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魚很快就回來了,手上還拖著一個人。
等著到玉姣跟前了,青魚才將這個人扔在了地上。
春枝擔心這個人會忽然間撲上來傷害玉姣,就擋在了玉姣的前面。
可當眾人定睛看去的時候。
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小二,嘴角帶血,此時像是已經(jīng)沒了氣息。
玉姣問:“這……”
青魚道:“人死了。”
“屬下查驗過了,是中毒,卻不知道是服毒自盡,還是讓人殺人滅口了?!?
玉姣聽到這,臉色一冷。
她剛才還存著一絲僥幸,這驛館的人,有人想要謀財害命。
這種事情,在世道亂起來的時候,并不罕見。
此處并非官驛,若是有人借著開驛館的名頭,劫殺路人也不足為奇。
之所以說是存著一絲僥幸……那是因為,如果這是劫殺路人的貪財之徒,那便沒什么后顧之憂。
可這會兒,這一絲的僥幸,徹底消失了。
玉姣知道,就是有人要對錦兒下毒!想要毒殺錦兒!
可錦兒只是一個剛剛滿月的孩子,怎么可能和人結仇?唯一的可能性,便是這個孩子的存在,威脅到了某些人。
讓那人恨不得將錦兒除之后快!
除卻蕭寧遠后宮之中的那些女人,誰會這樣做?
玉姣反應過來后,當下便吩咐著:“速速離開此處!”
這已經(jīng)不是久留之地了,既然有人能將那小廝毒殺,誰知道見他們暫時無事,會不會有后招?
眾人此時也明白玉姣的意思,匆匆忙忙地,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,便繼續(xù)趕路。
此時的玉姣緊緊抱著懷中的孩子,坐在馬車之中。
她有些茫然。
她不知道,自己這會兒離開了驛館,要去哪兒。
就算是暫時逃過去了,換一處繼續(xù)隱姓埋名,難道就安穩(wěn)了嗎?
這一次,她已經(jīng)極盡小心了,可沒想到,有人還是將手,伸到了潤州城,想要除掉她。
春枝憂心忡忡地問道:“夫人,您說是不是咱們的行蹤,叫那宜蘭郡主發(fā)現(xiàn)了?要知道,就在前些日子,宜蘭郡主還在潤州賑災呢?!?
當然,秦宜蘭在潤州賑災七日后,就去了延陵。
現(xiàn)在也沒有直接證據(jù),證明這件事就是秦宜蘭做的。
但春枝覺得,首要懷疑的人,便是那秦宜蘭。
玉姣道:“也許是秦宜蘭,也許是另一位,但不管是誰,這些人都沒想過讓我的錦兒活下去!”
秦宜蘭自然是有最大的嫌疑。
可是皇宮之內(nèi)的那位賢妃,也不是等閑之輩。
她膝下的那位六皇子……從前是六皇子,只怕如今,已經(jīng)成為蕭寧遠的大皇子了。
賢妃自然不希望,再有另外一個孩子,威脅到她那身為蕭寧遠唯一孩子的梁琮,在蕭寧遠心中的地位。
若說動手,也不是沒可能。
玉姣的臉色不太好看:“我當真沒想到,我已經(jīng)盡力遠離一切……可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我!”
“他們欺我瑯兒,毒我錦兒,下一步,怕是就要取走我們所有人的命!”玉姣說這話的時候,眼神之中滿是恨意。
她不知道,為什么這些人不能放過她!
她也知道,為什么這些人不會放過她!
她自己走了也就走了,可錦兒的身份,就注定了,那些人容不得錦兒!
“夫人,我們現(xiàn)在……怎么……”春枝正想問問怎么辦。
可是話還沒說完。
玉姣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(fā)生了。
暗中涌現(xiàn)出數(shù)個黑衣殺手,此時直接對馬車發(fā)起了攻擊。
馬兒受驚,往前奔逃,而此時,青魚已經(jīng)和人激戰(zhàn)起來。
馬兒跑了一段距離后,便被一支利箭直接刺死,接著整個車廂往一側(cè)栽倒而去。
春枝和秋蘅兩個人還在馬車之中,此時只能盡力用自己的身體去護住玉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