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曼古達達圖不是軍人,對鬼狐說的那些數(shù)據(jù)沒有研究過,也沒有興趣。但他是一個政客,跟官員不同的是,官員是一心一意為官從政的人,他們是以為官來實現(xiàn)個人人生價值和人生目標,為國為民,從不把個人的利益在官場上投資。而政客就是搞政治投機、玩弄政治權(quán)術的人。他們永遠沒有原則,沒有立場,沒有信仰,只有自己。真理、正義、理想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幌子。只要對自己有利,他們會今天談財政,明日談照相,后天談交通,最后又忽然念起佛來。可以說,他們?yōu)榱俗约旱睦?,為達到自己政治目的而不擇手段,可以出賣所有一切。
而老曼古達達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政客,正所謂富貴險中求,而這就是一個政客的投機心理,所以聽到鬼狐的話后,心終于動了。
“我答應你,不過僅憑我曼古達達圖家族的力量,根本無法徹底剿滅安帕圖斯家族。何況,輕型快速反應團團長赫蘇斯還在安帕圖斯家里,他也不可能是自己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吧。”
鬼狐微微一笑,剛想說什么,這時鄭航琪快步走了進來,然后趴在鬼狐耳邊說了什么。
鬼狐點點頭,看向老曼古達達圖說道:“曼古達達圖先生,既然我們已經(jīng)是盟友,那我就送你一份大禮?!?
老曼古達達圖眼睛一亮,哈哈大笑著說道:“將軍送的禮物,我可是非常期待啊?!?
鬼狐站起身:“出去看看!”
兩個人一前一后向外走去,鄭航琪跟在后面,當他們走出來的時候,宋小喬、黃思慧、龔紅月、余敏還有幾十名穿著軍裝的士兵拿著槍站在一堆木箱前。而曼古達達圖的幾名私人衛(wèi)兵也站在那里,好奇的看著堆在一起的木箱,不知道里面是什么。
鬼狐走過去,笑著說道:“曼古達達圖先生,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?!闭f完一擺手,十幾名士兵把所有木箱打開,老曼古達達圖眼睛突然瞪得多大,張著嘴倒吸一口冷氣。只見木箱里全都是武器,除了m14之外還有四挺m2hb型12。7毫米重機槍零件,八具火箭筒和二十幾枚火箭彈,更讓老家伙心跳的是,還在散發(fā)著金屬質(zhì)感的單兵式導彈發(fā)射器,以及幾枚地對地和地對空導彈。
鬼狐看著張著大嘴的老曼古達達圖,笑著說道:“怎么樣,還算滿意吧,憑這些,對付安帕圖斯家族已經(jīng)綽綽有余了。”
老曼古達達圖深吸一口氣,盡量壓制住那有些跳動過快的心臟,免得引發(fā)心臟病。
“桑托斯將軍,您的這份大禮真讓我感到意外,不得不說您確實慷慨??晌抑挥腥畮酌l(wèi)兵,而安帕圖斯家族卻有三百多人的私人武裝,雖然這些重武器可以彌補人數(shù)上的差距。但剛才我也說了,赫蘇斯可還在安帕圖斯家里呢,根本就不知道他帶了多少人,而且輕型快速反應團那可是我國戰(zhàn)斗力最強的特種部隊,你認為憑著三十幾個人,拿著這些重武器就能把他們?nèi)肯麥???
鬼狐心里冷哼一聲,這個老家伙還真是貪得無厭,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,笑著說道:“這不是問題,很快就有好消息了?!闭f完轉(zhuǎn)身走向身后那棟別墅,“我們回去看看電視!”
老曼古達達圖一臉的疑惑,不知道鬼狐說的是什么好消息,但也沒有問。因為答案很快就會揭曉,沒有必要表現(xiàn)的那么急切。反正他已經(jīng)沒有了退路,這算是他這一生當中最大的一次政治賭博,一場只能贏不能輸?shù)暮蕾€。贏了他將擁有所想要的一切,輸了,那將是萬劫不復,整個曼古達達圖家族將會飛灰湮滅。
老安帕圖斯一直坐在寬大舒適的沙發(fā)上抽著雪茄,眉頭緊緊皺著。他的大兒子,扎爾迪·安帕圖斯在后面一個房間內(nèi)走出來,然后坐到老安帕圖斯身邊,輕聲說道。
“父親,美國、英國、日本還有十多個國家已經(jīng)宣布幫助菲律賓打擊恐1怖分子,穩(wěn)定阿吉諾政權(quán),這個事情沒有什么好猶豫的。”
老安帕圖斯嘆了口氣;“現(xiàn)在整個棉蘭老島都被叛軍控制,雖然他們留守的兵力不足,而我們只有三百多人的武裝,即使快速反應團可以協(xié)助我們,但要想達到目的,也不是那么容易。”
扎爾迪·安帕圖斯說道:“沒有什么不可能的,而且我們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,擴大我們的兵力。只要成功了,我們的聲望將會無人可當,曼古達達圖家族也不足為慮了?!?
老安帕圖斯一陣猶豫,最后還是一咬牙:“好,這一次我們就賭一把?!?
扎爾迪·安帕圖斯微微一笑,充滿信心的說道:“這是一場必贏的賭局,即使我們押上全部的身家,將來獲得的利益也是翻倍的?!?
而此時的赫蘇斯正坐著老安帕圖斯給他安排的越野車,在一條公路上疾馳。他并不擔心安帕圖斯那個老家伙不合作,人都是有野心的,安帕圖斯那個老家伙也不例外,只要給他足夠的利益,那個老家伙可以把自己的內(nèi)1褲脫下來賣給他。
“怎么樣,找到那些人了嗎?”赫蘇斯閉著眼睛說道。
坐在前面的一名上尉說道:“還沒有消息,不過他們跑不了,找到他們也只是時間問題?!?
赫蘇斯睜開眼睛,冷哼一聲:“時間,我們現(xiàn)在最缺的就是時間。要知道,那可是摩1伊解的地盤,平時抓捕個普通罪犯都要提前跟他們做好協(xié)調(diào)?,F(xiàn)在我們沒打招呼就過去抓人,要是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,很可能會發(fā)生軍事沖突,這對我們很不利?!?
上尉說道:“那些外國人真的是恐1怖分子?”
赫蘇斯搖頭:“不知道,不過是情報調(diào)節(jié)局的那些老鼠提供的情報,應該假不了?!?
聽到是情報調(diào)節(jié)局,上尉不禁打了個冷顫。就像赫蘇斯說的一樣,情報調(diào)節(jié)局的那幫家伙就是一群整天躲在陰暗洞穴里的老鼠,偷窺著所有人的隱私,反正是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。就是你穿什么顏色的褲1衩,一天上了幾次廁所,是拉屎還是撒尿他們都一清二楚。所以,一提到情報調(diào)節(jié)局,無論是官員還是軍方,都很不舒服。
“叮鈴”
上尉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,拿出來一看,是自己的副手,急忙按下接聽鍵,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砻芗臉屄曔€有罵聲、慘叫聲。
上尉臉色一變,喊道: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聽筒里傳來恐懼的喊叫聲:“我們被包圍了,請求支”
上尉就聽到電話里傳來一聲槍響,接著什么聲音都沒有了:“喂?喂喂喂?”上尉拿著電話嘶聲喊著,可回答他的只有忙音。
“怎么回事?”赫蘇斯厲聲問道。
上尉驚慌的說道:“我們的人被包圍了,而安達魯中尉可能已經(jīng)戰(zhàn)死?!?
“什么?”赫蘇斯一驚,猛然在椅子上站起來,然后腦袋砰的一聲撞在車頂上,接著又一屁股坐了回去。
“停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