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時說完這話,這才追著建寧帝而去。
路上的人,誰也不敢多,紛紛散去。
玉姣也以最快的速度,回了暢園。
她已經(jīng)打定主意,從此往后,她便再不會輕易出去了!
……
事實證明,玉姣的舉措,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。
玉姣才存完糧食不過幾日的時間,潤州城就出現(xiàn)了搶購的風(fēng)波……
聰明人不只玉姣一個。
雖然說像是玉姣這種,在第一時間內(nèi)就反應(yīng)過來不對勁的人是少數(shù),可是幾日的時間也足夠大家反應(yīng)了。
而且有人開了頭,其他人也怕糧食賣光。
如今建寧帝封鎖城門,外面的貨物也送不進(jìn)來。
家中存糧少的,自然心慌。
不過幾日的功夫,外面就徹底亂成了一鍋粥。
建寧帝派了人下來鎮(zhèn)壓,凡是有在路上搶購鬧事者,斬立決!
如此一來,暫時到?jīng)]什么人敢造次了。
潤州好似又恢復(fù)了平靜。
但玉姣知道,潤州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一鍋燒開的水,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沸騰起來。
現(xiàn)在的平靜,只是暫時的。
玉姣縮在暢園之中不敢出門。
唯一讓玉姣覺得有些安慰的就是,狗兒雖然不在府外擺攤賣甑糕了,但是暢園的門口,每天都會出現(xiàn)一塊新鮮的甑糕。
就這樣。
又過了數(shù)日。
在潤州城內(nèi),玉姣是不知道城外的消息的……她也不知道,蕭寧遠(yuǎn)的人到哪里了,更不知道,那嶺南大軍,如今在何處。
她只知道,如今潤州的情況,似乎越發(fā)緊張了。
路上巡查的人,越來越多。
玉姣吩咐春枝和秋蘅,把門栓死,還在門口擺放了一些關(guān)鍵時候,可以用來堵門的東西。
若真出什么事情也能抵擋一二。
但也不是所有人,都可以攔在府外的。
而且,這些人,憑著她們幾個也攔不住。
比如這會兒。
玉姣看著從外面沖進(jìn)來的官兵,臉色很是難看。
“你們干什么?”春枝護(hù)著玉姣,警惕地看著面前官兵打扮的人。
那為首的人,是個長臉大漢,此時那長臉大漢,不耐煩地看了春枝一眼,冷聲道:“你們家的男丁呢?”
春枝當(dāng)下就道:“我們這沒有男人?!?
“沒男人?這住的就是你們幾個女人?”長臉大漢問道。
玉姣的心中緊張,但還是大著膽子開口道:“這位大哥,你們是朝廷的人吧?我們這的確沒什么男人,奴家有孕后,主母不許我入府,主君就將我養(yǎng)在這外宅,主君并不在這潤州城內(nèi)……這一去,已經(jīng)有幾個月不曾回來了?!?
長臉大漢瞥了玉姣一眼,見玉姣雖然膚色黝黑,模樣也不怎么中看,但說起話來,聲音頗為動聽。
便嗤了一聲:“那你主君,是吹滅蠟燭才要了你,又嫌棄你丑,才將你扔到這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