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氏的內(nèi)心生出了殺意。
她不想再這樣了。
秦盛現(xiàn)在就是個瘋子,動輒就要打人,就要隨意毆打她,就仿佛她是一個工具,或者是一個物品,沒有半點的價值。
這是吳氏不愿意的。
吳氏眼珠子轉(zhuǎn)動。
她可以現(xiàn)在抗?fàn)?選擇離開秦家,自己去謀取生路??墒?離開了秦家的她,什么都不是,她的娘家也無法支持。
秦盛一句話,她就得乖乖的回來,甚至娘家的人還會勸她好好伺候秦盛,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要忍下來。
所以,她不能離開,她要留在秦家。
要死的人,應(yīng)該是秦盛。
對!
死的人是秦盛!
秦盛死了,秦家的爵位就該傳下來,到時候秦有德就繼承了爵位。
吳氏心中明白,秦豹是不會回秦家的,她和兒女也惹不起秦豹,更不是秦豹的對手了。反正沒了秦盛,她也沒了更多的想法,自己過自己的生活。
秦盛是瘋子,一門心思想讓秦豹回家,一門心思想搭上關(guān)系。
她卻沒有這樣的想法。
各過各的。
這才是最佳的選擇。
吳氏心中想清楚后,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痛,柔聲道:夫君,妾身知錯了。今天的事情,實在是出乎了妾身的預(yù)料。
在家里,您說讓我下堂,讓我做妾,帶著兒子來請罪,我都同意了。
一切,都是為了夫君,為了秦家。
沒想到,秦豹卻變卦了,他不僅能要收了妾身攢下這么多年的錢。
這些錢,都是為了給二郎娶妻,以及給女兒出嫁的嫁妝啊。一旦把全部的錢財都拿出去了,妾身就一無所有了。
妾身是慈母多敗兒,是寵壞了二郎,所以突然聽到秦豹的條件,要讓二郎去軍隊,就轉(zhuǎn)不過彎了。
妾身,知錯了。
吳氏懇切道:妾身是眼皮子淺,沒明白秦豹回來了,再來安排事情。如今,妾身愿意聽從您的安排,明天再帶著二郎來請罪。
當(dāng)真?
秦盛嘴角勾起了笑容。
雖說被秦豹氣得很難受,可是明晃晃的興國公三個字,讓秦盛壓下了所有的怒火,他愿意承受一切的困難,只為讓兒子回府,讓秦家風(fēng)光無限。
吳氏點頭道:妾身絕無異議,只要您好,就一切都好。只要秦家好,妾身也就好,二郎也就好。
秦盛覺得吳氏很好。
果然,女人就是不能寵著,就是不能給什么好臉色。
看看,現(xiàn)在多聽話?
看看,現(xiàn)在就很體貼了。
秦盛臉上也沒了剛才的兇神惡煞,只剩下了溫柔,安撫道:夫人,辛苦你了。在為夫的心中,無論什么時候,你都是為夫的夫人。
縱然,你是下堂了,可是,你都是秦家的主母。
你放心,我是向著你的。
等秦豹回了家中,等秦豹的興國公爵位在我秦家了,到時候咱們要拿捏秦豹這個孽障,會很容易的。
秦盛說道:我不會辜負你的。
吳氏點了點頭道:妾身相信夫君。
秦盛抬手撫摸著吳氏已經(jīng)紅腫的面頰,柔聲道:很疼吧?
吳氏眼眸深處掠過一絲冷色。
疼!
疼到了骨髓里面。
疼得她想殺人。
可是,現(xiàn)在吳氏沒辦法,她只能依賴秦盛,唯有秦盛對她不設(shè)任何的防備,她才能夠殺了秦盛,讓秦盛好好的死去。
吳氏略微一低頭,再抬頭的時候,眼神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溫柔,緩緩道:夫君放心,妾身不疼的。只要秦家能好,只要是夫君的未來能更好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秦盛感慨道:得此賢妻,夫復(fù)何求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