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可知道此事?”寧芙道,按理說,宣王妃在這類事上,不會向她隱瞞。
“母妃與阿凝,不過是后宅婦孺,何須讓她們擔心?!弊谒恋馈?
寧芙卻想,那為何要告訴她,她也不過是一位女君。
“阿芙與母妃不同,阿芙是堅韌的女君,若是我碰上了事,日后恐怕得告知你,指不定阿芙還能救我一命?!弊谒列Φ?。
何止是堅韌,更確切而,是理性而又狠得下心,說得難聽些,除了對自己人,她是個無情的女君。不過這類人,若是利益一致,卻是極好的合作伙伴。
寧芙自然只好道,“若是我力所能及,定會救世子?!?
宗肆笑道:“若有那時,我自會給阿芙留夠足夠的利益。”
仔細聽去,分明是有些許不高興的。
寧芙卻覺得男子可真奇怪,最開始,希望她重利理性,眼下卻又因她重利理性而不高興。
這一回重拾這半年,兩人的相處,已然算是和諧了不少,寧芙去清天閣的次數(shù),約莫五天一次,若是宗肆給她遞信,見面的次數(shù),便勤快些,若是他出京辦事,兩人十余天,不見得能見上一回。
兩人見面,也未必說得上幾句話,有時宗肆太忙,無暇打理她,在清天閣中,兩人各干各的,互不打擾。有時他空閑,便與她坐著品品茶,聽聽曲,偶爾也聊上幾句宮中的情況。
只是寧芙再深問些,他便不肯說了,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看她。
寧芙也識趣地未多問。
“過幾日,我要出京?!弊谒恋?。s