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他身邊的六個人快速的把槍舉了起來,就在他們要扣動扳機的時候,鬼狐那美妙的身影凌空而降,卷起一陣狂風,火紅色的頭發(fā)漫天飛舞。一股龐大的,能夠翻江倒海的氣勢自上而下壓了下來。
那六個家伙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身體居然無法動彈了,整個世界充滿詭異的氣息,每個人的心里突然變得異常恐懼。盡管他們知道手里有槍,可就是無法扣動扳機,盡管他們知道自己身邊還有兄弟,可仍然感覺到孤獨,就好象一個人駕駛孤舟在狂風暴雨的大海里航行,隨時都有被大海吞噬的可能。那種孤獨與恐懼正在侵蝕著他們的心靈,摧殘著他們的意志。
曼妙的身影飄然落地,一個擁有傾國傾城的美麗容顏出現(xiàn)在他們面前。緊接著鬼狐展顏一笑,這絕對能讓百花失色的笑容,卻讓他們感覺到非??謶?。
現(xiàn)在他們的身體能動了,但卻在輕微的顫抖著,忘記了開槍。
鬼狐抬起了纖細修長,潔白無瑕,沒有一絲瑕疵的玉手,然后一聲咯咯嬌笑,小拇指在六個人眼前一晃,長長的指甲快速的在六個人咽喉處掠過。
這時恐怖的場面出現(xiàn)了,只見那六個家伙的咽喉處出現(xiàn)一道極細的血線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,緊接著哧的一聲,一股血劍激射而出。
“啪嗒!啪嗒!?。。。 ?
六個人手中的槍掉在了地上,然后直挺挺的向后倒去。每個人的臉上沒有一點痛苦的感覺,只是他們的眼里卻流露著難以置信的神色。
葛榮欣瞪大眼睛,他的眼神和那六個家伙差不多,也是難以置信。這對他來說太震撼了,一個如此嬌柔嫵媚的女人,殺起人來卻面帶笑容。而且更恐怖的是,他都不知道鬼狐是怎么突然出現(xiàn)的,然后就看到鬼狐抬起手,緊接著眼前一花,那六個家伙的咽喉就被割開了。
鷹鉤鼻子臉色蒼白,拿著槍的手在顫抖著,手心已經(jīng)滿是汗水。他突然想起了剛才楊洛的話:這個世界上敢打鬼狐主意的人很多,但還真沒有人敢付之行動,我不得不佩服你們的膽量。
到這時他才明白,自己不,應該說是他們老大想要得到的女人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。
他只看到鬼狐曼妙的身影一閃,隨之而來的就是悅耳的笑聲,然后他的六名兄弟就死了。此時鬼狐給他心靈上帶來的恐懼已經(jīng)不能用語來形容了,雖然他手里有槍,但他知道,面對這個恐怖的女人,他根本就沒有開槍的機會?;叵肫鹨郧皫е值軅兇驓r,那種鮮血飛濺的場景,跟眼前這個場面比起來,簡直是小孩子玩鬧的游戲。
此時頭頂烏云慢慢的散去,本來以為一場大雨卻沒有來臨。那輪彎月灑下的銀輝籠罩在大地上,整個世界就像披上了一層薄紗。
鷹鉤鼻子看著仿佛是復仇女神一樣的鬼狐,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,把手里的槍扔到一邊,哭號著說道:“這不關(guān)我的事,是我們老大讓我來的,放過我吧”無論他以前多么的心狠手辣,多么的囂張,不把警察放在眼里??僧斔鎸Ρ人€要冷血,無法抗衡的對手時,只能像狗一樣搖尾乞憐,因為沒有人不怕死,他也不例外。
楊洛邁步走了過去,陸戰(zhàn)靴踏在地上的沉重聲音,就像鐵錘一樣狠狠敲擊鷹鉤鼻子的心上。
“說吧,周大炮還有李靜康在哪里?!甭曇艉茌p,但鷹鉤鼻子卻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他他們在玉州區(qū)金鼎夜總會?!?
“具體位置!”
“人民東路,影視大廈對面?!?
楊洛點點頭,轉(zhuǎn)身說道:“送他上路!”
“不!”鷹鉤鼻子面如死灰,在地上爬起來就跑。
鬼狐剛要追上去,只見瘋子嘿嘿笑了一聲,揚起手,手中的軍刀脫手而飛,在黑夜中劃過一道幽冷的寒芒,就聽見“噗”的一聲,軍刀在鷹鉤鼻子的后頸刺入,刀尖在咽喉透出。鷹鉤鼻子又向前奔跑了十幾米,才撲倒在地上。身體一陣輕顫,然后寂然不動。
瘋子走過去,把軍刀拔出來,在鷹鉤鼻子身上擦了一下軍刀上的血跡,“老大,怎么處理?”
楊洛轉(zhuǎn)身走向警車:“把這個家伙的尸體帶上,其他尸體扔進面包車燒了?!?
李濤、瘋子他們把尸體扔上面包車,然后用軍刀狠狠刺進油箱,汽油順著裂縫流了出來,慢慢的向遠處延伸。
等做完這一切,龍鑫就像拖死狗一樣,把鷹鉤鼻子的尸體拖到車邊,后面留下了長長一道褐紅色血痕,然后把尸體扔進后備箱,緊接著幾個人上了車。
楊洛在身上掏出煙點了一根,靠著車抽煙,過了一會,屈指一彈,一點煙火劃著優(yōu)美的弧線落在了還在流淌的汽油上。呼的一聲火焰竄起。
楊洛打開車門上了車:“開車,去金鼎夜總會?!?
時間不長,兩聲巨響在后面?zhèn)鱽?,一團火焰沖天而起。葛榮欣開著車,偷偷看了一眼后視鏡,只見楊洛在閉目養(yǎng)神,而鬼狐依然在扣著漂亮的指甲,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,這讓他都感覺到心里發(fā)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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