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印序看清楊洛的臉時,嚇得一聲大叫。自從印正伸和印明泉高升之后,這小子也跟著水漲船高,走路就像螃蟹一樣橫著走。在沒有見到楊洛之前,聽到名字也是不削的一笑,總認(rèn)為那已經(jīng)是過去了??僧?dāng)他被楊洛和衛(wèi)華坑進(jìn)了監(jiān)獄之后,心里就留下了陰影。半個月前被他老子在里面弄了出來,還沒瀟灑幾天呢,就發(fā)生了高家的事情被禁足。
在家呆了幾天,把他憋得眼睛冒綠光,想著剛剛勾搭上的那個小明星,心里更慌了。趁著家里沒人偷偷跑了出來,在那個小明星家里鬼混到現(xiàn)在。晚上接到他老子電話,讓他必須回家,而且語氣相當(dāng)?shù)膰?yán)厲,他也沒有膽子在呆著,只能不情不愿的回家。上了車之后接到那個小明星的電話,兩個人難分難舍的聊了半天,等結(jié)束通話啟動車子想走,就發(fā)生了剛才的事情。
讓他千想萬想也想不到的是,居然碰到了楊洛,那個想起來就讓他惡夢連連的家伙,怎么能不害怕。
“兒子,兒子”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瘋了一樣跑過來,剛想伸手去抱孩子,楊洛急忙喊道。
“不要動!”
女人條件反射的縮回手,楊洛看著印序,森冷的說道:“老老實實在這呆著,不然我打斷你的腿。”說完走了過去,“孩子只是右腿骨折,并沒有生命危險。你現(xiàn)在要亂動,可能會造成二次創(chuàng)傷,還是等到救護(hù)車來處理吧?!?
這時又有五六個人跑過來,一名青年臉色慘白的說道:“兒子怎么樣?”
“孫子,我的寶貝孫子,你怎了?”一個老頭和老太太滿臉焦急,跟在他們身后的幾個人也滿臉焦急和擔(dān)憂。
老人和老太太也想把孩子抱起,被女人阻止了:“爸,媽,不要動孩子?!?
貝音瑤站在楊洛身邊,嘆口氣說道:“你們也真是的,這么晚了,怎么能讓孩子一個人在外面玩呢?”
女人哭著說道:“家里來客人了,誰也沒有注意他什么時候跑出來的?!?
看著這一家子哭哭啼啼,孩子還在昏迷著,群眾的怒火又上來了。
“操1他媽的,那個混蛋撞了人,居然還想把孩子壓死,這樣的人就應(yīng)該槍斃?!?
“就是,讓這樣的人活著,以后誰還敢走路?!?
這時遠(yuǎn)處傳來救護(hù)車的笛聲,不知道誰喊了一聲:“救護(hù)車來了,快點讓開!”
人群急忙向兩邊閃去,救護(hù)車停了下來,首先一名醫(yī)生跳下了車,接著兩名護(hù)士也下了車,然后拉出擔(dān)架。
醫(yī)生給孩子做了個簡單的檢查:“誰是孩子的家屬?”
青年急忙說道:“我是,孩子怎么樣?”
醫(yī)生說道:“表面看只是右腿骨折,沒有生命危險。不過還要去醫(yī)院檢查一下,才能確定孩子有沒有其他傷。”說完吩咐護(hù)士把孩子抬上擔(dān)架,“家屬跟我去醫(yī)院?!?
女人急忙上了救護(hù)車:“我去!”
救護(hù)車剛剛離開,一輛警車又駛了過來,車上下來三名警員,年紀(jì)都不大,也就三十來歲:“誰報的警?”
楊洛說道:“我!”
一名民警說道:“怎么回事?”
還沒等楊洛說話,圍觀的群眾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說了一下。
警員點點頭:“把肇事司機(jī)帶回警局?!?
另兩名警員走到印序面前,把他架了起來,然后戴上手銬,押上警車。
警員看著楊洛說道;“跟我回去做下筆錄吧。”
楊洛對著貝音瑤說道:“你先回去,我做完筆錄就回來?!?
貝音瑤微微搖頭:“我跟你一起去?!?
那個青年緊緊握著楊洛的手:“我是孩子的父親,謝謝你?!彼呀?jīng)在那個報信的中年女人嘴里知道事情的經(jīng)過,此時滿眼的激動,要不是楊洛仗義出手,今天他的兒子就死定了,這時候見到恩人怎能不感激。
楊洛說道:“不要客氣,我想誰碰到這個事情都會伸把手,你還是快去看看孩子吧。”
聽到楊洛的話,青年也不再客氣:“您的車我負(fù)責(zé)修,在多的客氣話我就不說了?!比缓筠D(zhuǎn)身就走。
楊洛和貝音瑤還有幾名目擊者來到了派出所,一名民警跟值班的民警說了一下案情,有兩名民警又去了醫(yī)院。
印序被帶到了審訊室,這個家伙一離開楊洛視線,又囂張起來:“沒看到我被打了嗎?快點送我去醫(yī)院驗傷?!?
“砰!”
一名年輕的民警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厲聲喝道:“打你,那是便宜你了,要是我肯定會一槍嘣了你。”
印序抬起臉,勉強(qiáng)睜開被血封住的眼睛:“媽的,知道我是誰嗎?信不信老子一個電話扒了你那身皮!”
民警冷笑一聲:“看起來你的來頭不小啊,那你說說,你是誰?!?
印序咧嘴一笑,牽動了臉上的傷口,疼得這個家伙哎呀一聲慘叫。
“我叫印序,我爸是發(fā)改委副主任印明泉?!边@個家伙殺人未遂,就知道事情無法善了。尤其是楊洛把他的車撞開,讓他心里恐懼,當(dāng)時躲在車?yán)锞徒o他老子打了電話,估計也快來了,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。
審訊的兩名警員臉色變了變,然后對視一眼,嘀嘀咕咕說了什么,年輕民警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,接著找到正在給楊洛做筆錄的中年民警耳語了幾句。
中年人一皺眉,看著楊洛的眼神開始有了變化,由開始的和顏悅色,變得有些冷。
楊洛嘴角一撅,他當(dāng)然知道這些民警知道印序身份之后,會有什么反應(yīng)。不過也沒有說什么,他要看看這些民警想怎么處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