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苒心中有些發(fā)苦,試問誰希望和自己妹妹,生這般的嫌隙,她又怨寧芙不肯給她一個發(fā)泄口,那日她只需要說一句,她不會再出現(xiàn)在衛(wèi)霄面前,其實自己的氣,就也消了。
寧苒很快便感覺到了,有另外一股視線,落在了自己身上,她偏頭去看時,見陸行之那張任何時刻坦然處之的臉上,那雙眼神,帶了幾分銳利,似鷹一般,洞悉她的想法,甚至她還從中看出了幾分警告。
恍若也似那權(quán)臣,手中握著生殺大權(quán)一般。
可他只是個四品都司,如何有這般二品實權(quán)大臣的氣場?
其實涼州的山匪,在這事上,與寧苒的想法大體是一致的。
陸行之初到?jīng)鲋輹r,山匪哪個將他看在了眼里,宮中派來剿匪的,一茬接一茬,又有哪個真的能對付得了他們,一來涼州,多半也是被架空了。
而陸行之在涼州的第三日,便繳獲了山匪劫貪的數(shù)萬輛黃金,取了一個匪派頭領(lǐng)的首級涼州與匪徒勾結(jié)的官員,自然有出來施壓和威脅的。
“陸大人若想在這涼州保命,須得知安分守己四個字?!?
陸行之卻將他的氣場比了下去,右手握刀,左手牽著馬繩,坐于馬上,不卑不亢,那氣勢卻逼人,道:“安分守己?就憑你們,用什么攔我?”
而那施壓的,當下就被殺雞儆猴了,不見陸行之有半分忌憚。
可惜那場面,京中的女君無人看見,否則恐怕不少都會被其迷得神魂顛倒。
而此時,陸行之的眼神,看得寧苒心頭一顫,便不敢再看他。
陸行之便也收回了視線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