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德本皺著眉頭,冷聲說道:“怎么還不。。。。。?!?
沒說完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,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他的腦袋。
“孟德本!你的膽子還真不小,販賣軍火,囚禁國家干部給你當(dāng)奴工,而且還是堂堂的縣紀委書記?!睏盥蹇粗系卤颈涞恼f道。
孟德本呆呆的看著楊洛,大腦一片空白,他知道警察既然找到了這里,周桓一定出事了,而自己也難逃法網(wǎng)。
楊洛揮了下手,“把他銬起來?!?
趙興拿著手銬走進來,孟德本看見是趙興眼神恢復(fù)點神采,“趙所長!你帶著這么多人來是什么意思?”
趙興微微一笑把手銬給他戴上,“孟老板,您是聰明人,這還用問我嗎?”
“報告!”二排長走進來說道:“連長!軍火已經(jīng)找到了,抓了十一個?!?
胡林翼點點頭,“把人帶到這里都看好了,誰要是敢跑崩了他?!?
“是!”
楊洛說道:“趙所長!我們?nèi)サV井看看吧?!闭f完向外走去。
胡林翼看見二排長把人都帶了回來,邁步追向楊洛。
許泓泊背著一筐煤費力的往外爬,當(dāng)他爬出來的時候一愣,緊著著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。
眼前站著三名警察,他們的身后是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。哆嗦著雙唇喃喃的說道:“我就知道組織上是不會放棄我的,我盼了一年多,你們終于來了?!甭曇羯硢?,有些吐字不清。
楊洛看著這個曾經(jīng)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四十三歲的正處級干部,簡直和照片上判若兩人。
楊洛抬起手敬了個莊嚴的軍禮,然后走過去抓住許泓泊漆黑干瘦滿是裂痕的手,“許書記,我們來晚了?!?
許泓泊本來彎曲的腰突然挺得筆直,“不晚!只要能讓我把那些蛀蟲繩之以法,讓我在這里呆一輩子都無所謂。”
楊洛放開握著他的手,然后又敬了個禮。許泓泊在曲陽那么復(fù)雜的情況下還能潔身自愛,不顧自身安危調(diào)查貪污腐敗,他的所作所為值得他楊洛尊敬。
“許書記!還有十多個人呢?他們在哪?”
許泓泊指指身后的煤窯,“他們在里面。”
楊洛喊道:“胡林翼,帶人進去把人救出來?!?
“是!”
胡林翼帶著兩名士兵鉆進煤窯,十多分鐘后,胡林翼爬了出來。他的身后是那兩名士兵,士兵的身后是被抓到這里的上訪老百姓。
楊洛低聲念叨著,“一個,兩個,三個。。。。。。八個?!钡攘艘粫?,還是沒有人出來,楊洛眼中紅芒一閃,嘶聲喊道:“胡林翼,里面還有沒有人了,怎么只有八個人,不是十三個嗎?”
胡林翼搖頭,“只有八個人?!?
許泓泊說道:“都死了,不要再找了?!?
那八個人出來之后愣了好久,現(xiàn)在突然抱在一起失聲痛哭。他們幾個,要不是有許泓泊的開導(dǎo),也不會堅持到現(xiàn)在。
楊洛深深吸了口氣,低頭看了下時間,“收隊!”
李家灣村西山,暗夜中趴著七個猶如幽靈般的黑影,其中一個人不時的看看軍用手表。
突然,上山的公路上兩道雪白的車燈穿透夜幕照射過來,一個黑影輕聲說道:“班長!來了?!?
另一個黑影說道:“快點通知連長,要是讓他們發(fā)現(xiàn)沒有人接應(yīng),這幫家伙一定會跑?!?
就在這時,身后響起輕微而又有些雜亂的腳步聲。七個身影突然全身繃緊,緊緊抓著槍快速轉(zhuǎn)身,“不許動。”
“媽的!是我們?!?
七個身影同時松了口氣,“連長!他們已經(jīng)來了?!?
“看見了!”胡林翼慢慢趴到了他們旁邊,緊接著二排長帶著士兵爬了過來。
遠處隱約傳來汽車發(fā)動機的轟鳴聲,慢慢的一輛重卡出現(xiàn)在了他們的視線當(dāng)中。
所有人槍舉了起來,雙眼緊緊盯著那輛車。車越來越近,短短幾分鐘到了他們的眼前,然后轟鳴著緩緩駛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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