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腳下,渾身沾滿嘔吐物與泥土,官服磨破的花卿檜:“花老狗,一炷香的時間到了,我衛(wèi)淵信守承諾,可惜你不爭氣沒跑了?!?
衛(wèi)淵話落,看向追風:“督天司的刑法在他身上用一遍,記得留一口氣,別讓他變成瞎子就行,他這一生害了無數(shù)人家破人亡,我要讓他在死前看著花家是如何覆滅的?!?
追風抱拳拱手,帶著幾名專業(yè)行刑的督天衛(wèi),上前將花卿檜五花大綁帶走。
白天還好,隨著入夜,花家與衛(wèi)家軍這邊,除了巡邏士兵,其他人都已入睡休息,安靜的夜,方圓幾里內(nèi)都可以聽到花卿檜哀嚎的慘叫聲。
盤膝冥想的衛(wèi)伯約,無論如何都無法入定。
喜順他爹端著安神湯的托盤走進來:“老爺,喝碗安神湯吧?!?
衛(wèi)伯約點點頭,端起湯盅豪邁地一飲而盡。
“老爺,我看你為什么有些情緒低落?”
“在十萬衛(wèi)家軍,以及我兒孫死后,老夫曾無數(shù)次幻想手刃花卿檜這條老狗的一幕,所以我情緒低落并非是為了花卿檜,而是我擔心他一死,花家被滅,會成為導火索讓整個大魏戰(zhàn)亂四起!”
喜順他爹想了想,躬身道:“老爺,我陪著你東征西討幾十年,我從來沒有給你出謀劃策過,為什么?”
“你也不會打仗,教你多次也無用……”
喜順他爹搖搖頭:“并非如此,其實老爺給我放到其他軍營,我雖不如公孫瑾,但也能比得上一些高級將領(lǐng),只是因為有老爺你在,無需我擔憂!”
“那是,老子是他媽誰,大魏軍神衛(wèi)伯約……”
衛(wèi)伯約眼神微瞇:“老喜,你這話里有話啊,意思是我謀略不如衛(wèi)淵那龜孫兒,所以無需杞人憂天?”
“老爺,這是你自己說的,我可沒這樣說!”
衛(wèi)伯約把手中的湯盅放在桌子上:“不管你怎樣說,反正老子是這樣想了!”
“但其實你說得對,衛(wèi)淵這龜孫兒是老子一手培養(yǎng)起來的,文韜武略都略遜我一籌,可就算如此也能獨當一面了,老子何須擔心這些?讓那龜孫兒自己解決去吧!”
“休息睡覺!”
衛(wèi)伯約躺在床上,直接沾枕頭就睡,發(fā)出陣陣鼾聲……
“沒心沒肺,大大咧咧,這才是老爺?shù)谋拘园?!?
喜順他爹笑著搖搖頭,收拾好湯盅端著托盤悄悄退出去。
另一邊,花家祖宅內(nèi),花家所有人都能聽到花卿檜的慘叫。
花家會議大廳內(nèi),花滿閣端坐主位,花家高層,以及松贊等各國將領(lǐng)都在其中。
松贊對花滿閣豎起大拇指:“這般大劫之下,花家主還能臨危不亂,當真是成大事之人。”
“是啊,看花家主相貌怎么有點變化了呢?”
花滿閣先是一愣,緊接著讓管家拿來銅鏡照了照,疑惑道:“沒啥變化啊?!?
“怎么沒有,花家主沒發(fā)現(xiàn),您面沉似水的模樣,格外的威武霸氣,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,一看就是為了成就非凡?!?
花滿閣沒忍住笑了出來,緊接著刻意板著臉,看著銅鏡中的自己:“別說,的確有不怒自威,上位者的感覺?!?
松贊端著酒杯上前,與花滿閣一同出現(xiàn)在銅鏡之中。
“花家主,我吐蕃雖小,但也是國,你可看本王有龍相否?”
花滿閣一愣,仔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和松贊:“沒咋看出來,和我沒啥區(qū)別……”
“龍相盡顯?。 ?
“正所謂,金鱗豈是池中物,一遇風云便化龍!這次衛(wèi)淵就是風雨,花家主如果能靠自己過去,必然是飛龍在天,翱翔九萬里!”
花滿閣連連點頭:“沒錯,之前大哥二哥三哥還有父親,甚至就連花滿榭那雜種,都他媽敢瞧不起我,如今父親被抓,那只能說明他無能,我花滿閣靠自己一樣可以讓花家飛黃騰達!”
“無人扶我青云志,我自踏雪至山巔。倘若命中無此運,孤身亦可登昆侖!”
老管家連忙道:“四少爺,你要三思……”
“三你媽的思!”
花滿閣揮手就是一個大嘴巴:“叫家主!”
“家…家主大人,你千萬要明白一點,你不是衛(wèi)淵的對手,當務之急是救老爺,然后讓老爺主持大局!”
噗~
轱轆~
轱轆~
花滿閣當即拔刀,一刀斬斷了老管家脖子,腦袋掉落,在地上轱轆了好幾圈才停下。
原本還想開口勸花滿閣看清自己能力的花家眾高層,紛紛縮了縮頭,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。
“都退下吧,本家主自有打算!”
花滿閣起身,刻意保持著面沉似水的模樣,冷聲說道。
所有人紛紛告退,松贊出門口,嘴角上揚滿臉的不屑,對一旁國師道
“這花滿閣真是一個傻逼,他和衛(wèi)淵之間,差了一個海東青加一個朱思勃,附帶五百個汪滕!”
國師點點頭:“人不怕估算錯敵手,就算不自量力,高估自己的實力,但凡沒有花卿檜扶他青云志,花滿閣上炕都費勁,還踏雪至山巔!”
“有一點是對的,所有人都看不起他,偏偏他也是最不爭氣的那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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