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陋的彩鋼房被硬生生拍扁,兩個小丫頭興奮的歡呼一聲,然后開著購機快速沖向住院部大樓。
楊洛看著兩個小丫頭,苦笑著說道:“這是要飛升的節(jié)奏啊!”
梁克顯看著轟轟而來的鉤機,臉色都白了,硬著頭皮沖過去,展開雙臂喊道:“停車,停車。”
曹定杰猶豫了一下,想跟著梁克顯過去攔車,可見到那兩輛鉤機根本就沒有停下來意思,脖子一縮,躲到人群里。心里罵道,梁克顯,是你自己找死,不能怪我不攔著你。
戴恩恩見到梁克顯站在前面不遠處,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到手里,然后小腦袋探出車窗,揮著手喊道:“躲開,躲開,車子失靈了。哎呀,踩不住剎車了,快點躲開,要是軋死你,可不能怪我”
宋唯也把腦袋探出車窗,跟著喊道:“哎呀,我的車子也失靈了,快點躲開呀”
楊洛滿臉黑線,看著小七和龍鑫坐在兩輛鉤機里正開心大笑。而羅帥站在廢墟上,嘴里叼著煙,對著戴恩恩和宋維豎著大拇指。
梁克顯見到鉤機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小心臟嚇得直突突,雙腿哆嗦成一團,最后一咬牙,干脆閉上眼睛,站在那里一動不動。
“轟隆?。 ?
兩輛鉤機在梁克顯身邊開過,那些站在住院部大門外面臺階上看熱鬧的人,見到這個情形,呼啦一聲四散逃開。
警笛聲突然在遠處傳來,站在路邊的人群快速散開,十幾輛警車疾馳而來。
兩個丫頭把鉤機停了下來,戴恩恩嘎嘣一聲把嘴里棒棒糖咬碎,“真掃興!”
宋唯砰砰的砸著車窗,嬌聲喊道:“死警察,臭警察,來這么早干什么”
楊洛抬頭看去,只見何重陽下了車,梁克顯就像見了親爹一樣跑過去,就差喊爸爸了。
“何局長,你可來了,要是在來晚一會,犯罪分子就把大樓拆了。”
這時曹定杰突然在人群中竄出來,胖護士跟在他身后跑到何重陽面前。
這個老家伙算是揚眉吐氣了,對著何重陽鼻子不鼻子臉不臉的吼道:“何局長,你們公安局還真夠可以的,警察都那么牛逼。拿著十個億要砸死我,這還不算,居然把我們醫(yī)院拆了,誰給他的膽子?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,不然我就去見安書記,見裴省長,我就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?!?
何重陽一皺眉,臉色沉了下來。他跟曹定杰只是見過兩次面,也算是認識,但卻沒有什么交情,也知道曹定杰有點背景。可你有背景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,有沒有資格在我何重陽面前亂吼。
不過看到曹定杰臉上全是干枯的血跡,還有密密麻麻的細小血口子,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點。估計誰被打成這樣,心里也有火吧。
“怎么回事?跟我們警局有什么關系?”
梁克顯只是打電話告訴他,有人開著鉤機要拆醫(yī)院大樓,并且把醫(yī)院大門和墻都推到了,其他的也沒來得及說,所以何重陽還不知道細節(jié)。
曹定杰怒吼著把事情說了一遍,胖護士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補充,聲音有些尖利。
曹定杰喘了口氣說道:“我早上就了報警,你們倒好,見到是自己人馬上就走了,把我們老百姓當成了什么?我們交稅就養(yǎng)了你們這幫敗類?”
何重陽也怒了,剛想說什么,突然想起楊洛那個家伙早上打電話,不就是在這個醫(yī)院嗎?急忙抬起頭四處張望,就看到樓下人群中,楊洛正在笑瞇瞇的對他招手。
何重陽臉色一苦,快步走了過去,來到楊洛面前低聲說道:“祖宗哎,你就不能讓我多活兩天?”
楊洛笑著說道:“這里沒你什么事!”
何重陽苦笑一聲:“沒有我的事?你看看周圍有多少人在看熱鬧?如果我不處理,明天我就得被老百姓用唾沫淹死?!?
楊洛說道:“衛(wèi)生廳廳長馬上就會過來,我會給你一個交代?!?
“交代?你怎么交代,拿錢賠償?”何重陽想,要是楊洛能拿錢賠給醫(yī)院,這事情到好處理,就怕楊洛不肯。
楊洛一撇嘴:“陪他們錢?只要他們敢拿,我就給他?!?
梁克顯和曹定杰見到何重陽不在理會他們,而是跟楊洛低頭耳語,不知道在說什么。不過看兩個人談話的表情,很明顯,楊洛根本不是何重陽的下屬,而是處在平等位置在交談,這讓他們有些傻眼。尤其是曹定杰,心臟開始砰砰亂跳,剛才的氣勢當然無存,眼神有些飄忽不定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圍觀的那些人也很意外,沒想到公安局長跟那個囂張的家伙認識,看樣子也不僅僅是認識那么簡單。一個個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,這下有熱鬧看了。
這時一輛a6疾馳而來,停在了梁克顯身邊,一名有些禿頂?shù)闹心耆讼铝塑?,這個家伙就是衛(wèi)生廳廳長張?zhí)旌?。曾?jīng)跟楊洛有過一面之緣,只不過他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,韓部長嘴里的楊洛就是那個給安老做手術的楊醫(yī)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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