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天宇和張士凱來到那棟別墅,見到那名青年,對著張士凱說道:“張少!這位是黃俊豪,你叫他黃哥就行了?!?
張士凱感覺到段天宇那微微恭敬的態(tài)度,也不敢托大:“黃哥!”
黃俊豪嗯了一聲,看著段天宇說的:“怎么?遇到麻煩了?”
段天宇把手中的資料遞給黃俊豪:“你看看吧?!?
黃俊豪拿過來仔細(xì)的看了一遍,皺著眉頭說道:“你們沒有接觸一下這個金龍地產(chǎn)的高層嗎?”
段天宇搖頭:“據(jù)調(diào)查,只有那個叫耿越的女人在上海,可憑金龍地產(chǎn)的背景,我們就是接觸,他們也不可能把那塊地讓給我們。”
黃俊豪沉思著說道:“沒有查出金龍地產(chǎn)的背景?”
段天宇說道:“沒有,動用了所有力量都沒有調(diào)查出來,就是因?yàn)檫@個原因,我們才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黃俊豪敲了敲額頭:“奇怪,三百億美金圈地,在中國,我怎么沒聽說誰有這樣的實(shí)力。”
段天宇遲疑的說道:“黃哥!要不然你”
黃俊豪揮手打斷他的話:“我是不會參與的,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介紹個人。在四九城,在整個中國,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。但這個人什么都不愛,只愛錢?!?
“誰?”段天宇問道。
黃俊豪輕聲說道:“李季同!”
張士凱兩眼茫然,不知道這個李季同是誰,而段天宇身體卻是一震。
“我們需要拿出多少?”
黃俊豪伸出兩個指頭,張士凱突然笑著說道:“兩百萬,沒有問題?!?
黃俊豪輕蔑的看了他一眼:“那塊地總價值的兩成。”
張士凱臉色一變,剛想說什么,被段天宇攔?。骸皼]有問題?!?
“好,你們?nèi)グ才乓幌拢夜烙嬎魈炀湍艿??!?
段天宇和張士凱出了別墅,張士凱陰沉著臉說道:“段少,你不覺得那個什么李季同的胃口有些大嗎?那塊地總價值的兩成,按照現(xiàn)在的價值,那也是五個多億,你就不怕把他撐死?!?
段天宇趴在張士凱耳邊說了一句什么,只見張士凱臉上的表情一陣陰晴不定。
段天宇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能夠和他搭上線,不但對我們有好處,就是對我們家族都有利,你說這五個億值不值?”說完沒有在理會張士凱,轉(zhuǎn)身上了車。
大化鎮(zhèn),羅金榮這兩天的心情可不太好。前兩天,陳二利被楊洛親自打電話送進(jìn)了派出所,他老婆天天和他鬧,可他卻不敢輕舉妄動。因?yàn)樗溃撬o派出所施壓放了陳二利,那楊洛肯定會利用這件事情給他小鞋穿。雖然這對他造不成什么大的傷害,可身上沾了屎,即使是擦掉,那身上也會有臭味。
就在他為了陳二利愁眉不展的時候,今天早上又發(fā)生了一件事情,羅金泉和劉海被抓了,這下他可坐不住了,親自跑到派出所把莊浩狠狠罵了一頓,讓莊浩把人放了。
而莊浩很客氣的告訴他,有人到楊書記那舉報羅金泉和劉海購買黑勞工,限制人身自由強(qiáng)迫勞動。抓捕羅金榮和劉海,是楊書記下的命令,他沒有權(quán)利放人。
羅金榮氣得一陣大罵,采石場有沒有黑勞工他還不知道嗎?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,緊接著腦門上冒出一層細(xì)密的汗珠。這是楊洛針對他的陰謀,顯然那個他不放在眼里的娃娃書記已經(jīng)舉起了大刀,只要查到他違法的證據(jù),那把刀就會落到他的脖子上。
羅金榮怒氣沖沖的走了,更讓他感到不安的是,莊浩已經(jīng)投向楊洛。這樣一個強(qiáng)力部門,一個派出所的副所長不是自己人,那就等于在身邊放了一枚炸彈,隨時都有可能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。
可要處理莊浩,楊洛絕對會反撲,弄不好自己會更加被動,現(xiàn)在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把羅金榮和劉海弄出來。
羅金榮回到家之后,打電話給還在家里“養(yǎng)病”的孫云峰,讓他馬上回去上班,把羅金泉還有劉海放了,盯緊莊浩的一舉一動。
正所謂縣官不如現(xiàn)管,孫云峰來到派出所之后就把人放了,莊浩也沒有阻止,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,畢竟,孫云峰才是一把手。
羅金榮松了口氣,躺在床上一天了,地上都是煙頭。這時他老婆金慧芬在外屋走進(jìn)來,看著羅金榮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“姓羅的,二利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。”
羅金榮心煩的說道:“老娘們家家的你懂個屁,二利勒索、威脅鎮(zhèn)委書記,那是犯罪。我要是這個時候出頭,正中姓楊的計了。”
金慧芬滿臉的橫肉一陣顫抖,金魚眼一瞪,罵道:“你這個窩囊廢,平時的威風(fēng)哪去了?被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給壓得死死的,連班都不敢上了,你還真有出息。再說了,二利去找姓楊的麻煩,還不是你指使的,現(xiàn)在被扔進(jìn)派出所遭罪,你卻不聞不問,還有沒有良心?!?
“放屁!”羅金榮猛然在床上坐起來,“我沒有良心?我沒有良心你們一家子早就餓死了,還能活得這么滋潤?”
聽見羅金榮的話,金慧芬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。這么多年,他可沒少王家倒騰東西,給錢的更不知道有多少。
羅金榮揮了下手:“行了,二利的事情我會想辦法,你快點(diǎn)去做飯,我餓了?!?
他的話音剛落,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,羅金泉神色慌張的跑了進(jìn)來。
“哥,不不不不不好了。”
羅金榮眼角一陣狂跳:“怎么了?慢慢說。”
羅金泉喘了幾口氣,“采采石場的賬本不見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