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芳芳納悶了,她現(xiàn)在不就是在替宋家爭個面子嗎?怎么還反過來指責(zé)她連累宋家?
她想起最近宋白煦似乎和林星瑤他們走得特別近,反過來對自己卻越來越忤逆。保不齊就是受到了壞朋友的影響。
“宋白煦”盧芳芳厲聲道:“你跟我回去,這個婚禮不用參加了!”
宋白煦被她弄得十分難堪:“我回什么?我是當(dāng)伴郎的啊,婚禮都沒結(jié)束我怎么回去?”
盧芳芳道:“人家根本不尊重我們宋家人,剛才君玄夜和你說話還一副老大不客氣的語氣。你是不是傻?。刻锰盟问峡偛门艿竭@里低聲下氣的,到底是為什么?”
她抬手一指祝小雯:“是因為她嗎?和她呆久了,就讓你忘了身份,跟個舔狗一樣被人耍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?!”
宋白煦是真的尷尬啊。
今天這種場合,鬧得厲害了,丟人的是他們宋家人。偏偏盧芳芳一副咬死不松口的樣子,讓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就在這個時候,宋白煦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來,頓時如見救星:“外公!外公!這邊,這邊!”
盧老自然也是林星瑤婚禮的在邀嘉賓,只是他近來身體不太好頗為嗜睡,今天一睡就睡過頭了這才來得遲了。
盧芳芳沒想到久不在公開場合露面的老頭子,居然會出席婚禮,頓時奇怪不已:“爸爸,您老怎么也來了?”
盧老道:“瑤瑤的婚禮,我就算躺著也得來參加。咦,怎么大家臉色都不太好?”
林星瑤本來都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讓人把宋夫人給趕出去了,見盧老來了,還是覺得應(yīng)該給老人家點面子。
于是她也沒提剛才的不愉快,先向盧老敬酒,笑著道:“我還以為今天看不到您賞光呢。這杯酒,是我和玄夜敬你的!”
盧芳芳忙道:“爸爸,你身體不好,不能喝酒?!?
盧老道:“我當(dāng)了一輩子醫(yī)生,我心里有數(shù)。再說了,瑤瑤和玄夜的喜酒,我必須得喝!”
說著一仰頭吞酒下肚,末了還十分不滿地瞪了宋白煦一眼:“你瞧瞧你瞧瞧,玄夜比你年紀(jì)小都早早結(jié)婚,你個混小子還剩著,真是不靠譜!”
宋白煦莫名其妙地挨了訓(xùn),滿腹委屈地看著祝小雯,總覺得自己人生艱難。
這一幕被盧芳芳瞧見,心里又不舒服了。
盧芳芳沒想到盧老和林星瑤居然這么熟,問道:“爸爸,你認(rèn)識君夫人?”
盧老道:“當(dāng)然!我當(dāng)年在非洲援醫(yī)的時候,和瑤瑤還共事過。在醫(yī)學(xué)上,瑤瑤可算是我的指路名師?!?
盧芳芳一臉不可置信:“爸爸你沒開玩笑吧?她這么年輕,怎么可能指導(dǎo)您?您指導(dǎo)她還差不多!”
盧老瞪了女兒一眼:“你一個學(xué)渣懂什么?很多事情靠的是天賦。有些人天賦不夠,即便鉆研一生,也就是個普通的醫(yī)生??捎行┤颂熨x驚人,年輕輕輕卻可以取得至高成就。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!”
盧芳芳在別人面前囂張不可一世,可在自己老子跟前,卻只有受訓(xùn)的份。這也是為什么,她回國后也不愿意和父親住一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