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洪說道:“我已經(jīng)約了楊洛,兩點鐘見面,結(jié)果如何我會通知你?!?
張楚說道:“雷老,我能跟楊洛見面嗎?”
雷洪沉思了一下,如果張楚能直接跟楊洛談,那是再好不過了,“好,我們在西城地安門大街五福茶樓,你過來吧?!闭f完掛斷電話。
“是張玉林的兒子,叫張楚,想過來!”
洪嘯宸笑著說道:“張玉林這個時候讓他兒子親自過來,他就不怕法官殺了他兒子?”
雷洪呵呵一笑:“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,如果你肯出面找法官談,即使張楚過來,無論多大的仇,法官也會給你面子,不會在這里動手。而且張楚親自來了,也帶來了誠意,也對這次會面的成功增加了不小的籌碼?!?
洪嘯宸點點頭,沒有在說話,只是靜靜的喝著茶。
寶馬車停在了茶樓停車場,楊洛在車上下來,然后伸了個懶腰,“希望張家能看清危機(jī),把東西心甘情愿的給我?!?
其實這幾天發(fā)生的事情對楊洛來說只是小事,是他興之所至,也是偶然,他布了一個局,這個他隨意布置的局很大,大到遲家也不能脫身事外,會付出很大的代價。但只要得到張家手里的東西,在加上他之前放的那根長線,將來收線的時候,不管是李家還是范家或者是佟家,他們一定會后悔今天所作的一切。
當(dāng)楊洛要走進(jìn)茶樓的時候突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一輛車上下來,居然是張楚。
楊洛嘴角一撅,笑瞇瞇的打了個招呼,“嗨,張兄,這么巧啊,居然能在這里遇到。”
張楚早就有了心理準(zhǔn)備,所以并不意外,笑著說道:“楊少,我這次就是特意過來跟你見面的?!?
楊洛臉上的笑容依舊,“張兄親自過來見我,這我可擔(dān)待不起!”
張楚也是笑容滿面:“楊少說笑了,我張楚就是個不入流的小人物,在您的眼里,連只螞蟻都算不上,何必這么挖苦我。”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,“楊少請吧,我想雷老已經(jīng)等急了。”
雖然張楚放下了對楊洛的仇恨,可面對這個殺叔、殺兄的仇人還能滿臉笑容,可見他的心機(jī)夠深。
楊洛哈哈大笑:“原來我們都是過來赴約的,而且還是見同一個人,這樣好,這樣好,我們兄弟倆也可以好好聊聊。”
兩個人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,說說笑笑走進(jìn)茶樓,一名服務(wù)員迎了上來,“兩位先生,上面請。”
楊洛說道:“我們是來找人的,他姓雷!”
服務(wù)員說道:“您是雷老先生等的客人啊,他們在樓上,我?guī)銈內(nèi)グ伞!?
兩個人跟著服務(wù)員來到樓上,雷洪一眼就認(rèn)出了楊洛,站起身爽朗的笑著說道:“楊先生,我和幫主可等你有一會了?!?
楊洛一笑,拱手說道:“這位就是雷堂主吧,失禮失禮,來晚了?!比缓髮χ閲[宸也是一拱手,“洪前輩,您親自過來,小子我可有點受寵若驚了?!?
按照輩分來說,楊洛跟洪嘯宸是平輩,現(xiàn)在楊洛自稱晚輩,洪嘯宸心里很舒服,但也不敢托大。
“楊老弟,見到白前輩我要叫一聲師叔的,你是他老人家的弟子,自稱晚輩可是折煞我了。”
楊洛和張楚坐到椅子上,洪嘯宸揮手叫來服務(wù)員,“添兩個杯子。”
服務(wù)員把杯子拿了上來,雷洪親自給楊洛倒了茶,然后又想給張楚倒。
張楚不認(rèn)識雷洪,但現(xiàn)在也知道了,哪敢讓他倒茶,急忙站起身,“雷老,我自己來就行了?!?
雷洪順手把茶壺放到桌子上,笑著說道:“你叫張楚吧,確實是人中龍鳳,張謙云有你這樣的孫子應(yīng)給能瞑目了?!?
張楚笑笑,“雷老,您夸獎了?!?
楊洛拿起茶杯低頭喝了一口,然后看著雷洪和洪嘯宸,明知故問的說道:“不知道雷堂主和洪幫主見我有什么事情?”
洪嘯宸微笑著說道:“我是為了楊老弟跟張家的事情而來,我知道,楊老弟跟張家的恩怨太深,本來不想過來,但張家跟洪門有點淵源,我這是不得不來啊。希望楊老弟給我個面子,放張家一條生路。無論你有什么條件,我可以做主答應(yīng)你?!?
楊洛沒有說話,低著頭,手指捏著茶杯輕輕轉(zhuǎn)動著。氣氛突然陷入沉寂,很壓抑。張楚的心怦怦直跳,好像要跳出胸腔,緊張的看著楊洛,他張家的生死存亡就在楊洛一句話上。
過了好久,楊洛突然一笑:“洪幫主的面子我怎么敢不給啊,不過面子我可以給您,但張家肯定要拿出點東西來,不然我的面子往哪放!”
張楚急忙說道:“你要什么?我都會答應(yīng)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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