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伯橋兄妹四人,卻只有張士凱一個男丁。當他知道張士凱被打住院,而且傷勢很嚴重的時候,心中的怒火就已經(jīng)達到了。
韓斌親自打來電話也沒有讓他怒火消失,更是對著電話一陣咆哮。
“韓斌同志!你是一市之長,還兼任公安局局長,你就這么治理上海的?治安差到這種程度?!?
韓斌并沒有沒生氣,要是自己兒子或者至親被打成重傷,心情也不會好到哪去。
“伯橋同志,消消氣,消消氣,兇手已經(jīng)抓到了,一定嚴懲?!?
韓斌這么客氣讓張伯橋的氣消了不少,而他也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不對。畢竟韓斌不是他下屬,兩個人都是省部級高官,人家堂堂一個上海市市長,能親自打電話過來,給足了你面子。要是在不識抬舉,真的鬧翻了,自己面子上也不會好看。
“韓斌同志啊,實在抱歉,剛才我是太激動了。”這個老家伙不由衷的道了歉,語氣也緩和了不少,不過臉依然陰沉沉的。
韓斌呵呵一笑: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你也不要太擔心。剛才我親自給醫(yī)院打了電話,醫(yī)生說士凱的傷勢比較重,但沒有生命危險,只要好好休養(yǎng)一段時間就沒事了。”
張伯橋冷聲說道:“沒事就好,不過兇手必須要嚴懲?!?
韓斌客氣的答應一聲放下電話,然后靠在沙發(fā)上點了顆煙,冷笑著說道:“嚴懲兇手?明天你就得上趕著給我打電話,要求我放人?!?
而此時的張伯橋也正坐在沙發(fā)上抽著煙,眉頭緊緊的皺著。他身邊坐著一群人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。
其中有四個女孩,大的二十二三歲,小的也有十八九歲。她們四個很老實的坐在那里,臉上流露著難以讓人察覺的幸災樂禍的笑容??磥?,她們對張士凱那個十幾年沒有見過的堂哥,印象也不怎么樣。
“大哥!士凱的傷勢怎么樣?兇手抓到了嗎?”說話的是張士凱的父親張伯翰,是商務部對外貿(mào)易司司長,可以說權利也很重。
張伯橋抽了口煙:“士凱的傷勢沒有大礙,兇手也抓到了?!闭f完看了看時間,“行了,都回去吧?!?
一群人站起身向外走去,張伯橋的老婆喊道:“伯翰!士凱他媽去上海了,什么時候走的?”
張伯翰停下腳步:“應該快到上海了?!?
“嗯!她到了上海,你讓她給我打個電話?!?
“好!”張伯翰點頭。
張伯橋看見他們走了,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。自從上了王家的大船,自己的仕途就平步青云。
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,去年那場政治博弈,王家這條大船已經(jīng)被遲家打得千瘡百孔,隨時都有沉沒的可能。而他張伯橋,也會隨著王家那條大船一起沉入海底。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小心翼翼,考慮從新站隊,可這又談何容易。他的心情一直都很壓抑,現(xiàn)在張士凱又被打成重傷,這更讓他煩躁。
上海市公安局,戴恩恩站在一個房間內(nèi)打量著:“沒有電視、沒有電腦、沒有浴室、床還這么小,你讓我怎么住啊?!?
將強陪著笑臉說道:“戴小姐!您就委屈點吧,床上的被子都是新的?!?
戴恩恩揮了揮手:“好啦!好啦!看你態(tài)度這么誠懇,本姑娘就勉為其難的住一個晚上?!?
衛(wèi)華吹了聲口哨:“戴恩恩小姐!我就在你的隔壁,要是半夜有色狼闖進來喊一聲,我衛(wèi)華就是舍出這條命也會保護你的安全?!?
將強滿臉黑線,那些警員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。這里是警察局,有色狼也不敢到這里撒野。很顯然,衛(wèi)華說的就是他們要圖謀不軌。
戴恩恩慢慢轉(zhuǎn)過身,一臉的驚慌害怕:“衛(wèi)哥哥!我好怕,要不然我們住在一個房間里吧。”
衛(wèi)華腦袋搖得像撥浪鼓:“還是算了。”
“哼!”戴恩恩冷哼一聲:“算你識相,你要敢答應,本姑娘一定切你jj數(shù)年輪?!?
蔣成他們一愣,還不明白戴恩恩話里什么意思,就看見衛(wèi)華那丫的握著褲襠嗖的一聲跑進自己的房間。
蔣成還有那些警員臉色突然變得很古怪,然后就是一陣哈哈大笑。
戴恩恩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來,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,笑瞇瞇的看著他們說道:“笑什么呢?是不是很向往?打算讓我給你們的小jj切個數(shù)年輪?”
將強打了個冷戰(zhàn):“戴小姐!很晚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,我們也走了?!闭f完急忙離開,那些警員也跟著快步離開。這個小丫頭太危險,還是早點離開的好。
“嘎嘣!”戴恩恩把棒棒糖放進嘴咬碎,然后砰的一聲關上門。
“你們不就是想讓我打電話給那個混蛋嗎,我偏不打,看你們明天放不放我。要是不放我離開,我就把這里炸了?!?
第二天中午,遲浩源說的那個人并沒有出現(xiàn),這讓韓斌和汪民生心里很疑惑。又等到了下午兩點,期待的人還是沒有出現(xiàn),這韓斌就有點坐不住了。因為李正農(nóng)和張伯橋打過幾次電話,詢問案子的進展。而且那個小丫頭也在市局里鬧,一直威脅不放她離開,就把市局給炸了。
韓斌被弄得頭昏腦脹,只能打電話給汪民生,問他該怎么辦。
而汪民生也沒有辦法,生只能再一次打電話給遲浩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