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洛沒有說什么收起電話,他也理解錢榮,印啟的背景真不是錢榮能得罪的,這個事情他要是不得到省里的指示,還真不敢深入調(diào)查。
楊洛上了小七的車,“走吧,去市里?!?
當天晚上,關(guān)于罐頭廠爆炸案還有印啟被抓的事情就像旋風一樣,在大化縣向外擴散。
北京,范紅梅臉色蒼白的走進一座守衛(wèi)深嚴,古色古香的四合院。
“爺爺!”范紅梅帶著哭腔的喊了一聲。
“紅梅,這么晚怎么過來了?!币粋€蒼老,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右側(cè)廂房內(nèi)響起。
范紅梅快步走進廂房,原來這是一間書房,一名滿頭華發(fā),身上自然流露著威壓氣息的老者坐在書桌后。當他見到范紅梅兩眼通紅的走進來,一愣。
“怎么了?誰欺負了?”
范紅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,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,“爺爺,你一定要救救印啟?!?
老者問道:“印啟怎么了?”
范紅梅哽咽的說道:“印啟被抓起來了?!?
老者一皺眉:“被抓起來了?誰敢抓他呀?!?
范紅梅把印啟的事情說了一遍:“爺爺,你一定要救救他?!?
老者緊緊皺著眉頭:“紅梅,這么大事情,死了那么多人,爺爺要是插手,我這個老家伙,會被老百姓的唾沫淹死。”
“爺爺”
老者一擺手,嚴肅的說道:“好了,你也不要說了,明天我會通知印家,把婚退了吧?!?
范紅梅急了:“爺爺,不能退婚,我懷了印啟的孩子,你一定要救救他。”
“什么?”老者一聲怒吼,猛然在椅子上站起來,抬手就想打,可看著最疼愛的孫女,還是把手放下了。
“明天去醫(yī)院把孩子打掉,至于印啟的事情,就不要再說了?!?
范紅梅凄慘的看著老者:“爺爺,我喜歡印啟,我愛他,即使你不救他,我也要把孩子生下來。”
老者怒瞪著范紅梅,而范紅梅也毫不示弱的看著他。
最后老者頹然的做到椅子上,無力的揮揮手:“孩子你愿意留著就留著吧?!?
范紅梅說道:“爺爺,從小您就疼我,我知道印啟這次在劫難逃,但我想見見他,算是見他最后一面?!?
老者嘆口氣:“去吧,我會跟下面打個招呼?!?
“謝謝您爺爺!”范紅梅鞠了一躬,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,只是在她出門的一瞬間,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。
印正伸坐在沙發(fā)上,眉頭緊皺,一口一口的抽著煙,而印名泉焦躁不安的在地上來回晃悠,印啟的母親坐在一邊不停的抹眼淚。
“名泉,快點想想辦法啊,一定要把印啟救出來?!?
印名泉怒吼道:“救他?死了十一個,我怎么救他?這個混賬東西,怎么能干出這么愚蠢的事情來?!?
印正伸的老婆捅了捅他:“老印,想想辦法啊。”
印正伸不耐煩的看了他老婆一眼:“我這不是想呢嗎!”
印名泉喘了口氣,壓下心中的怒火:“二哥,我看還是告訴老爺子吧?!?
印正伸沒有說話,過了一會狠狠把煙頭按在煙灰缸里,然后站起身走向書房。
云南,印秉彥正坐在客廳的躺椅上閉目養(yǎng)神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。
印秉彥不用看,也知道是印玉軒來了。
“什么事啊,這么晚了還到我這里來?!?
印玉軒說道:“印啟出事了!”
印秉彥猛然睜開眼睛,“出什么事了?”
印玉軒臉色非常不好看:“印啟去大化任職,為了打擊楊洛,策劃了一起爆炸案,死了十一個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抓了。”
印秉彥就感覺到腦袋嗡的一聲,干瘦的手掌使勁的拍著躺椅扶手,響起一陣啪啪聲。
“這個不爭氣的東西,這個不爭氣的東西。”
印玉軒說道:“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說什么都沒有用,還是想辦法,怎么把印啟的命保住吧?!?
印秉彥本來蒼老的面孔好像一下子又蒼老了很多,身體軟軟的躺在椅子上。
“這么大的惡性案件,誰能保住他的命啊?!?
印玉軒猶豫了一下:“通知老四吧,畢竟那是他的地盤,應(yīng)該能有辦法?!?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