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日有什么想問的,孤都告訴你?!笔拰庍h繼續(xù)道。
這話不是蕭寧遠第一次說了。
但之前玉姣心中存著芥蒂不敢問。
可今天,玉姣想問個清楚。
玉姣便問:“主君和楚妃娘娘……究竟都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蕭寧遠道:“孤路見不平救了她,她在山洞之中照拂了孤一夜,后來又一起逃難幾日,接著便分開,我中了毒,但腦子不糊涂,自是知道,我們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。”
“后來,再知道她的消息,便知道她已經入宮為妃,她初入宮時并不得寵,求到我這來,我念及舊情,便多了幾分照拂。”
玉姣聞了然。
蕭寧遠對孟音音都能縱容,對于昔日同生共死過的楚欽月,自然是多幾分和氣的。
蕭寧遠繼續(xù)道:“再后來,其他妃子在她的寢宮之中,發(fā)現(xiàn)孤的信物……”
倒也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,而是一次在宮內碰到楚欽月說話的時候,掉落的香囊。
但這東西被人拿來做文章。
蕭寧遠耐心的說,玉姣就安靜的聽。
良久,玉姣總結出來:“所以后來,她就讓白歲蘭認下了這件事,說是仰慕您,然后把白歲蘭送到了忠勇侯府?”
蕭寧遠點頭。
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。
他只想是楚欽月少女懷春,對他有幾分情愫,這才留了他的東西,雖然這件事不是他想發(fā)生的,但他的心中還是存著幾分歉疚的,覺得是自己的原因,才讓楚欽月身在宮中,心卻想著別處。
他接受了白歲蘭后,便勸楚欽月放棄往事,當好一個宮妃。
直至后來。
他才想明白。
從白歲蘭入忠勇侯府開始,便是楚欽月想將他拉入賢妃陣營的一步棋!
他對楚欽月,縱然沒有男女之情,可昔日還是有相互扶持過的恩情在的,若非楚欽月一而再而三的利用他。
怕是蕭寧遠,也不會真的就去利用一個無辜女子。
楚欽月在整件事之中,從來都不無辜。
他冷嗤了一聲:“當白歲蘭捆不住孤的時候,她便對孤說梁琮是孤的兒子,孤是子嗣單薄,但也不至于糊涂到亂認兒子!當初只不過是權宜之計?!?
玉姣從蕭寧遠的懷中起身,此時壓在她心中的那塊大石頭,徹底消失了。
這讓玉姣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。
她道:“那陛下,您可得好好保護您唯一的孩子,切莫讓旁人,再算計了錦兒。”
蕭寧遠抱著懷中的孩子,懷中的錦兒輕飄飄的。
但他抱著這個孩子,卻覺得,比托舉一個江山,還要沉重。
他輕聲道:“孤從未真正當過父親,也不知道如何當好一個父親,但……孤會嘗試著,去做一個好的父親?!?
蕭寧遠帶著玉姣和錦兒,去汴梁的河上轉了一圈,接著便回宮。
玉姣抱著錦兒,踏入那小門的時候,便打起了幾分精神。
在這宮門之中,她放松不得。
才到攬月居門口,玉姣就聽到,攬月居里面有些吵鬧的聲音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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