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花爪就是這個(gè)老家伙的手下,專門去銷賬。當(dāng)然了,這個(gè)老家伙也有自己的馭下之術(shù)。就像花爪這種人,老家伙手下有不少。只要他們自己淘來的東西,價(jià)值不高,他是不會插手的,畢竟他吃肉,手下人也得喝口湯??赡阋桥胶脰|西不交出來,那你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。這老家伙可謂是心狠手辣,從不講情面。
現(xiàn)在花爪弄到了東漢青瓷,老家伙怎么不心動??傻攘四苡邪雮€(gè)小時(shí),花爪也沒回來,這讓老家伙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大興,給花爪打個(gè)電話,讓他馬上回來?!?
“是!”站在老家伙身后的一名大漢拿出電話打給花爪,可里面提示關(guān)機(jī)。
“三爺,花爪的電話關(guān)機(jī)了。”
老家伙臉色變了,雙手緊緊抓著椅子扶手,張嘴一陣劇烈的咳嗽。
大興急忙輕拍老家伙的后背,過了好一會,老家伙才止住咳聲,喘著粗氣說道:“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”說著話,手掌不停的拍著椅子扶手,傳來一陣啪啪的響聲。
大興說道:“三爺,我早就說過,花爪那個(gè)家伙是個(gè)反骨,您卻不信?!?
老家伙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:“去,把人都派出去,就算挖地三尺,也要把花爪給我找出來。”
而此時(shí)的花爪出現(xiàn)在一個(gè)四合院的大門前,這家伙賊頭賊腦的左右看看,發(fā)現(xiàn)沒人,才舉起手敲門。
時(shí)間不長,大門右側(cè)一個(gè)小門吱呀一聲打開,一個(gè)十三四歲的小男孩腦袋探了出來。
“你找誰?”
花爪滿臉堆笑的說道:“請問,谷老在不在?”
小男孩哦了一聲:“你找我爺爺啊,他在。”說完把門打開,“你進(jìn)來吧!”
花爪又向后看了一眼,一閃身竄了進(jìn)去。然后在小男孩的帶領(lǐng)下,走向左側(cè)的偏房。
“爺爺,有人找你?!?
里面?zhèn)鱽砩n老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:“進(jìn)來吧!”
小男孩說道:“你自己進(jìn)去吧。”然后蹦蹦跳跳的離開。
花爪小心翼翼的推開門,只見一名五六十歲的老者坐在一張桌子后擺弄著一件瓷瓶。而這間房里,擺滿了古董。但花爪知道,這里面的古董,有真品,但多一半都是假的。
“谷老!”
谷老抬起頭,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:“哦,是花爪啊,是不是三爺收到貨,看不出來身份,讓我長眼那?!?
這老頭在古董行當(dāng)可是大名鼎鼎,那一雙眼睛能定鑒寶圈的心,只要經(jīng)過他手的古董,真?zhèn)尉退愣?,全國走到哪都認(rèn)。但他最出名的并不是鑒寶,而是做舊,也就是做假古董。他弄出來的假貨,可以以假亂真,就是那些考古專家,不經(jīng)過儀器的檢測,也很難鑒定出真假。幸虧這老頭有自己的底線,他做的那些假貨,也就自己玩玩,從來都不出手。不然,古董市場非得亂套不可。
花爪諂笑著走過去:“對,如果您有興趣的話,可以出手給您?!边@個(gè)家伙跑到這里來也是無奈之舉,因?yàn)樵趧e的地方出手,他就繞不開三爺。也只有谷老這里,才安全。
“哦?”谷老哦了一聲,“拿來我看看!”
花爪小心翼翼的把瓶子在懷里拿出來,然后慢慢放到桌子上。
谷老沒有拿起來,只是看了一眼,就笑了:“這是贗品?!?
“什么?”花爪臉色大變,失控的喊了一聲,“谷老,您好好看看,這怎么能是贗品呢?”
谷老身體往后一靠,把眼鏡摘下來,捏了捏鼻梁,然后又把眼鏡戴上:“不用看了,你拿回去吧!”
“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。”花爪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著,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在害怕什么,“谷老,您在好好看看?!?
谷老擺了擺手:“還看什么,這本來就是我做的舊?!?
“轟!”就好像炸雷一樣,花爪腦袋不停的轟響著,愣愣的看著谷老,不死心的說道。
“谷谷老,您的做舊不是不出手嗎?”
谷老說道:“昨天一個(gè)老朋友給我打了電話,讓人在這里討去的?!?
花爪大腦一片空白,什么都明白了。他被人做了局,而且是局中局。不但玉鐲被坑了,還被坑了五十萬,不,是六十萬,那可是他全部的家底。而現(xiàn)在,他的命都有可能被坑掉。
“吳東亮、古嘯塵,我操1你們姥姥!”花爪憤怒的嘶聲吼著,然后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。
谷老把那個(gè)所謂的東漢青瓷拿起來看了看,隨手扔進(jìn)身邊一個(gè)垃圾桶,啪的一聲,摔得粉碎,然后笑了一聲。
“真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小師叔,你不死誰死啊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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