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姣并沒有因為一時蒙騙了秦宜蘭而沾沾自喜。
這種小把戲,只能蒙騙一時,蒙騙不了一世。
而且她也不可能永遠(yuǎn)蟄伏,早晚有一日,她要和秦宜蘭對上。
那一天……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到來。
如今她能做的,就是盡量將這個時間拖延的更久一點,等到真正翻臉的那一天,她有足夠的底氣,去對抗。
……
伴隨著汴京城的第一場雪。
恩科殿試開始了。
玉姣難得的從攬月居那僻靜之地出來,到了宣文殿附近的一處建在半山腰的亭子里面。
從這,剛好可以俯瞰整個宣文殿。
雪花簌簌落下。
玉姣瞧見,沈寒時站在宣文殿的門口耐心等待著。
一身紅褐色衣服的他,顯得他多了幾分冷沉和官威。
一行學(xué)子,被太監(jiān)引著走在宣文殿外面的宮道之中,玉姣一眼就看出來,為首那個,身穿一身月白長衫的少年郎,就是薛瑯。
這一年來。
薛瑯好像是雨后的筍,迎風(fēng)就長。
昔日那個,在玉姣眼中的半大孩子,如今已經(jīng)長成了翩翩少年郎的模樣。
他帶領(lǐng)眾多學(xué)子行禮:“學(xué)生見過先生。”
其他人則是喊的:“見過沈大人?!?
沈寒時對于其他人來說是大人,但對于薛瑯而,那是永遠(yuǎn)的恩師。
沈寒時滿意地頷首,有宮人高聲喊著:“陛下到!”
眾人又紛紛行禮。
蕭寧遠(yuǎn)身穿一身玄色繡金龍的長袍,拂袖而來。
等著人都到了。
考生也入殿。
玉姣一直在這亭子處,耐心的等著。
“娘娘,外面冷,不如您先回去?這得考一些時辰呢?!贝褐竦馈?
玉姣笑道:“不算冷,而且你瞧,這雪景還是很美的?!?
尤其是配上此時此刻的心情,玉姣覺得格外的曠達(dá)。
雖然說她身為后妃,已經(jīng)用自己的身份,在某種程度上為他們姐弟改了命,可如今薛瑯學(xué)有所成,也算是不辜負(fù),多年來的辛苦。
她的心中也有一種,望弟成龍的舒然感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銅鑼聲音響起。
宣文殿內(nèi),蕭寧遠(yuǎn)抬眸看向?qū)W子們,學(xué)子們紛紛起身,將自己手中的試卷,交給了立在一旁的沈寒時手中。
參加殿試的學(xué)子,一共幾十人,不算多。
要從中決定出三甲等名次。
因為人不多,就不用大家再等待數(shù)日了。
“爾等去宣文殿的外殿候著吧?!碧O(jiān)看了看蕭寧遠(yuǎn)的神色,揚聲道。
眾多學(xué)子,要在這宮中,等到最終的結(jié)果出來。
玉姣見大家往宣文殿的外殿去,也知道這結(jié)果一時半會的出不來,于是就道:“走吧,我們回去?!?
薛瑯考完了,她這心中也有長松一口氣的感覺。
玉姣剛從那亭子下來,準(zhǔn)備回去,藏冬就過來了。
“娘娘?!辈囟粗矜傲艘痪?。
玉姣頓住腳步,疑惑地看向藏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