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楊局我們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”董玉洛說道。
楊洛一笑:“他們這么警覺也證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?!?
一前一后兩輛車,相隔不到二十米直奔郊區(qū)。半個多小時后,梁思博的車停了下來。
透過車窗,一名三十二三歲的青年下了車。他大概一米九的身高,剃著板寸。上身穿著無袖黑色彈力背心,下身穿著迷彩褲,腳上是陸戰(zhàn)靴。整個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山,給人一種無法語的壓力感。
楊洛嘴角一撅,“這個家伙應該就是龐永江,你們兩個在車里呆著不要下去。”
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,然后在兜里拿出煙,低頭點燃深深抽了一口,這才走過去。站在龐永江面前看著他說道:“龐永江!三十二歲,祖籍山東煙臺,十七歲入伍,服役于廣東軍區(qū)42集團軍126步兵師。兩年后被選拔加入75738部隊,軍銜上士。六年前主動申請退伍,要求貨幣化安置政策,之后,并沒有回到家鄉(xiāng),下落不明?!?
龐永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但是心里卻非常震驚。要知道,無論哪個國家,特種兵身份的保密都是重中之重,不是說誰想調(diào)查就能調(diào)查的。
“你是誰?”龐永江眼里閃過殺機。
楊洛看著他,嘴角勾起一抹幽冷的笑意:“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殺氣,是不是想殺了我?”
就在這時龐永江的心臟猛然一跳,瞳孔急劇收縮。楊洛身上突然散發(fā)的強悍氣息,給他一種不敢直視的可怕壓力,而且還有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。
龐永江身體猛然間繃緊,看著面前這個比他矮了一頭的男人。他能感覺到,面前這個男人是軍人,而且還是上過戰(zhàn)場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的職業(yè)軍人。如果他是一座讓人無法逾越的高山,那面前這個男人就是一把出鞘的王者之劍,只要輕輕一揮就能把他劈得粉身碎骨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龐永江深深吸了口氣問道。
楊洛森冷的說道:“我是警察,昨晚你帶著人潛入刑警大隊殺了三個人,我來逮捕你?!?
龐永江說道:“抓人你也要有證據(jù)?!?
楊洛輕蔑的一笑:“我楊洛抓人從來都不用證據(jù)。”
換做任何人站在這,龐永江絕對不會廢話,早就把人殺了??擅鎸盥?,沒有一點出手的勇氣。
“你們刑警隊三名犯罪嫌疑人被殺的事情我也知道了,不過,龐永江昨晚一直在和我下棋,他怎么能是兇手?!绷核疾┫铝塑囌f道。
楊洛微微轉(zhuǎn)頭,笑瞇瞇的說道:“梁思博!五十六歲,祖籍遼寧丹東。75年參軍,服役于75738部隊。79年入朝作戰(zhàn),因戰(zhàn)功從一名普通的士兵被提拔為上尉,85年75738部隊退出朝鮮戰(zhàn)場。86年75738部隊改編為“華南之劍”特種大隊,番號不變。梁思博擔任副大隊長,軍銜少校,93年申請退伍?!?
梁思博眼角一陣跳動,他現(xiàn)在的簡歷上面,只寫著服役于廣東軍區(qū),其他的什么都沒有,沒想到在楊洛面前自己一點秘密都沒有。
“不錯!這能說明什么?”
楊洛抽了口煙:“梁書記!我們沒有真正見過面,但你一定看過我的照片,我在錦州的所作所為你應該也聽說了。咱明人不說暗話,你的這個證明在我楊洛眼里就是廢話,沒有一點法律效應?!?
梁思博一笑:“怎么?你還敢知法犯法?”
“哈哈······”楊洛仰天狂笑,“你曾經(jīng)是軍人,而且還參加過越戰(zhàn)?,F(xiàn)在我告訴你,我和你一樣,曾經(jīng)也是軍人,法律在我們這種人眼里,那就是狗屁,不然你也不會明目張膽的派人去刑警隊殺人滅口······我說的對吧,梁書記?。?!”
梁思博眼角又是一跳:“那好!我看你怎么抓他。”說完轉(zhuǎn)身又上了車。
楊洛一笑,拿出手銬仍在龐永江腳下:“撿起來自己銬上和我走?!?
龐永江眼角一跳,右肩微微動了一下。
“砰!”
不知道什么時候楊洛手里出現(xiàn)一把五四,槍口還冒著淡淡的硝煙。龐永江臉色蒼白的站在那,右手還舉在空中,而他手中的槍已經(jīng)掉在了地上。
“你已經(jīng)死了?!?
龐永江擦掉頭上的冷汗,這個家伙開槍的速度太快了,當年自己在部隊開槍的速度無人能比,可和面前這個家伙比起,自己就像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,差的不是一點半點。
這時他突然看見楊洛把槍收了起來,“這個家伙想干什么?”
楊洛看出他的疑惑,笑著說道:“我看你好像很不服氣,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。只要你能把我打趴下,從今以我楊洛見到你繞著走,或者你把我殺了一了百了?!?
雖然楊洛把槍收了起來,但龐永江可不認為自己有必勝的把握。不過軍人的榮譽告訴他,就是死也不能低頭。慢慢的放松自己的身體,雙眼緊緊盯著楊洛。
楊洛看著他森冷說道:“拔出你的匕首,和我來一次軍人間的對決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