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月寧看見任廣智關(guān)斷電話問道:“怎么樣?”
任廣智笑著說道:“一查到底。”
閻大發(fā)坐在椅子上,正在搖頭晃腦的唱著歌,在他想來任廣智一定會放他離開。而他囂張的樣子,讓那兩名市紀(jì)委的科員咬牙切齒,恨不得上去咬他兩口。
門被推開,閻大發(fā)笑著說道:“怎么樣任書記,是不是商量好了放我離開?!?
侯月寧冷笑一聲,“放你離開?就是你命大不死,也要把牢底坐穿?!?
閻大發(fā)臉色一變,那種囂張的表情消失無蹤,隨之而來是不可置信。
任廣智嚴(yán)肅的說道:“我宣布對閻大發(fā)實施雙規(guī),暫停其一些職務(wù)進(jìn)一步進(jìn)行調(diào)查?!?
閻大發(fā)突然感覺到渾身發(fā)冷,一股冷氣在脊背直沖頭頂,感覺到頭發(fā)都豎了起來。在明知道他的靠山是印家還要對他實施雙規(guī),這證明印家可能放棄他了。還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印家遇到了強(qiáng)大對手,正在和對方博弈無暇顧及這里,或者在這場博弈中他們輸了,放棄了景洪。無論是什么樣的結(jié)果,他閻大發(fā)都完了。不過他也不會坐以待斃,既然印家不顧道義那他就不要怪他,只要死死咬住印小偉,看他印家出不出面。
夜沙龍,是景洪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夜總會,而這里也是青龍幫總部所在地。五樓一間辦公室內(nèi),一名四十多歲,皮膚黝黑剃著光頭的中年男子坐在老板椅上,手中拿著一把沙漠之鷹不停的擺弄著。這個家伙就是青龍幫的老大,沙一龍。
“沙漠之鷹,這可是好東西啊?!?
“龍哥。”站在沙一龍身邊的手下還想拍兩句馬屁,這個時候門被推開。
“龍哥!我們回來了。”
沙一龍把槍放在桌子上問道:“怎么樣?那個譚忠孝去見誰?”
“龍哥!你先看看這個。”章峰把那枚硬幣遞給沙一龍。
沙一龍接到手里看了看,突然手一哆嗦,硬幣差點掉在桌子上。
“誰給你的?”
章峰說道:“是譚忠孝見的那個人交給我的。”
“他說了什么?”沙一龍嚴(yán)肅的說道。
“他讓我告訴你老老實實的待著,不要再參與官面上的事情,不然會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?!?
章峰說完,偷偷打量沙一龍的臉色,等待著老大的怒火??勺屗械揭馔猓骋积埐]有發(fā)火,而是雙手捧著那枚硬幣說道:“去金店找個黃金盒子裝起來,然后送回去。就說他老人家的話我記住了,而且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出面解決的通知一聲,我沙一龍就是這條命不要也會給他辦妥?!?
屋內(nèi)的幾個人聽見沙一龍的話感覺到不可思議,章峰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龍哥!這個人是誰啊?!?
沙一龍嘆了口氣并沒有說什么,“按照我說的去做吧?!闭路鍘е鴿M頭疑惑轉(zhuǎn)身和另一個人離開。
第二天,毛剛聽說朱龍平、何元奎、閻大發(fā)被雙規(guī)后大發(fā)雷霆?,F(xiàn)在他就像熱鍋上的螞蟻,感覺到自己大難臨頭??上袼@種人怎么可能甘心失去權(quán)利和金錢,而且很有可能被送上刑場。
拿起電話撥了一竄號碼,“沙一龍給我殺了市紀(jì)委書記任廣智?!?
沙一龍的聲音在聽筒里傳來,“毛市長!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,我怎么可能有膽量去做,你還是找別人吧?!?
“嘟嘟嘟”
傳來一陣忙音,毛剛的臉色突然變得通紅,顯然怒火已經(jīng)到達(dá)了。
“啪”狠狠把電話摔在了地上,喉嚨里發(fā)出一陣悶吼,就像野狗一樣狂吠,“沙一龍!你他媽的算個什么東西,居然敢和我這樣說話。等我把事情解決,會讓你知道杵逆我的下場?!?
毛剛喘了幾口氣,然后看了看地上的電話,在辦公桌抽屜里拿出手機(jī)打給張大中,可始終沒有人接聽,這更讓他感到惶恐。
景洪市這里除了毛剛在上躥下跳打電話求援之外,那些官老爺?shù)弥惔蟀l(fā)他們被雙規(guī)之后也坐不住了,紛紛打電話找關(guān)系,希望能躲過這次危機(jī)。而省里也好不那里去,大印派系是人人自危,緊張的氣氛一覽無余。
云南省省長林泊生坐在辦公室里正在和薛繼連通電話:“老薛!我們這次可以說是撿了個大便宜?!?
薛繼連笑著說道:“誰也不會想到那個天橋會給印家?guī)頊珥斨疄?zāi),我想他們一定會很后悔當(dāng)初沒有及時處理,要不然也不會把那個家伙招惹來?!?
“啪!啪!啪?。。。 ?
林泊生辦公室的門被敲響,“有人要見我,晚上再聊。”說完掛斷了電話,然后喊道:“進(jìn)來!”
門被輕輕推開,張大中小心翼翼的走了進(jìn)來,“林省長!我來向您匯報工作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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