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傾灑進房間,楊洛伸了個懶腰一翻身在床上坐了起來。穿上衣服,走進洗手間洗刷一下,然后走出房間。在這個專案組,也許只有他是最清閑的,沒有人管他,也不敢管他。
溜溜達達來到于安田臨時辦公室,這個老家伙雙眼布滿血絲,顯然這幾天把他折騰的夠嗆。
李家姐妹在那天尸檢后一陣嚎啕大哭,兩年多的心酸奔波,在楊洛從新尸檢后終于看到了希望。而她們這幾天也天天呆在調(diào)查組,可這幾天由于案子陷入僵局,又讓她們陷入了絕望。
幾個人看見楊洛走進來,于安田聲音有些疲憊的說道:“楊局長!案子陷入僵局,線索全斷了?!?
李家姐妹也是愁眉苦臉,眼巴巴的看著楊洛。
楊洛一笑:“兩年多了,線索斷了也很正常?!弊叩阶雷优阅闷鹕厦嬉晦募屑毜目粗?,直到兩個多小時后,楊洛才把文件放下。
“老于!不要太急,畢竟時間太長了,就這幾天怎么可能破得了案。”
于安田揉了揉太陽穴,“我也知道,可市里省里天天給我打電話,詢問案子的進展,我的壓力很大啊。”
楊洛一擺手:“不要理他們,就知道坐在辦公室喝茶指手畫腳,如果他們不滿意,讓他們自己過來查?!庇诎蔡锟嘈σ宦?,心里一陣嘀咕,這樣的話也只有你敢說,我哪有那個膽子。
楊洛可不管于安田在想什么,看著李家姐妹說道:“距離你哥哥超市東三十米的地方,有一家便民超市你們知道吧。”
兩姐妹同時點頭:“知道!”
楊洛問道:“你哥哥生前和便民超市的老板有沒有發(fā)生過沖突?”
李春華搖頭:“我們都很少去大哥的店里,而他也很少談起店里的事?!?
“你嫂子呢?你哥哥不會和她說起嗎?”
李春華眼神一暗,“我嫂子在幾年前就已經(jīng)去世了?!?
楊洛點點頭,轉(zhuǎn)身向外走去,“我有點事情出去?!?
走出來找到李新,兩個人打車來到紅海大街,楊洛指著便民超市說道:“如果能證實閭秋云和李青原兩年前發(fā)生過沖突,那我們完全可以在她身上打開突破口。”
李新說道:“可這也不能證明她和李青原案子有關(guān)?!?
楊洛一笑:“這個不是我們要考慮的,作為警察,只要有一點可疑的線索就要抓住?!?
李新說道:“那我們分頭行動,找附近的商鋪了解一下。”
楊洛搖頭:“那樣問不出什么來?!?
“那怎么辦?”
楊洛拿出煙扔給他一根,自己又點了一顆,看著對面的超市,“等等看,我就不相信,閭家姐弟能一手遮天,誰都怕他們?!?
時間靜靜流逝,眼看著太陽高掛正中,火辣辣的陽光照在身上,讓人有一種置身烤爐中的感覺。
李新不停的擦著汗,身上的衣服已經(jīng)被汗水打透。歪頭看著楊洛,發(fā)現(xiàn)這小子雖然腦袋上也布滿汗珠,但也沒有向他一樣渾身大汗淋漓的。
“我說楊局!你還真是個怪物,這么熱的天,居然不出汗?!?
楊洛靠在路燈柱上,笑著說道:“你的體質(zhì)太虛弱了?!?
就在這時,便民超市隱約傳來一陣尖聲怒罵:“你這個癟獨子,昨晚老娘算賬丟了一百塊錢,是不是你拿去了?告訴我,是不是又去找那個狐貍精了······我不活了······趙思峰······你這個驢|操的東西,沒有我你能有今天?還能在監(jiān)察廳當(dāng)書記員?你他媽的早就餓死了······老娘和你拼了·····”緊接著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,還有男人痛苦的悶哼聲。時間不長,一名四十來歲,身體瘦弱戴著眼鏡的中年人,滿臉是血的在門里滾了出來。閭秋云手里拿著掃把站在門口,掐著腰抖著渾身的肥肉又是一陣破口大罵。
“······以后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,老娘把你閹了。今天跪在這,晚上不許吃飯?!?
李新不自禁打了個冷戰(zhàn),“這個潑婦,還真他媽的強悍,那個家伙能活到現(xiàn)在真是奇跡?!?
楊洛嘴角勾起一抹邪笑:“昨晚你給我的資料不夠準確啊,要是知道趙思峰在家里這個樣子,我們也不用站在這里等半天了?!?
李新心里一動:“楊局!你是說在他身上打開突破口?這能行嗎?再怎么說,人家也是兩口子?!?
楊洛嘿嘿一笑:“如果趙思峰有膽量和他老婆對罵,甚至大打出手,我們絕對沒有機會??上袼@樣逆來順受,我們的機會很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