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姣看著眼前的沈寒時愣住了。
心中忍不住地猜想著,沈寒時該不會,對自己存有愛慕之心,所以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,這么生氣吧?
就在此時。
沈寒時冷聲道:“如今薛瑯,人在宮中伴讀,又參加科舉,等到秋闈的時候,又能拿一個好名次,自是前途無量。”
沈寒時微微一頓:“你是薛瑯的阿姐,你就算不是為自己著想,難道不能為薛瑯著想嗎?若是你和什么兇案牽扯上,必然會影響到薛瑯!”
玉姣聽到這,剛才緊張起來的心,瞬間放松了下來。
她暗自出了一口氣。
原來是因為這個。
“嚇死我了?!庇矜p聲感慨了一句。
沈寒時挑眉看向玉姣,冷聲道:“什么嚇死你了?”
玉姣回過神來,連忙說道:“我是說,剛才殺手殺人的場景,嚇到我了?!?
嘴上是這樣說的,但實際上,玉姣是覺得,剛才那個可怕的念頭嚇到她了。
幸好不是那樣的。
按照沈寒時所說的,沈寒時應(yīng)該是把薛瑯當做愛徒,所以才對自己多了這幾分關(guān)照,也才會因為這件事動了這么大的怒氣。
是了。
她剛才真是太自作多情了。
竟然覺得,沈寒時會愛慕她。
她和沈寒時,從定親再到退婚,從未見過面。
初見的時候,她已經(jīng)是蕭寧遠的妾了。
那個時候,沈寒時見她可沒什么好臉色,甚至把她當成愛慕虛榮的人,格外厭惡她。
至于后來,幾次接觸相幫,無非都是因為薛瑯。
沈寒時愛才,而薛瑯有才華。
沈寒時護著自己的弟子,也是正常的。
如今她把沈寒時的這幾分關(guān)照,往情愛上想,倒是侮辱了沈寒時的這份愛才之心了。
沈寒時冷聲道:“既知道害怕,往后便謹慎行,不要置身險境,畢竟下次,你可沒這么好的運氣了!”
玉姣連忙道:“是,是,是,沈先生教訓(xùn)的是,玉姣定然把沈先生的金玉良,銘記于心。”
馬車行到一處無人的地方,停了下來。
玉姣看了一眼沈寒時。
沈寒時自剛才一番說教后,便端坐在她的對面,閉目養(yǎng)神,沒有再看她一眼,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。
玉姣看著沈寒時說道:“沈先生,那我就先走了,今日的事情,多謝先生。”
說完,玉姣就彎腰往外走去。
秋蘅連忙跟上。
兩個人一前一后的,跟著離開此處。
下車后,玉姣見那馬車緩緩駛離,然后看向秋蘅道:“時辰不早了,我們得快些回去了!”
秋蘅點了點頭,跟著玉姣快步往回走。
秋蘅忍不住地問了一句:“夫人,你說剛才,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啊?是不是老夫人察覺到,我們在調(diào)查這件事,所以派人去滅口?”
“你說,我們的事情,會不會被人發(fā)現(xiàn)???”秋蘅憂心忡忡。
秋蘅心中疑惑,玉姣的心中何嘗不疑惑。
她也想知道,除卻自己之外,找紫煙問話的是什么人!
還有,那殺人滅口的,又是什么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