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粒兒,菜湯鋪天蓋地的罩向楊洛、李濤和瘋子。三個人快速向后退去。
“砰!”
動作最快的老王已經(jīng)把槍掏了出來,緊接著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,拿槍的手腕濺起一朵血花,手中的槍啪嗒一聲掉在地上。
距離較遠的夢拿著槍,嬌叱一聲飛身撲向老王,修長性感的美腿狠狠扣在了老王肩膀上。
又是砰的一聲,勢大力沉的一腳,把老王踢得橫飛出去,其他十幾個司機愣了一下,緊接著哄然一聲四散而逃。
老王跌落在幾米遠的地方,剛要爬起來,一只腳踩在了他的后背上,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他的后腦上。
“不許動!”
于此同時,大漢和長發(fā)青年也把槍拿了出來,只見眼前人影一閃,拿著槍的手腕就被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扣住,耳邊傳來咔嚓一聲可怕的骨骼斷裂聲,一種無法忍受的劇痛,通過痛覺神經(jīng)傳入大腦,兩個人同時慘叫一聲,腿彎處一股大力涌力,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緊接著肩膀被一只手重重壓住,無論兩個人怎么用力也無法站起身。
瘋子看著夢苦笑一聲,右臂一抖,手中的軍刀吞回袖中。這時,段喬安帶著人跑了過來,也不管他們手腕是不是受了傷,拿出手銬把三個人銬住。
段喬安撿起地上的三把手槍,交給兩名警員收好。這時遠處的那十幾個家伙慢慢走過來,看著老王、大漢還有長發(fā)青年的眼神流露著不可思議的神情。
要不是看到三個人身上有槍,他們怎么也不會相信,老實巴交的老王,很仗義的大漢,話很少,但卻從不招惹是非的長發(fā)青年會犯法,被警察抓。
瘦瘦的年輕人奓著膽子問道:“警警察同志,他們他們?nèi)齻€怎么了?”
段喬安說道:“這不關(guān)你們的事,我問你,哪輛是他們?nèi)齻€的車?”
皮膚黝黑的青年看了老王三個人一眼,回身一指:“那三輛是?!?
段喬安抬頭看去:“并排停在一起的那三輛?”
瘦瘦青年點頭說道:“對!”
段喬安命令那兩名警員:“去看看!”
“是!”
兩名警員快步跑了過去。
段喬安這才問楊洛:“你怎么判斷出,他們?nèi)齻€是劫匪?”
楊洛努努嘴:“看看他們?nèi)齻€的鞋!”
段喬安低頭一看,明白了。這里是工地,到處都是灰塵,周圍那十幾個司機,腳上穿著的鞋落滿厚厚塵土,而且他們在這里吃宵夜,顯然已經(jīng)干了半天活了。
而那三個家伙腳上穿著黑色膠底布鞋,雖然是舊的,但刷的很干凈,就連鞋底上的土都很少。也就是太干凈了,才暴露了他們的身份。很明顯,他們已經(jīng)把原來穿著的鞋換下來扔了。
段喬安不得不佩服楊洛細膩的觀察:“楊少,我是真的服了,要是我,絕對不會注意這些細節(jié)的。”
楊洛拿出煙扔給他一根,然后自己點了一根,笑著說道:“因為你是緝毒警,你的眼睛都是盯著毒販的,要是一名老刑警,絕對不可能錯過這樣的細節(jié)。”
段喬安點頭;“也許吧!”
老王、大漢和長發(fā)青年蹲在不遠處,夢拿著槍在看守他們。而三個人正疼得滿頭大汗,聽到楊洛的話,把注意力在受傷的手腕上挪到腳上,然后對視一眼,原來是腳上的鞋,把他們出賣了。
楊洛看向那十多名司機:“你們這里誰丟了兩輛摩托車?”
瘦瘦的青年說道:“打更的老劉和老龔,他們兩個天天騎著破摩托車來,就在一個星期前,摩托車卻丟了?!?
楊洛說道:“他們兩個在哪?”
瘦瘦青年指著南邊一個簡易房說道:“在那里睡覺!”
楊洛抽了口煙,笑著說道:“打更的還睡覺?”
瘦瘦青年見到楊洛他們很好說話,膽子越來越大:“現(xiàn)在工地上什么都沒有,來了不睡覺干什么?!?
楊洛說道:“摩托車找到了,明天讓他們?nèi)ス簿职褋G失摩托車是事情說一下,然后做個筆錄。”
瘦瘦青年點頭:“我會告訴他們?!比缓罂聪蚶贤?、大漢和長發(fā)青年,輕聲問道:“大哥,他們?nèi)齻€到底犯了什么事?”
楊洛看了他一眼:“搶劫金店!”
“啊?”
十幾個司機聽到楊洛的話,驚訝的張大嘴,再一次看向老王、大漢和長發(fā)青年。
段喬安說道:“你們都看到了吧,犯了法的人,也許會得意一時,但絕對不會得意一輩子。正所謂天網(wǎng)恢恢,以后千萬不要做違法的事情?!?
“隊長,找到了!”兩名警員在一輛翻斗車車斗里跳下來,手里還拿著一個很大很厚的破海綿坐墊。
“在這個坐墊里?!卑珎€警員把坐墊遞給段喬安。
段喬安接過來看了看,坐墊有一個大口子,但已經(jīng)用線縫了起來,然后用手捏了捏,海綿很軟,但能清晰感覺到海綿里面有堅硬的物體。
“哧啦”一聲,段喬安把坐墊上面的布撕開,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,那十幾名司機看著里面的海綿,被一道道的割開,里面塞著大量的黃金首飾,在燈光的映射下,閃著耀眼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