是好的。不過你還真是個傻丫頭啊,為了詩琪放棄了楊洛??稍婄髂莻€丫頭?!?
王柔眼睛一紅,“爺爺!明天我想去看看詩琪?!?
“去吧!”然后看著電腦屏幕,“我的解決這件事情。上海被楊洛這個混小子鬧得雞飛狗跳,云南不能再出事了。”
王柔的臉突然變得沒有一絲表情,身上散發(fā)著只有經(jīng)過長期培養(yǎng)才能擁有的上位者的威嚴(yán)。
“爺爺!您難道沒看見嗎?天橋?qū)賹S?,這也太不像話了。還說什么恐怖爆炸案,罪犯已經(jīng)交代了,憑他們能在楊洛嘴里掏出東西來?還真是笑話?!?
老者說道:“有些問題中央也在大力整頓,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只能慢慢來,過猶不及啊?!?
“可”王柔還想說什么。
老者呵呵一笑打斷她的話,“好了,好了,這么晚快點睡覺吧?!闭f完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王柔臉上的表情一直沒有變,可當(dāng)她看見視頻中那個身影的時候,目光慢慢轉(zhuǎn)為柔和。給自己沖了杯咖啡,坐到椅子上繼續(xù)看著。柔和的目光漸漸變得有些迷離,腦海中出現(xiàn)一個小胡同。一個鬼鬼祟祟的小男孩在胡同里快速的走著,他的身后跟著兩名小女孩。
男孩突然停下腳步,“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總是跟著老子干什么?!?
一名女孩得意的說道:“你以為我們愿意跟著你啊,看你鬼鬼祟祟的就知道是去干壞事,我們要看緊你。”
男孩撇了下嘴,“你們又不是我老婆,不要跟著我?!?
另一名小女孩把小腦袋一仰,“是雅欣阿姨讓我們看著你的?!蹦泻o可奈何的轉(zhuǎn)身向回走去,兩個小女孩就像小尾巴一樣跟著。
腦海中的景象就像放電影一樣快速閃過,男孩長大當(dāng)了兵,一名女孩興沖沖的拿著自己折了一個晚上的幸運星跑到車站。
可當(dāng)她看見男孩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緊緊相擁在一起的時候,眼淚無聲的在眼角滑落。
“啪”裝著幸運星的玻璃瓶摔得粉碎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女孩慢慢蹲下身體,一個一個把幸運星撿了起來,手指被破碎的玻璃碎片劃破都沒有感覺。
“啪!啪!啪?。。?!”
房門被輕輕敲響,“柔柔還沒睡覺呢?!?
王柔回過神來,晃晃腦袋趕走了腦海里的思緒,可她的臉上已經(jīng)掛滿了淚水,急忙用手擦了擦,“媽!我馬上就睡了,您也早點休息吧?!?
“好!你要早點睡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王柔答應(yīng)一聲,關(guān)掉電腦躺在了床上。過了一會翻身打開床頭柜的抽屜,在里面拿出一個玻璃瓶,里面裝著各種顏色的幸運星。慢慢舉起來癡癡的看著,又一次陷入了回憶。
胡自立匆匆趕到市政府會議室,一進(jìn)來就感覺氣氛不對,“怎么了?”
毛剛看著他說道:“你馬上通知市局,無論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讓他們招。”
胡自立問道:“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!?
董林急忙找到視頻,胡自立看了臉色鐵青轉(zhuǎn)身向外走,“我親自去坐鎮(zhèn),就不信撬不開他們的嘴。”
省委大院陳志文放下電話沒有十分鐘,網(wǎng)絡(luò)上關(guān)于景洪的天橋爆炸案所有信息都消失的無影無中。“景洪、爆炸、天橋、專用”等等一些詞匯都被屏蔽,網(wǎng)友無論怎么搜索都搜索不到。
雖然他們在各大論壇發(fā)帖大罵,可是不到兩分鐘就會被刪除。他們明白,輿論在某些時候確實很管用,但要想搞倒真正的當(dāng)權(quán)者還是很蒼白無力。
陳志文的老婆看著他說道:“這件事情不太好收場啊。”
陳志文揉了揉太陽穴,“犯罪分子被抓住了,只要盡快結(jié)案,輿論慢慢的就淡了。”
剛說完電話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,陳志文拿起電話聽筒里傳來蒼老很有威壓氣勢的聲音。
“志文吶,你們景洪搞得不錯啊。天橋?qū)賹S?,我這個老家伙也沒有走過這樣的天橋,過幾天我過去也走一回,享受一下這樣的待遇?!?
陳志文本來平靜的臉上出現(xiàn)一絲變化,靜恭敬的說道:“王老,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嚴(yán)肅處理?!?
“怎么處理啊,把那些恐怖分子槍斃?那,調(diào)查清楚恐怖分子的身份沒有啊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