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得不停下,好好端詳著棋盤,只覺棋盤上的棋子分布,有些熟悉,她心里一驚,停了下來,客氣笑道:“世子棋技精湛,我認輸?!?
若是讓他察覺出這棋藝也有他的數(shù)路,宗肆的疑心病怕是又得犯了,而與人合作,最怕的就是對方起疑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“四姑娘的棋藝也不差,想來常與四姑娘下棋之人,精通此術(shù)?!弊谒廖⑽⑿Φ溃皇茄凵窭锊o笑意,反而有些陰冷。
寧芙附和道:“確實是一位技藝高超的老先生。”
“卻不知那先生名號如何?”宗肆刨根問底道。
寧芙不禁看了他一眼,他今日有些咄咄逼人。
“我也不知那先生名號,只是早年曾在我府上待過一陣,也許已經(jīng)駕鶴西去了。”便是宗肆想找,那也死無對證了。
宗肆看著她,不再語。
在寧芙落下第二子時,他便看出了她的棋藝像誰,只是跟騎射相比,她在棋藝上并不上心,所以學(xué)得看似精通,實則一試便知是個紙老虎。
而這紙老虎,也并不想讓他察覺她“師從何處”,也難怪之前學(xué)騎射,會找上陸行之,只可惜他與陸行之雖師從一處,可射箭習(xí)慣上,卻有差別,是以她未隱瞞過去。
宗肆揉了揉額頭,自己愿意如此耐心教她,并且騎射與棋藝樣樣都不落下,若她真是他的妻子,兩人間的感情究竟如何。
他無法想象,他為何會娶寧四姑娘。
又或者,她并非正妻。
寧芙想了想,轉(zhuǎn)移話題道:“聽聞這一次回來,世子同謝姐姐的親事就快了,世子同謝姐姐郎才女貌,恭喜?!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