傾城看著麻袋里嘰嘰喳喳,灰不溜秋的老鼠之后,沒忍住叫了出來。
尉遲熙已經(jīng)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是什么樣的表情了。
一般的姑娘家,就算是修為高深的女修者,對于這種蛇蟲鼠蟻類的東西,都是十分的反感的。
會主動要求要老鼠的姑娘,尉遲熙還真是第一次看到。
“雪薇……”傾城此刻恨不得離凌雪薇八丈遠(yuǎn),看著凌雪薇手里那還在不斷蠕動的麻袋,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“那個……傾城你就在門邊待著好了,我保證這些老鼠絕對不會跑到你身邊的。”凌雪薇無奈地看著傾城,她還真的不忍心說傾城膽子小,畢竟傾城是這里唯一的普通人。
凌雪薇這個實(shí)驗(yàn)的動靜在尉遲熙所住的小院里實(shí)在是太大了,就連夜墨炎也在房間里待不住了,他懶洋洋地在屋子里找了一個角落坐下,一臉寵溺地看著凌雪薇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。
“雪薇,你要這么多老鼠來,究竟想要做什么?”尉遲熙覺得他要是再不問,就會把自己給憋死了。
“我對城主大人所中的毒有一些猜想,找老鼠自然是為了試毒,總不能拿人來試吧?”凌雪薇笑了笑。
凌雪薇說完這話之后,尉遲熙和紅月靈霄的臉色都有一些古怪。
他們這些看著光鮮正派的名門大家之中,背后的黑暗是常人根本就無法想象的。
用活人來試毒這樣的事情,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了。
火蠶宗的藥人是如此,天獸門的誘餌同樣是如此。
雖然不是所有的家族或者是宗門都會做這樣的事情,但是在重要的時刻,需要有人來試毒的時候,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用上活人的性命。
至于什么才是重要的時刻,像現(xiàn)在這樣關(guān)系到紅月城城主的安危,就是重要的時刻。
如果讓紅月靈霄來做主的話,他會毫不猶豫地弄幾個奴隸來為城主試毒。
在紅月靈霄看來,能夠?yàn)槌侵鞔笕嗽嚩臼悄切┡`的榮耀。
尉遲熙和紅月靈霄看著凌雪薇找來的這幾只老鼠,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。
凌雪薇一門心思地?fù)湓诹怂R上要進(jìn)行的實(shí)驗(yàn)上,并沒有注意到尉遲熙和紅月靈霄的不對勁。
凌雪薇指揮起了尉遲熙的手下,讓尉遲熙的手下把麻袋中的老鼠放入桌子上的玻璃瓶當(dāng)中。
凌雪薇拿出來的這幾只玻璃瓶很大,老鼠待在瓶子里一點(diǎn)都不會覺得局促,而高高的瓶口又保證了它們無法從瓶子里逃出來。
桌子上一共擺放著四只瓶子,每只瓶子當(dāng)中都放入了一只老鼠。
“試毒的話一只老鼠不就好了,為什么要弄四只出來?”
尉遲熙指著桌子上被排成一排的四只老鼠問道。
“既然是做實(shí)驗(yàn)的話,自然要有對照組,因?yàn)橹粚我坏囊恢焕鲜筮M(jìn)行試驗(yàn),并沒有辦法確定它一定是因?yàn)槲以囼?yàn)所用的方法才中毒的?!绷柩┺苯忉尩溃坝辛藢φ战M才能夠更好地確定城主大人中毒的原因。”
凌雪薇一邊說著一邊又拿出了兩樣?xùn)|西。
一樣是紅月雄飛那張奇楠沉木的大床之上,一個看不到的角落當(dāng)中掰下來的一小塊奇楠沉木。
另外一樣是紅月雄飛床頭香爐里所燃的香。
“奇楠沉木可是魔海之淵深處才有的寶貝,修者哪怕只是帶著一小塊在身上,也能夠幫助修者提升修為,這可是修者夢寐以求的至寶!”
尉遲熙看著凌雪薇手里的東西驚訝地叫了出來。
“至于你手中的香,我還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名堂,不過看著這香的用料,我能夠認(rèn)出來的奇珍就有十樣?!?
“尉遲公子你認(rèn)不出這個香不奇怪,城主夫人就是一個制香的高手,這香名叫滿月,是城主夫人花了很多心思才調(diào)配出來的?!奔t月靈霄沉著臉說道,“凌姑娘,你不會是懷疑這香有問題吧?”
紅月靈霄一邊說著,尉遲熙已經(jīng)從紅月靈霄的手中拿過了一小節(jié)滿月。
尉遲熙說道,“我雖然不懂制香,但是這滿月的味道聞起來應(yīng)該是對人身體沒有壞處的,根據(jù)我的經(jīng)驗(yàn),這香應(yīng)該是能夠安定心神,凝神靜氣,如果是在修煉當(dāng)中點(diǎn)上一支,想來對修為的晉升也大有幫助的?!?
“尉遲公子說的沒錯,滿月是不會有問題的,畢竟這香并不是只供給城主一個人使用的。”
紅月靈霄跟凌雪薇介紹道。
“紅月城的長老,還有家族中有資質(zhì)的弟子,都是有資格使用滿月的,每人每個月有一定的份額,根據(jù)我的估算,整個紅月城里使用過滿月的修者,不下二十個,就連我也每天打坐修煉的時候也會點(diǎn)上一支。我們這么多人都用了這個香,如果有問題的話,我們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?!?
“靈霄長老,你不要著急,我也沒說這滿月是有問題的?!绷柩┺敝匦聫奈具t熙的手中拿回了滿月,“這香究竟有沒有問題,在我做過實(shí)驗(yàn)之后,自然就會有分曉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