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人點點頭,在公文包里拿出股權證交給張楚。
張楚拿過來,“轉讓協(xié)議書呢?”
中年人又在公文包里把轉讓協(xié)議書拿出來:“在這!”
張楚沒有猶豫,看都沒看就在上面簽了字,然后交給楊洛。
楊洛也沒有看,因為他知道張楚絕對沒有膽量坑他。拿過協(xié)議書和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,然后哈哈一笑。
“別多想了,只要你繼續(xù)在李正他們身邊呆著,不把這個事情說出去,那你張家就是安全的。至于以后,看在洪幫主和雷主的面子上,我會保你張家無事?!闭f完拿起股權證和轉讓協(xié)議書站起身,嘆了口氣,“現(xiàn)在事情鬧得太大了,估計李家還有范家、佟家已經(jīng)對我家動手了,晚上就能有消息傳出來。我得去自首了,免得李家抓住這個把柄不放?!?
聽了楊洛的話所有人都張大了嘴,就像看瘋子一樣的看著楊洛。尤其是張楚,本來他想勸楊洛跑路來著,但事情既然已經(jīng)解決,這個話他當然不會再說??伤趺匆蚕氩坏?,楊洛會去自首,而且說出來還是那么的怡然自得,好像自首沒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洪嘯宸對楊洛的印象非常好,現(xiàn)在聽到楊洛要去自首頓時急了,“楊老弟,我知道你去自首,你家里肯定會盡全力的保你。但這樣太危險了,一個操作不好會掉腦袋的。如果你相信老哥哥我,讓我來安排你出國避避風頭。”
楊洛微微一笑:“我楊洛做事都會留一線的,怎么會把自己后路堵死。謝謝洪幫主的好意,你的這個人情我楊洛領了?!闭f完拍拍張楚的肩膀,然后哈哈大笑著離開。
楊洛出了茶樓,雖然已是深秋,但午后的日光照在身上還是暖洋洋的。
楊洛拿出煙低頭點了一顆,然后仰頭看著碧藍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過了一會才微微一笑,“螳螂捕蟬,誰知黃雀在后呢?!闭f完邁步走向停車場。
楊洛離開了,張楚也不在停留,他還要想辦法去見自己老子,出賣李家的后果可不是張家能夠承受的,得研究一下以后的出路。
張楚站起身對著洪嘯宸和雷洪微微鞠了一躬,很誠懇的說道:“洪幫主,雷老,謝謝你們?yōu)閺埣易龅囊磺?,現(xiàn)在小子我先走了,過后張家一定會有厚報?!?
雷洪點點頭,沒有說什么:“走吧,替我給你父親問個好。”
張楚答應一聲,帶著那名中年人快步離開。
看著張楚離開,雷洪說道:“大哥,你對楊洛有什么看法?”
洪嘯宸拿起茶杯自自語的說道:“看不透他啊?!?
雷洪很有同感的點點頭:“是啊,看不透。雖然我們不了解整個事情,但在他只片語中也能知道,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,甚至把他自己和家族都拉進去了。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,尤其是他的心思細密,手段狠辣,為達目的不折手段”
洪嘯宸嘆了口氣:“看來我們是真的老了,已經(jīng)沒有了當年的銳氣后生可畏啊!”
就在這個下午,在楊洛去市局的路上,教育部辦公廳主任被隔離審查。還沒過半個小時,教育部人事司司長也被帶走。緊接著監(jiān)察部、民政部、司法部等幾個大部,還有市委市政府、各區(qū)三十多要害部門的領導被隔離審查的消息傳了出來,好像一顆威力強大的炸彈突然爆炸一樣,把整個京城的官場震得不停搖晃。
除了很少數(shù)人,對于大多數(shù)人來說,這事來得太突然了,弄得人心惶惶,每個人都膽戰(zhàn)心驚,戰(zhàn)戰(zhàn)栗栗,風氣一片肅殺。不過有心人還是看出來了,這些被帶走的人全是遲系的人,他們也明白了,這是有人對遲家發(fā)動了政治風暴。
每個人都在暗中觀察著風向,可讓他們意外的是,遲家沒有任何反應,很平靜,就連遲家的那位老爺子也沒有任何的表態(tài)。這讓所有人都看不懂了,難道高層發(fā)生了變動?所以遲家收起了利爪,準備蟄伏?這是不是預示著,各個政治集團的權力格局即將進入一個嶄新的時代?
市公安局,一輛奧迪a6駛進市公安局大院,一名三十七八歲,穿著一身西裝,戴著近視鏡,長得很斯文的青年在車上下來,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進辦公樓。這個家伙就是李長榮的秘書,王箏。
王錚來到林國威辦公室外敲了敲門,里面?zhèn)鱽砝顕暮奥暎骸斑M來!”
王錚推門走了進去,林國威見到他,笑著說道:“王秘書,你可是無事不登門那?!?
王錚這個人很傲氣,當然不到四十歲就成為李長榮的秘書,他也有傲氣的資格??擅鎸α謬@種傲氣他只能收起來,很客氣的說道:“林局長,李副主席讓我過來問問,案子進行的怎么樣了,楊洛有沒有抓捕歸案?!?
林國威呵呵一笑:“這么點事情打個電話就行了,你何必親自過來?!?
王錚搖頭:“李副主席對這個案子很重視,我怎么能不親自來一趟。而且李副主席下達了命令,對于楊洛一定要嚴懲,絕對不能姑息?!?
林國威剛想說話,就聽見外面有人喊,“老林,我來自首了?!痹捯粢宦?,楊洛推門走了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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