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洛點頭:“胡林翼,先派人把所有礦區(qū)封起來,一個人也不準跑掉。找到礦上的原始記錄帳本,那些蛀蟲的罪證都在那上頭呢。這件事情辦好了,別出什么差錯?!?
胡林翼看見楊洛不愿意說,也沒有再問,雖然他很好奇。
“老大!你就放心吧,這點小事要是辦不好,我豈不是白當這么多年的連長了?!闭f完喊道:“二排長,你帶人去礦區(qū),把里面所有的人和物都給我扣下來,少了一張紙我都找你算帳,聽到了沒有?”
二排長說道:“連長您放心吧,保證完成任務(wù)!二排,跟我來!”
田四合說道:“我?guī)銈內(nèi)?。?
天漸漸的亮了,二排長帶著人跑了過來,“報告!”
楊洛他身后站著一大群人,一個個全都耷拉著腦袋,穿著統(tǒng)一制服,顯然都是什么護礦隊的。
“怎么樣?”
二排長一笑:“抓了134人?!闭f完轉(zhuǎn)身招了下手,“小五,干什么呢?把賬本拿來?!?
“來了?!币幻勘е苡邪朊赘叩馁~本跑了過來,“排長!都在這呢。”
胡林翼拿過了一本,翻開看了看,上面都是年月日,密密麻麻的人名還有一竄數(shù)字。
“這幫貪官,老子在部隊呆一輩子,也沒有他們一個月的收入高?!焙忠響嵟恼f道。
楊洛拿過來看了看,然后拿出電話打給魏強軍,“老魏!通知65軍,命令駐赤城縣51066武警部隊進駐東卯鎮(zhèn),封鎖礦山炸礦?!?
“你小子把曲陽給禍害成那樣,怎么一夜之間又跑去赤城縣了?!蔽簭娷娦χf道。
楊洛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:“這些人可真夠膽大妄為的,省里那些監(jiān)管部門也不知道都是干什么吃的,老百姓都他媽的被逼死了,居然不管不問?!?
曲陽縣的問題都夠嚴重了,魏強軍沒想到,赤城縣的問題居然也這么嚴重。這次事情結(jié)束后,中央對河北省很有可能動大手術(shù)啊。
上午九點整個東卯鎮(zhèn)都沸騰了,軍隊進駐,護礦隊的被捕,讓東卯鎮(zhèn)的村民們在不安中隱含著一絲悸動。
東卯鎮(zhèn)鎮(zhèn)長帶著隊伍浩浩蕩蕩殺了過來,找到楊洛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罵:“你們在搞什么????怎么可以隨便抓人。。。。。?!?
楊洛微微瞇著眼睛看著面前這個肥頭大耳的家伙,說話的時候滿嘴唾沫星子直噴。
“安鎮(zhèn)長!這些人走私軍火,難道我們不能抓人?還是說你和他們有什么暗中交易,是他們的保護傘?”
“呃!”安鎮(zhèn)長徹底閉上了嘴巴,楊洛看著他冷冷一笑,向身后一招手,兩名士兵抬著一個大大的木箱走了過來。
“打開”楊洛森冷的說道。
兩名士兵把木箱打開,安鎮(zhèn)長和那些來興師問罪的領(lǐng)導全都瞪大了眼睛,木箱里整齊的擺放著還散發(fā)著墨香槍支。
楊洛指著身后不遠的那輛卡車,“那輛卡車上全都是軍火,你們還問我要干什么,我還想問問你們他媽的想干什么呢?”
安鎮(zhèn)長肥大滿是油膩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層汗珠,一個屁也沒有放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楊洛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冷冷一笑,找來田四合的父親,讓他找來幾位在東卯鎮(zhèn)德高望重的老人,然后把礦上搜出的帳本交給他們,“這上面記錄著黑礦主和鎮(zhèn)里領(lǐng)導侵吞集體資產(chǎn)的所有黑色交易記錄,這個可都是用咱們東卯鎮(zhèn)老百姓的血創(chuàng)造出來的財富啊,可他們并沒有用于鎮(zhèn)上的發(fā)展,全部落入了個人的腰包里。你們把材料復印幾份,把鄉(xiāng)親們都召集起來分成兩隊,一隊去市委,一隊去市政府。記住,一定要把這些東西直接交到市委書記還有市長手里,如果他們不讓你們進去,坐在大門口就不走。什么時候市委書記和市長出來,把東西交給他們再回來?!?
幾個老人高興的點頭,興沖沖的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中午十二點三十分,幾位老人帶著兩百多村民浩浩蕩蕩的直接殺向市里。鎮(zhèn)政府已經(jīng)亂了套了,一個個挺著腐敗的肚子,晃著肥頭大耳的腦袋四處打電話求援,對楊洛抓了護礦隊和黑煤窯主,他們是沒有辦法了,那可是走私軍火,他們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去找麻煩。而這些村民突然造反去上訪更是讓他們猝不及防,護礦隊全都被抓了無法把那些刁民攔下來,只能打電話通知派出所,可派出所一名民警說,所長和指導員包括幾名民警都被部隊的人找去了解走私軍火的事情。
這幫家伙預感到大事不妙,又急忙打電話給縣里的關(guān)系,要他們無論如何要堵住這些上訪的刁民。可時間不長縣里回話,那些上訪的村民有部隊護送,無論是警察還是他們這些領(lǐng)導根本就無法接近。這幫家伙頓時傻了眼,一個個徹底攤在了椅子上。
下午兩點整,東卯鎮(zhèn)所有黑煤窯在沉悶的爆炸聲中消失,煙塵遮住了小鎮(zhèn)的半邊天空。
就在黑煤窯被炸還沒有過去幾分鐘,東卯鎮(zhèn)又噼里啪啦的響起了密集的鞭炮聲,所有人都走出家門慢慢向楊洛聚集,然后把他抬起來高高拋向空中,激動喜悅的神情溢于表,這是他們對于恩人表達感激之情最淳樸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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