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之中,我只對不起先生,沒有對不起旁人!那蕭婉就是罪有應(yīng)得!她遭報應(yīng)是她活該!”薛瑯繼續(xù)道。
“先生想罰,我領(lǐng)罰,只求先生不要將這件事告訴阿姐。”薛瑯連聲懇求。
他天不怕地不怕,只怕阿姐知道了,會因此擔(dān)心,甚至?xí)虼素?zé)怪他多管閑事。
還有,他不想讓阿姐知道,自己是個怎么樣的人。
他要永遠(yuǎn)當(dāng)阿姐心中,單純天真的弟弟!
沈寒時看著眼前一臉倔強(qiáng)的薛瑯,沉默不語。
就在薛瑯以為,沈寒時會重重地罰他,甚至將這件事告訴玉姣的時候。
沈寒時冷聲道:“你是錯了?!?
“你錯在明明知道,我的筆跡之中有避諱,你卻沒有學(xué)個十成十,還留下了這樣的破綻。”沈寒時繼續(xù)道。
薛瑯詫異地看向沈寒時:“?。俊?
沈先生這是被自己氣糊涂了吧?說的話怎么讓人聽不懂呢?
他小聲解釋著:“先生,我是怕事情鬧大了,會有人追查,那忠勇侯到底不是好惹的……我若不留個破綻,真連累了先生怎么辦?”
沈寒時見薛瑯這樣為自己著想,到有一種被氣笑了的感覺。
“你考慮的還很周全?。俊鄙蚝畷r冷嗤道。
那些做臟事的人,哪里有薛瑯想的那么簡單?總會會留后手的,薛瑯以為將自己包裹的嚴(yán)實(shí)便沒有后顧之憂?
只怕是薛瑯來去的時候,已經(jīng)讓人盯上了。
就算是不知道薛瑯到底是什么人。
也能猜到,薛瑯可能是誰家的公子了。
這兩個人,絕對不能繼續(xù)留在京中。
薛瑯做事雖然干脆果決,但到底是太年輕了,對這江湖上的事情了解不多,自然容易踏入陷阱。
薛瑯拿不準(zhǔn)沈寒時怎么想的,這會兒只好垂頭喪氣道:“先生,我真的知道錯了……”
他其實(shí)沒知道錯。
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,讓沈寒時心軟。
沈寒時一眼就看穿了薛瑯的把戲,便冷聲道:“你到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!還敢說自己知錯了?”
薛瑯有些意外地看向沈寒時:“先生,您這是……覺得我不該對蕭婉這樣做?您該不會,真的看上蕭婉了吧?”
“先生,您可千萬別糊涂,那蕭婉就會吐信子的毒蛇!誰娶了她肯定要倒霉!”薛瑯連忙道。
沈寒時皺眉:“閉嘴!”
薛瑯不敢多,但在閉嘴之前,薛瑯還是說了一句:“先生不如直接告訴我,我錯在何處了?!?
沈寒時沉聲道:“我從前便告訴過你,做事要用腦子,不可以意氣用事?!?
“就算你想為你阿姐出頭,那我問你,你請的什么人動手?可會留下破綻?”
薛瑯道:“我是花錢,請了專門做臟事的人去做的,放心,我去的時候把自己包的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的,沒人知道我是誰?!?
沈寒時冷聲道:“你是不是覺得,你把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?”
薛瑯沒說話,但他自己覺得是這樣的。
沈寒時冷聲道:“說不準(zhǔn),那蕭婉已經(jīng)猜著,是你阿姐差人做的了。”
薛瑯這件事做的,固然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