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沈寒時的確是在大理寺任職。
剛才這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,若沈寒時在這附近……定會尋著聲音而來。
此時一只竹節(jié)一樣的手,掀開了馬車的簾子,往外看來,冷聲吩咐著:“可將剛才見證整件事的人,都尋出來?”
“若尋出來了,就將這些人,帶回大理寺吧?!鄙蚝畷r的聲音冷沉。
這些人都是人證,自然要帶回去問詢。
那巡察使一擺手,幾個衣衫襤褸,一看就是從破廟之中逃出來的人,就被官府的人聚集在了中間。
“帶回大理寺!”巡察使冷聲道。
此時有一個婦人,哆嗦著說道:“我們沒殺人,我們不去大理寺!”
沈寒時帶這些人去大理寺,并不是要把這些人當成嫌疑人。
這個婦人應(yīng)該是誤會沈寒時了。
“少說廢話,沈大人讓你們?nèi)?,你們就得去!”巡察使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,說起話來,也十分粗獷。
“你們要抓殺人兇手,也不能抓我,得抓她們,剛才就是她們!她們和那紫煙說了話,然后就來了殺手!”婦人指著玉姣道。
玉姣聽了這話,一個頭兩個大,這還真是該來的躲不掉?。?
玉姣能感覺到,沈寒時那雙冰冷的目光,在自己的身上掃過。
此時那巡察使,將手中的刀指向了玉姣和秋蘅。
“你們二人,看衣著也不像是附近的乞丐,卻出現(xiàn)在這破廟之中,還同那死者說過話,嫌疑大大的有!”
秋蘅被氣到了,反駁道:“我們沒有嫌疑!我們就是看這里的人可憐,想來施舍一二!”
“哎呦,還是個女菩薩呢!”
“既然是女菩薩,怎么藏頭露尾的!還不趕緊把帷帽摘下,讓我們看看,你們到底是什么人!”說著那巡察使,就用刀去挑玉姣的帷帽。
也就在此時。
玉姣求助似地看向沈寒時,開口:“沈……”
玉姣的話還沒說完,沈寒時便開口了:“住手?!?
巡察使看向沈寒時,有些疑惑:“沈大人?”
“這兩個人,我單獨審問?!鄙蚝畷r冷聲吩咐。
巡察使有些疑惑:“這……不合適吧?”
沈寒時挑眉:“怎么?不信任沈某?”
“這……當然沒有,就聽沈大人吩咐?!毖膊焓惯B忙道。
雖然說他這個巡察使的官職,未必比沈寒時低,沈寒時也剛?cè)氪罄硭聸]多久,但沈寒時可不只有在大理寺一個職位。
他可在宮中做皇子們的教習(xí)先生。
那是時常能見到陛下的天子近臣。
而且以后前途不可限量,他自然是不想得罪的。
這個面子,該給還是得給。
只不過……沈寒時說的審問,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!沈寒時分明就是要保下這兩個女人!
他的心中,還是有些疑惑,沈寒時為何,會對這兩個女子格外照顧?瞧著沈寒時這樣子,到像是認識這兩個女人。
他可記得,沈寒時不近女色,為那亡妻守節(jié),沒想到,如今這就認識兩個女人,而且還要當著大理寺官差的面保下這兩個女人?
沈寒時微微點頭,接著便道:“把人群驅(qū)散吧?!?
沈寒時又吩咐了一句。
巡察使照做。
接著,一部分官差,去了破廟之中,一部分則是押著目擊之人回大理寺。
一時間,這巷子里面,竟然只剩下沈寒時主仆,以及玉姣主仆共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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