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小剛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,他怎么也想不到,就是喝了幾瓶啤酒,居然會把自己喝倒。抬手拍了拍自己腦袋,回想著喝醉后的情景,卻一片空白。
過了一會,包小剛感覺舒服了一點,這才注意到自己身處的環(huán)境,好像是在自己車?yán)?,車?nèi)散發(fā)著濃重的酒味兒。怎么會這樣啊,自己喝多了什么時候跑到車?yán)锏??包小剛抬起頭,發(fā)現(xiàn)風(fēng)擋玻璃已經(jīng)碎裂,上面還有斑斑血跡,而車大燈還在亮著,十多米遠(yuǎn)的地方好像還躺著一個人,身邊還有一輛變了形的自行車。
包小剛一個激靈,腦袋徹底清醒過來,涌現(xiàn)出許多的問號。這是怎么回事?難道自己酒后開車撞了人?急忙推開車門,先查看一看車子,發(fā)現(xiàn)車的保險杠脫落,機艙蓋也深深凹陷下去,大燈也碎了一個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踉蹌著跑過去,地上躺著的確實是一個人,腦袋已經(jīng)沒了一半,鮮血流滿地面。
“撲通!”
包小剛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然后連滾帶爬的往回跑,上了車呼呼喘著粗氣。這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紅葉突然睜開眼睛,左右看了一下,一聲尖叫。
“撞死人了”
后面的吳岳和鄭航琪也醒了過來,發(fā)現(xiàn)情況之后也傻了眼:“怎么辦?怎么辦?”鄭航琪緊緊抓著吳岳胳膊,臉色蒼白的問道。
吳岳經(jīng)過驚慌之后冷靜下來,他感覺到有點不對頭,很不對頭:“小剛,快點給你老子打電話。”
包小剛仗著父輩余蔭,無論干什么事情都順風(fēng)順?biāo)?,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,就以為自己可以凌駕于其他人之上,任取任予,就覺得自己無論在哪方面都該高人一等,其實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,遇到事情就沒了主意,現(xiàn)在聽到吳岳的話,急忙點頭,可翻了半天,電話不見了。
“我的電話不見了。”
吳岳想找自己的電話,也沒有找到:“我的電話也不見,可能落在了夜總會。”
鄭航琪哆嗦著雙手把自己電話拿出來:“沒電了?!?
包小剛感覺到自己很倒霉,看向紅葉:“你的電話呢?”
紅葉搖頭說道:“我的電話忘在家里了,沒有帶。”
吳岳臉上的表情很凝重:“事情有點不對頭,小剛,你快點離開這里?!?
包小剛現(xiàn)在也感覺到不對勁了,這時發(fā)現(xiàn)夜色中有閃動的紅色燈光在向這里快速接近,就是再傻他也知道那是警燈。不敢在遲疑,推開車門就跑,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吳岳一直坐在那里沉思著,他感覺到自己和包小剛被算計了,然后看向身邊的鄭航琪,眼里透著濃濃的殺機。
“我們是怎么上車的?”
鄭航琪見到吳岳可怕的眼神,嚇得向后縮了縮身體:“我我喝多了,也不知道是怎么上車的。”
紅葉也點頭:“迷迷糊糊的,感覺到好像有人把我們架上了車?!?
兩輛警車已經(jīng)駛了過來,停在路邊。吳岳也知道,想問也問不出什么來,這個虧吃定了。不過他也不擔(dān)心,包小剛跑了,只要警察抓不到他,他就有時間運作,把事情擺平。他可不相信,這里的警察敢對他們怎么樣。
莊浩帶著幾名民警下了車,命令照相取證,然后走到車邊,敲了敲車窗。
紅葉推開車門下了車,雙手抱著肩膀,身體一個勁哆嗦:“警警察同志不不是我開的車?!?
莊浩看了車?yán)镆谎郏骸罢l是司機?”
鄭航琪搖頭,吳岳冷哼一聲,也不說話。
莊浩心里冷笑一聲,媽的,到了這個時候還擺你那二世祖的臭架子。
“把他們帶回去進行酒精測試,做筆錄,不要漏過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。還有,調(diào)查這輛車的車主是誰?!?
“是!”
兩名警員答應(yīng)一聲:“下車!”
吳岳趴在鄭航琪耳邊輕聲說道:“別他媽的亂說話,不然老子弄死你?!?
“說什么呢?”莊浩厲聲喝道。
吳岳冰冷的說道:“我說什么,管你屁事。”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。
此時楊洛他們還在夜總會喝酒,莊浩的電話打了個過來,楊洛按下接聽鍵問道:“怎么樣?”
莊浩笑著說道:“已經(jīng)把包小剛套住了,不過那個吳岳好像不好對付啊?!?
楊洛呵呵一笑:“暫時不要理他,先把包小剛套住,然后把他老子牽出來。至于吳岳,想收拾他有的是辦法?!?
莊浩說道:“天亮之后要不要發(fā)通緝令?”
楊洛想了想:“證據(jù)坐實了就發(fā),包玉民絕對不會眼看著自己兒子在眼皮底下被通緝。他一定會插手,只要他給你打電話,你就把通緝令撤了,把案子消了。到時候你就通知牛壯,該他出場了?!?
莊浩答應(yīng)一聲:“明白!”
楊洛問道:“派人盯著包小剛沒有?”
莊浩說道:“放心吧,他跑不了。”
楊洛說道:“那好,就這樣吧。暫時先盯著他,什么時候抓捕,等我電話?!闭f完掛斷電話,然后把電話扔在了茶幾上,右手五指在大腿上很有節(jié)奏的敲擊著。
“馮保國,這次就看你的表現(xiàn)了,千萬不要讓我失望,不然我不在乎讓你挪挪窩?!?
獵豹笑著舉起酒杯:“來,我們干一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