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柴,我感覺事情越來越好玩了?!?
柴定安微微一笑,舉起酒杯喝了一口:“看著吧,好玩的還在后面呢?!?
顧世偉晃了晃手里的酒杯,然后舉到眼前,透過玻璃杯,看著柴定安有些變了形的臉,說道:“李長榮死了,你們柴家就沒有什么想法?”
柴定安拿起桌子上的煙點(diǎn)了一根,然后瞇著眼睛說道:“我們家老爺子說了,現(xiàn)在盯著李家的人多了,那就是個火藥桶,他可不想往前湊,免得突然爆炸,好處沒得到,最后自己弄得渾身是傷。”
顧世偉哈哈大笑,頓時引起周圍人的目光。顧世偉毫不理會,豎起大拇指說道:“我真的有點(diǎn)佩服伯父了,見利而無動于衷,這樣的大智慧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?!?
柴定安也笑了一聲:“你以為李家那塊肉誰都能吃啊?!?
顧世偉問道:“明天李長榮的追悼會你去不去?”
柴定安說道:“去,再怎么說李長榮也是長輩,如果我不去,我家老爺子非得劈了我,而且還有可能會看到一場好戲?!?
顧世偉說道:“好戲?你是說楊洛也會去?”
柴定安點(diǎn)頭:“我聽說那個家伙昨天就回來了,是被遲家老爺子給叫回來的,肯定也會去。你想想,到時候李家人見到楊洛,會發(fā)生什么事?”
顧世偉搖頭:“不見得,即使李家人恨不得把楊洛抽筋扒皮,但在那個場面,他們也得忍著。”
柴定安說道:“其他人也許會忍著,但是李正那個廢物就很難說了?!?
顧世偉笑著說道;“希望吧,希望李正能導(dǎo)演一場好戲,不然太無聊了?!?
范弘毅住處,佟家兩兄弟,還有李瀟幾個人都在,一個個臉上都露著幸災(zāi)樂禍的笑容。
佟彥宇翹著二郎腿,靠在沙發(fā)上說道:“弘毅,你爺爺那里怎么說?”
范弘毅的手指在膝蓋上很有節(jié)奏的敲著:“觀望!”
佟彥宇點(diǎn)頭:“我家老爺子也是這么說的,不過幾個主要位置,上面肯定是不會讓動的?!?
范弘毅點(diǎn)頭:“就是不知道,遲家會不會動手?!?
李瀟冷聲說道:“遲家就是屬蒼蠅的,聞到臭味怎么可能不撲上來?!?
佟彥斌說道:“管他那么多干什么,就是遲家不下手,其他人也會下手的?!?
范弘毅看了看書時間:“行了,你們都回去吧,早點(diǎn)休息,明天還要去參加追悼會,千萬不要遲到了,不然家里的老爺子該發(fā)脾氣了?!?
佟彥宇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站起身說道:“我們走吧!”
位于京城北郊一處私人會館,云少帥坐在一間包廂內(nèi),臉色冰冷的看著中年人。
“你是說,砸了夜總會的人叫楊洛?”
云少帥的本名叫云仕飛,因?yàn)樾r候喜歡穿著軍裝,總是說自己長大了要當(dāng)元帥,久而久之,所有人都叫他云少帥,倒是把他的本名給忘了。
這個家伙三十七八歲,個子不高,體重能有三百來斤,整個人坐在那里,就像傳說中的彌勒佛,臉上的肥肉松松垮垮的耷拉下來,大肚子都快堆到膝蓋了。
中年人低著頭,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:“對,他說他叫楊洛,讓您明天帶著兩百萬到八寶山去見他。當(dāng)時我已經(jīng)提了您的名字,可沒想到那個家伙太囂張,根本就沒有把您放在眼里。不但沒有放手,還讓人把店砸了。并且還說,云少帥是個什么東西,在他面前就是一條狗。如果您在他面前,他會把您打得像狗一樣,跪在他面前”
云少帥那不大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,臉上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笑意,看著中年人也不說話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中年人臉上冒了汗,卻不敢抬手去擦。腰越來越彎,身體開始微微顫抖。
過了好久,云少帥臉上的笑容沒了,冷哼一聲:“張威,你跟了我這么多年,應(yīng)該了解我的性格,我最恨的就是別人欺騙我?!?
張威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,喉嚨滾動了一下,辯解的說道:“少帥,我真的沒有騙您,他真是這么說的,而且您沒有看到他當(dāng)時多么囂”
“夠了!”云少帥一聲怒吼,嚇得張威向后退了一步,臉色變得蒼白,沒有一點(diǎn)血色。
云少帥冰冷的說道:“雖然楊洛很囂張,但我相信他是一個聰明人,有些結(jié)仇的話他是絕對不會亂說的。”
張威哪還敢在辯解,云少帥接著說道:“這是你第一次騙我,希望也是最后一次?!比缓髶]了揮能有別人大腿粗的手臂:“你去把錢準(zhǔn)備好,明天跟我去八寶山?!?
中年人的心一抖,他這才意思到,楊洛有多可怕,奓著膽子問道:“少帥,那個楊洛是什么人?居然連您都”下面的話他沒有敢說出口。
云少帥冷哼一聲:“我不是怕他,而是不想招惹他。為了兩百萬,給我們云家樹立一個敵人不值得。”
中年人哪還敢在說話,轉(zhuǎn)身就要走,云少帥說道:“等等!”
中年人把抬起腳的放下,云少帥閉上本來就不大的眼睛,輕聲說道:“雖然這兩百萬不多,但那也是錢。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陳立惹出來的,那這兩百萬就讓他補(bǔ)上吧。明天過后,你把他找出來,讓他把錢送過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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