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蘅已經(jīng)等在這了。
瞧見玉姣的時候,秋蘅的臉上滿是笑容:“夫人!”
“銀票我已經(jīng)看過了,一張不少!”秋蘅笑瞇瞇地說道。
玉姣問道:“可有人看到你了?”
秋蘅道:“那無水橋人來人往的,誰會關(guān)心旁人,就算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那旁人還當我是和小娘子出來見面的書生呢!”
為了今天這件事,秋蘅特意辦了男裝。
其實玉姣更想自己去辦這件事。
奈何玉姣的臉,長得太出眾了,不管男裝還是女裝,往人群里面一扔,肯定就是引人注目的存在。
到時候不用被永昌侯和李氏查到,玉姣就自己暴露了。
反倒是秋蘅,模樣就尋常許多,屬于不會引人注目的那種。
玉姣得了兩千兩銀票,便去找了薛玉慈。
薛玉慈如今經(jīng)營的華裳鋪子,生意已經(jīng)步入正軌。
瞧見玉姣來了,薛玉慈就笑著迎了上來:“阿姣,你怎么來了?”
薛玉慈說著就拉著玉姣到了用來休息的內(nèi)室。
玉姣看著面前的薛玉慈,只覺得薛玉慈整個人都和從前不一樣了。
從前的阿姐,讓她覺得高貴、賢淑,但卻冷淡不近人情,或者是……換種方式來說,不像是個活靈活現(xiàn)的人,更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。
可如今的薛玉慈,人瞧著比之前珠圓玉潤了些許,整個人都好像是一顆瑩亮且溫潤的珍珠。
叫人看了就知道,薛玉慈如今過得很舒心。
玉姣道:“阿姐,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?!?
薛玉慈笑道:“你說?!?
玉姣含笑道:“是這樣的,我這有一些銀票,是我從……”
玉姣簡單把這件事,給薛玉慈說了一下。
薛玉慈聽完了,瞪大了眼睛道:“你這丫頭,膽子真大,你就不怕父親發(fā)現(xiàn)?”
玉姣笑了笑:“他這不沒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
說到這,玉姣微微一頓:“況且,他就算是發(fā)現(xiàn)了,難不成還能把我抓起來拷問?他就算是發(fā)現(xiàn)了,也不敢把這件事鬧出來的!”
畢竟……她現(xiàn)在可是她那位好父親,最有用的女兒。
她的好父親可舍不得,開罪她呢。
而且,有蕭寧遠當靠山,他也不敢這樣做。
“就是這些銀票,我瞧著是沒什么大礙的,但是我總怕父親會在上面做手腳?!庇矜⑽⒁活D繼續(xù)道。
“這些銀票,我暫且沒法子去錢莊兌換,所以阿姐……能否請你,幫我想個辦法,將這些銀票兌換了?”玉姣問。
薛玉慈笑道:“這個好辦?!?
玉姣有些驚喜:“不會為難阿姐吧?”
薛玉慈道:“銀票在汴京用出去,肯定不方便,但……若是換個地方兌換呢?”
“這銀票可是通兌的,正好我們的鋪子,每個月都要去姑蘇采買最新的料子,等到那個時候,我差人去錢莊換了便是。”薛玉慈笑道。
“你若是急著用錢,那我就先將鋪子里的散碎銀子給你?!毖τ翊妊a充了一句。
玉姣聽了這話,并沒有推拒的意思:“那就多謝阿姐了。”
薛玉慈笑了笑說道:“如今鋪子的生意也好了起來,用不了多久,就能給你分紅了,到那個時候,阿姣就不必為錢財?shù)氖虑榘l(fā)愁了。”
玉姣張嘴又想說謝。
到是薛玉慈,看著眼前的玉姣先一步說道:“也虧了有阿姣你,若非有你幫我脫離苦海,我現(xiàn)在怕是早就被那混賬打死了?!?
說到這,薛玉慈常舒了一口氣:“我從來沒想過,我還能過上這樣肆意的生活?!?
“往后阿姣若是想做什么,或者是有什么需要姐姐幫忙的,只管差人來吩咐便是?!毖τ翊壤^續(xù)道。
薛玉慈用的是吩咐兩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