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寧芙跨進密室,便見宗肆身著白色里衣,側(cè)坐在榻上,此時未戴玉冠,比平日里多了幾分閑適,不知在看的是何書。
如她所猜那般,他的確在等她。
寧芙今日來找他,自然是為了兄長,宗肆顯然是已猜到,她會為兄長而來。
寧諍很少有這般沖動的時候,只是在傅姐姐的事上,便受不住情緒。不過想起上一世的兄長,他那般謹慎,那般為國為民,最后也不過一死,她便覺得眼下兄長失了分寸也無妨。
若有人想要兄長死,即便他什么都不做,也依舊是對方的眼中釘,肉中刺。
這一世,遇到事,便解決事,危機未必就不是轉(zhuǎn)機。
如今,兄長應(yīng)該已在宣王府。
寧芙還在盤算自己的籌碼,宗肆便抬眼看了過來。
“世子的傷勢如何了?”寧芙便關(guān)切道。
宗肆將書擱在桌上,起身后卻蹙眉捂住了胸口,寧芙便上前攙扶住了他。
“世子可是胸口疼?”寧芙貼心問。
宗肆側(cè)目看她,并未反駁。
寧芙飛快地掃了一眼他的胸口,倒是想知道他疼的具體是何處,只是以手去探,太過無禮,想了想,道:“世子具體疼在何處?”
“四姑娘關(guān)心么?”宗肆沉聲問。
“世子被我兄長所傷,我自然是關(guān)心的?!睂庈酱鬼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