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說道:“誤會,大人誤會...我以為你是追殺我的人?”
“你是誰?什么人在追殺你?”
“小人是個江湖人,遇到了仇家,一路追殺...小人剛才以為大人是追殺我的人?!?
寧宸微微瞇起眼睛,這人咋看都不像是個江湖人。
江湖人他認識幾個,陶齊志,還有古義春等人都是江湖人...這些人的共同點就是皮膚粗糙黝黑,一身彪悍之氣,說白了就是匪氣。
當然,或許是他見識少了,江湖人也有這種擅長保養(yǎng)的小白臉。
但有一點,寧宸很肯定,這人在說謊。
他說是誤會,以為自己是追殺他的人,這根本就是在扯淡...他一身魚鱗服,在月光下比別的服飾要顯眼。
此人一口一個大人,說明他認識魚鱗服,偷襲失敗跟自己說誤會...他怎么可能信?
此人絕對有問題。
“大人,這一切都是誤會,求大人高抬貴手...那個木盒里都是銀票,只要大人放我一馬,盒子里的銀票都是大人你的?!?
寧宸咧嘴一笑,刀身一轉,用刀背狠狠地砍在他脖子上。
青年哼都沒哼一聲,當場昏死,軟軟地倒了下去。
“白癡,殺了你,抓了你,銀票也是我的?!?
寧宸上前,捏開他的嘴。
他現在對毒牙都有陰影了。
抓到人第一時間就會捏開對方的嘴看看有沒有藏毒牙。
突然,寧宸眼神一縮,這家伙嘴里藏了毒牙。
同時,他又有些興奮。
或許從這個人嘴里可以得到不少線索。
他試了試,這毒牙還不好拔出來。
咔嚓一聲!
直接將對方的下巴給卸了。
青年直接疼醒了過來。
寧宸直接用刀柄砸在他脖子上,又把他給打暈了。
旋即,搜查了一遍,確定青年身上沒什么危險之物...這才起身走過去,取過馬背上的手銬腳鐐,將他束縛起來。
寧宸走到木盒旁,警惕地用刀挑開上面的鎖扣,然后挑開蓋子。
他擔心木盒里藏了暗器。
但蓋子打開,里面竟然是滿滿的銀票。
臥槽!?。?
他取出銀票數了數,最大面值是一萬兩一張的,小的面值也有一千兩,加起來足足十萬兩。
便在這時,馬蹄聲響起。
是城防軍的巡邏隊。
寧宸將盒子收起,放進馬背上的布袋里。
“什么人?”
城防軍的人也發(fā)現了寧宸。
寧宸答道:“監(jiān)察司銀衣,寧宸?!?
城防軍的人靠近,看清寧宸身上的魚鱗服和容貌,這才收起弓箭和刀。
為首的將士抱拳,“原來是寧銀衣?失敬失敬。”
“寧銀可怎么在這里?雨蝶姑娘是你的女人吧?”
寧宸微微頷首,“是!”
“寧銀衣趕緊去教坊司吧?教坊司著火了,雨蝶姑娘受傷了?!?
寧宸腦子嗡的一聲,“著火?受傷?”
“對,有人縱火,想要燒死雨蝶姑娘...我們正在追捕此人,據雨蝶姑娘說,對方的腹部被她用剪刀刺傷了,應該走不遠,寧銀衣可有看到可疑的人?”
寧宸眼神微微一縮,腹部有傷?這么巧嗎?
寧宸指了指昏死過去的青年,“我剛抓了一個人,腹部就有傷,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?”
為首的將士翻身下馬,走到昏死過去的青年跟前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,點頭道:
“看這傷口,的確像是剪刀所致,看來應該是此人沒錯了?!?
寧宸臉色冰冷,眼神中殺機涌動。
他看向為首的將領,“敢問尊姓大名?在城防軍擔任什么職位?”
“在下城防軍,豹字營百戶,何群?!?
“何百戶,勞煩你將此人送到監(jiān)察司,交給耿京耿紫衣...告訴他,此人嘴里藏有毒牙,讓他派人嚴加看管,我沒回監(jiān)察司,任何人不得跟此人有接觸?!?
何群抱拳,“寧銀衣放心,保證辦到。”
寧宸摸出一張銀票遞過去。
“寧銀衣,這可使不得,能幫您做事是我的榮幸,這銀子我...”
“別廢話,快拿著,天寒地凍的,就當是我請弟兄們喝茶了?!睂庡穼y票塞給他,翻身上馬,“我先去教坊司,改天請弟兄們喝酒?!?
“駕?。?!”
寧宸一夾馬腹,貂蟬如一道利箭沖了出去。
一路縱馬,來到教坊司。
因為著火的原因,教坊司的客人都跑光了。
寧宸一路沖上樓。
看到寧宸,田江和蔣大牛急忙迎上來,滿臉慚愧。
“寧公子,奴才該死,沒能保護好雨蝶姑娘...”
“廢話回頭再說,雨蝶人呢?”
“在老鴇子的房間。”
寧宸大步來到老鴇子的房間。
老鴇子,還有南枝姑娘也在。
“雨蝶呢?她怎么樣?”
南枝急忙道:“寧公子先別著急,雨蝶在里面,大夫也來了,正在給雨蝶瞧病,咱們先別進去打擾,稍等一下!”
寧宸眼神冷冽,強行壓制著心里的怒火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南枝道:“聽雨蝶說,那人是打著替你送東西的名義來的,我只知道雨蝶將他刺傷了...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?等一會兒你問雨蝶吧?”
便在這時,一個穿著長衫,留著山羊胡,五十來歲的男人走了出來。
老鴇子急忙問道:“大夫,怎么樣?雨蝶沒事吧?”
大夫搖搖頭,嘆了口氣。
看到大夫這個樣子,所有人皆是心里一沉。
寧宸沉聲道:“大夫,雨蝶是我的女人,具體什么情況?但說無妨?!?
大夫看著寧宸:“她的后腰撞到了桌子,筋骨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傷,傷得很重...有可能以后都站不起來了。”
寧宸腦子嗡的一聲,大腦一片空白。
南枝則是忍不住紅了眼眶,小聲抽泣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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