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陽想起了犧牲長子,有幾分動容,別有深意地看了宗肆一眼,道:“余氏能來,我自是高興的,來人,賜座?!?
余氏卻依舊是小心翼翼,在角落的位置坐下后,又看了涂治中一眼。
一次是意外,兩次卻不是。
人在陌生且危險的境地里,看向的往往是最熟悉最信任之人。
而涂治中對她完全不在意的態(tài)度,也排除了與她有私情或私交的可能,這能說明,余氏對他是單方面相熟。而有此情況,便是余氏見他多次,卻未與他有所交談。
與涂治中有私交的,顯然是李放。
至于信任,卻也不難解釋,在雍州這般排擠李放的環(huán)境里,有人愿意私下同李放交好,身為李放的姬妾,怎會不動容,自然會覺得他是好人。
不過寧芙?jīng)]有十足的把握,還得找機會試一試涂治中。
“不過,世子與四姑娘在公子與女君里,也算出類拔萃之輩,兩人在京中,怎就沒有看對眼?”也不知是誰問了一句。
寧芙跟宗肆對視一眼,默默無,而他不知在沉思什么。
“四姑娘貌美如此,求娶之人無數(shù),日后定然能尋得良人?!逼毯?,宗肆疏遠又不失風(fēng)度道。
寧芙本在思索如何圓場,見他撇清關(guān)系,垂眸未再語,自然沒有一個外人,能探到他的底。
婧成則含笑道:“你們?yōu)楹文檬雷哟蛉?,陸公子不也一表人才,也是京中的公子,并不輸世子分毫,怎就不開他和表妹的玩笑?”
其實誰心中都有數(shù),陸行之的背景,比之寧國公府,可就差太多了,國公府的女君,未必愿意下嫁。
康陽卻也笑道“行之肯下涼州剿匪,便是有能力,學(xué)識聽聞也極高,文武全才,便是阿芙的騎射也是他教的,在京中拿了前幾名,又相貌堂堂,確實不錯。”
這得了康陽的肯定,意義就不一般了,倒像是在撐腰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