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洛晃動了一下脖子,脛骨傳來一陣嘎巴嘎巴的響聲:“老家伙,不要在我面前倚老賣老?!闭f到這拍拍葛老三的肩膀,然后轉(zhuǎn)到他身側(cè),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,“要不是這幾天北京有雷暴,你還沒有資格讓我這么處心積慮的對付?!比缓笞隽藗€槍的手勢,手指頂在葛老三腦袋上,“我會直接拿槍把你崩了?!?
葛老三神色相當(dāng)?shù)牡?,也不知道這個老東西是真的看破生死,還是強(qiáng)撐著表現(xiàn)出來的冷靜。
“無所謂啊,我活了這么大年紀(jì),該享受的都享受到了,死了也不虧?!边@個老家伙在道上混了一輩子,能活到現(xiàn)在,當(dāng)然不是傻子。楊洛這么處心積慮做局,目的絕對不是借刀殺人那么簡單。
楊洛拿出煙,低頭點(diǎn)了一顆,然后深深抽了一口,接著張嘴,煙霧飄向葛老三的臉。
“咳咳咳”
葛老三一陣猛咳,咳得臉色都變成了青色。停止了咳嗽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半天才緩過勁來。
楊洛嘴角勾起一抹邪笑:“確實(shí),你活了這么大年紀(jì),死了就死了,可你還有家人。你兒子、你女兒、你孫子、你外孫,他們要是出點(diǎn)什么事,你葛家就斷子絕孫了?!?
“你敢!”葛老三不再那么淡定了,微微彎曲的身體,突然站得筆直,身上流露出陰冷的氣息,眼里更是閃著濃濃的殺機(jī)。
楊洛瞇起眼睛說道:“我這個人膽子一項(xiàng)很大,還沒有什么我不敢做的事情?!?
葛老三陰毒的雙眼死死盯著楊洛:“如果你敢動我的家人,我也會讓你不得好死,包括你的家人。”
楊洛嗤笑一聲,對著青年招了招手。青年走了過來,手上還拿著的一個熟料袋交給楊洛。
楊洛在塑料袋里拿出幾張照片,舉到葛老三面前:“看看,你認(rèn)不認(rèn)識,照片上的人?”
葛老三一看,頓時目赤欲裂。只見十多個男男女女被捆綁著,蹲在一起。
“我的兒女從來都不參與我的生意,他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。沒想到你一個警察,居然能干出這種事情,綁架他們威脅我?!?
楊洛呵呵一笑,按住葛老三的肩膀,轉(zhuǎn)到他的對面:“我做事情,只要能達(dá)到目的,從來都不擇手段。”
葛老三的假牙咬著咯吱咯吱直響:“你是警察,我就不信,你真敢對他們下殺手。”
“嗯?”楊洛眉毛一挑:“你為錢,殺人越貨,我為權(quán),一樣什么都干得出來。你也應(yīng)該相信,我有的是辦法,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。”
葛老三眼睛血紅一片,顯然內(nèi)心憤怒到了極點(diǎn)。他活了這么大年紀(jì),十幾歲就混江湖,一生不知道遇到多少次危險(xiǎn),可都沒有這次讓他感到無力。一瞬間,仿佛蒼老了很多,挺直的身體,又微微彎了起來。
“放了他們,你想知道什么,我都會告訴你?!?
“啪”
楊洛打了個響指:“看來你還沒有老糊涂,知道我做了這個連環(huán)局,目的不僅僅是借你的手,殺了花爪,把你送進(jìn)監(jiān)獄?!?
葛老三盯著楊洛也不說話,楊洛抽了口煙:“告訴我,那些假幣哪里來的,你手上還有多少?!?
葛老三身體一震,猶豫了一下,最后還是說道:“這些假幣,是香港過來的。通過一個叫布拉德利的英國人買的?,F(xiàn)在我手里還有一百多萬,全在樓上我的臥室床下?!?
楊洛看向盧友康:“盧所長,這個功勞我送給你,你能不能抓到手里,那就要看你自己了?!?
盧友康激動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什么非法拘禁,故意殺人,這樣的案子,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吸引力??杉賻虐福@絕對是天大的功勞。只要破了,升職加薪,指日可待。他怎么也想不到,楊洛會這么輕易的把功勞讓給他,怎么能不激動。
“楊少,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,以后有什么事情,只要您一句話,我絕不猶豫?!?
這個家伙可不傻,像楊洛這樣的人,大事不會求到他身上,他也辦不了。如果是小事,對他不會有什么影響。要是事情辦得漂亮了,得到楊洛的欣賞,說不定還能上了遲家的大船。
楊洛一笑,把煙頭扔在地上:“童童,我們走了?!比缓笳泻羟嗄暌宦暎~步向外走去。
出了別墅,楊洛說的:“讓下面的兄弟,把人放了吧。”
青年點(diǎn)頭,拿出電話撥了一竄號碼,通知兄弟把葛老三的家人放了。
“叮鈴”
就在這時,楊洛的電話鈴聲響了,拿出來一看,是個陌生的號碼。按下接聽鍵,打電話過來的居然是李正,這讓楊洛很意外。
“楊洛,昨晚是你把我送到醫(yī)院的吧,看到我被打,你是不是很得意,很開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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