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托斯只覺得自己的嗓子發(fā)干,干得就像被暴曬了兩三個月,而沒有獲取半滴水份的田地一樣。他雖然想說話,但是無論是四肢還是舌頭,仿佛都已經(jīng)不聽自己的使喚,整個人的靈魂和身體已經(jīng)脫節(jié)
他現(xiàn)在心里那個后悔啊,大意了,要是帶著警衛(wèi),不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。因為這里距離軍區(qū)并不遠,這幾個該死的中國人根本就不可能像這樣毫無聲息的把人殺了,只要槍聲一響,軍區(qū)就能聽到,幾分鐘就能過來救援??涩F(xiàn)在說什么都晚了,在他的眼中,面前這個中國豬不再是人類的形象,而是長出了尖尖的小角,背生蝠翼,屁股后面還有一個小尾巴搖來晃去的惡魔。
“怎么?桑托斯將軍,不歡迎我這個遠道而來的中國客人嗎?”楊洛的聲音很平淡,平淡得就像在面對老朋友訴說著家常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桑托斯嗓音干澀,好像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發(fā)出聲音來。瞪著眼睛,努力的想要看清面前這個男人的臉,可天太黑了,他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個黑色的身影。他絕對不相信面前這個男人是普通的游客,或者是某個恐1怖組織的成員。因為他從來沒有遇到過,誰能像面前這個男人一樣,給他這樣強大的壓力。
“轟隆隆!”
一道閃電撕開天際,在不斷翻滾的烏云中傳來幾聲悶雷轟響,桑托斯終于看清楚了眼前這個,全身上下自然而然涌起一種強者氣勢的男人。在他那棱角分明,猶如大理石雕像般泛著金屬質(zhì)感的臉上。寫滿了屬于一個男人的蒼桑與堅韌,而他那并不強壯的身軀,卻給他一個錯覺,是那么的偉岸如山,完美的支撐起他的驕傲與尊嚴。尤其是那雙明亮而又深隧的雙眼,帶著淡淡笑意望向他的時候,感覺自己的心臟,好像被利器狠狠刺了一下,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。
楊洛說道:“看來桑托斯將軍的耳朵不太好使,那我就再說一遍,我是中國人。”
桑托斯硬著頭皮說道:“你想干什么?這里可不是中國,而是菲律賓,我勸你還是放下武器投降,接受菲律賓人民的審批?!?
“哈!”
楊洛笑了一聲:“死到臨頭還在做夢呢,怪不得你們菲律賓人自大到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,原來這么喜歡做夢?!?
桑托斯強作鎮(zhèn)定的說道:“是你們國家派你們來暗殺我的?沒有用的,我死了,還會有另外的人接替我的位置,對于現(xiàn)在中菲兩國的局勢起不到任何作用。如果這個事情泄露出去,你們中國也會有麻煩?!?
這時鬼狐和龔紅月、鄭航琪、余敏走了過來,鬼狐彎下腰在那名軍官尸體上一陣翻找,然后在衣兜里找到證件,拿到車燈前看了看,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。
“曼尼·帕奎奧,首都軍區(qū),聯(lián)合指揮部警衛(wèi)營少校!”說完看向楊洛,“這個家伙負責菲律賓聯(lián)合指揮部的警衛(wèi)工作,是桑托斯的貼身警衛(wèi),也是我們的目標。”
楊洛咧嘴一笑,對著鬼狐點點頭。鬼狐招呼余敏一聲,拎著手里的兜子離開,過了能有十多分鐘,鬼狐和余敏走了回來,站到楊洛身邊。
“轟隆隆!”
這時又是一道閃電劃破天際,震耳的雷聲中,桑托斯眼睛突然變得多大,指著楊洛身邊的鬼狐和余敏。
“你你”確實把他嚇到了,就在剛才閃電劃破夜空的一瞬間,見到了讓他非常驚恐的一幕,他仿佛見到了一面鏡子,那個人跟他一模一樣。
“你好,我是菲律賓聯(lián)合指揮部參謀長桑托斯?!?
桑托斯腦袋嗡的一聲,一片空白,傻傻的看著鬼狐。無論是容貌、動作、神態(tài)還是聲音,就像他被復制了一樣,就連他都看不出一絲破綻。而另一個人,就是曼尼·帕奎奧的復制品。
桑托斯渾身一哆嗦,寒意,一絲絕對的寒意,猛然從他的背后揚起,瞬間就浸透了他的全身。就算他經(jīng)常面對國內(nèi)各個反1政府武裝,還有那些恐1怖組織,甚至有些時候他都無法避免面對面跟那些組織碰撞,當子彈在他頭頂飛過的時候,在他的心里,都沒有產(chǎn)生過如此濃重的寒意。
“你你們到底想干什么?”
楊洛詭異的一笑:“桑托斯不滿阿吉諾政府的無能,決定政變,最后失敗,不知所蹤?!?
“不!”桑托斯一聲嘶吼,舉起已經(jīng)放下的槍就要扣動扳機。宋小喬左手一把抓住桑托斯的手腕,握槍的右手狠狠敲在他的腕骨上。只聽咔嚓一聲,桑托斯凄厲的一聲慘叫,手中的槍掉落在車內(nèi)。
宋小喬一低頭在車里退出,抓著桑托斯的手腕猛然一拉,桑托斯被拉出來,撲通一聲摔落到地上,剛要爬起來,宋小喬抬起腳踩在他的腦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